第792章尤其是心,我的心肝儿疼死了
夜枭听到安慕橙的话,回头看她一眼,不给她反应的机会,直接将她手里的纯净水抢了过来,然后在前面走。
安慕橙看着夜枭的背影,再看看他手里的纯净水,还真是个怪人。
特级医生办公室,安慕橙跟夜枭同时坐在了桌子两侧。安慕橙以为医生还没到,支着下巴,好奇的问着:“夜枭,医生什么时候来?”
夜枭勾了勾唇,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一下。接着黑科技出现,一抬电脑从桌子下面升了起来。然后刚才冷着脸的男人,换了个表情。
“我考过家庭医生资格证。”
安慕橙点头,她明白了,面前这位是个隐形医生。
“爷爷的肝不好,需要做移植。”夜枭慢慢说着,同时将一份检查报告递给安慕橙,并且慢条斯理的解释说:“我是唯一合适的肝源,但爷爷不想移植。”
“为什么不想移植?”安慕橙有点不理解。
“我单身。”夜枭极其不愿意提这点。
安慕橙愣了一秒,想到夜老爷子的模样,好像又能理解了。老人家是担心夜枭单身,怕手术出问题?
“爷爷的脑洞比较奇特,他目前喜欢,我想应该能说服他。”夜枭说着,静静的看着安慕橙那如水一般好看的眸子。
以前,他觉得一眼万年只是一个词,现在看来,这不是一个词那么简单,还是一种心动。他确定了,自己是真真切切的心动。
“嗯。我大概明白。那个……做肝移植会不会影响……”安慕橙本来想问实验的,可是话到嘴边她却咽了回去,这个时间她应该关心的是夜枭跟夜老爷子的身体吧。
“不会。手术可以订在研究结果出来后。”夜枭看着安慕橙,他并不介意安慕橙这么说话,相反的,他能够理解安慕橙的反应。
很正常,如果是他,他也会先关心他爱的人。他……爱的人?夜枭脑海中闪过这个字的时候,第一个名字竟然是安慕橙。
他笑了,他竟然不知道,自己中了面前女人的毒,很深的那种。情到浓处不自知,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那,谢谢。夜枭,我会尽力说服夜老爷子。”安慕橙对着夜枭点点头,人家帮自己,她也要尽心。
“好,这里是爷爷的病例详情,请先看完。”夜枭说着打开了另一个文件夹,让安慕橙先看夜老爷子的病例。
于是,安慕橙在夜枭的陪同下仔仔细细的研究了夜老爷子的病情。
安慕橙在医学上涉猎的不多,有夜枭的解释她知道了,夜老爷子的病并不简单,如果不早早的做肝脏移植,以他的年龄,很容易出问题。
研究完了病例,安慕橙跟自己说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说服夜老爷子做手术。
与此同时,夜老爷子的病房。
夜七跟池歌现在守着老爷子,夜老爷子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过他今天主要是装的,为的是给自己孙子助攻。
夜七倒水的时候发现爷爷的小表情,嘴角抽抽两下,有点无奈的说:“爷爷,您又在装病?”
“咳咳,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我又在装病?爷爷我是那种喜欢弄虚作假的人吗?”夜老爷子横了孙女一眼。
夜七反倒是不说话了,夜老爷子的病她也知道的,尝试了几次,想劝夜老爷子,可是一直都说不通。她爷爷的脾气她清楚,主要是怕亲哥那个单身狗孤单万年。
“七七,说啊,慕橙是不是真离婚了?”夜老爷子忽然问夜七。
明显的,他还是很关心安慕橙对萧子琛的感情。他这人三观还是正的,虽然孙子喜欢安慕橙,但他觉得,孙子对安慕橙的感情应该是有个尺度。
如果对方真正离婚,他孙子可以争取,如果只是对外随便说说,那就算了。不能让他孙子当第三者这么不厚道。
“离了。我还让人查了下,确实婚姻登记那一行显示离婚。”夜七老实的回答着。
夜七查这件事,池歌还不知道。她呢,是真想让亲哥跟安慕橙有点故事,所以背着池歌先搞了点儿小动作。
确定了真正离婚,夜老爷子松了口气,点头说:“这就好,这就好。”
“老爷子,不好。慕橙喜欢的只有萧子琛。您还是别让夜枭参与进来了。他最后什么都得不到,只有遍体鳞伤。”
池歌搞懂夜老爷子想干什么后,将水果放在一旁,特别认真的看着夜老爷子。
夜老爷子咳嗽一声,盯着池歌,“现在喜欢,以后未必还喜欢啊。我们家夜枭很不错,我觉得慕橙可以接触接触。
如果啊,慕橙接触后还不喜欢他,那只能说明一点,我孙子是个没本事的。他单身就是活该。不值得同情。”
“老爷子,您说这话,确定是亲爷爷?我怎么觉得就是让夜枭冲上去当个小白鼠。盈亏生死自负的那种。”池歌在心底同情了夜枭一把。
“哈哈哈,聪明。男人嘛,总要摸爬滚打才能长大。我们家夜枭也是,没有正常的情感经历,什么时候能真正当个男人。
让慕橙这样的女孩磨磨他也不错。池歌,我也算是看着到今天。这次别拆爷爷的台。让爷爷给他们增加点儿趣味儿。”
夜老爷子说着对池歌眨了下眼睛。这个眨眼,真是让池歌有点崩溃了。她清楚夜老爷子是准备放大招搞事了。
慕橙,挺住啊,千万不要被夜老爷子这样的老狐狸坑。
在池歌心中乱七八糟的想一堆的时候,安慕橙跟夜枭已经站在病房外面,安慕橙本来要敲门的,夜枭拦住了她,直接推门进去。
夜老爷子看到夜枭的脸,像个小孩子一样哼了一声,转身给了夜枭一个背影。
“爷爷,身体舒服点了吗?”夜枭关心道。
“不舒服,身都难受。尤其是心,我的心肝儿疼死了。臭小子,以前说只疼爷爷,现在看啊,都是骗爷爷玩的。”夜老爷子拧着眉,声音中夹杂着无尽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