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房嬷嬷身子一颤,面带惊恐地看着季知欢。
“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你不应该……”不是说早死了么!都替小姐嫁出去了,早不知道死在哪个山沟里头了,怎么会突然在这冒出来!
季知欢看着她这样子,单手撑起下巴,慢条斯理道“怎么?在这里见到我,很意外么?也是,我怕我再不出现,季国公府的人都以为我死了呢。”
她每说一个字,房嬷嬷心里就跟着颤一颤。
季知欢修长的手指在杯沿摩挲,“这茶水还热着,你要让我等多久才喝?我耐心可不好,别让我亲自喂你嘴边。”
房嬷嬷腾得一下瞪着她,指着季知欢道“你耍什么玩意呢,季知欢我告诉你,你不要在这给我装神弄鬼的,我以前不怕你,我现在就怕你了么!你不过就是个下三滥的东西,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么!”
房嬷嬷吼完,又找回来了以前欺负季知欢的气势,她打算按照之前打季知欢的路子,上先去拽着她的头,就让她把那死老鼠茶给喝了。
吓唬她!?她要让她知道厉害!
可惜房嬷嬷压根还没出手呢,身子就被一股大力勾住,整个人跟狗吃屎一样趴在了桌子边。
“咔嚓”一声,季知欢硬生生掰断了她指着自己的那根手指。
房嬷嬷只觉得手指传来一阵剧痛,十指连心,她连心口都跟着疼了。
到现在她都有点不敢置信,这个伤了自己的女人是季知欢!不会的,季知欢没这么大的胆子,她不敢伤害自己,这肯定是在做梦!自己产生幻觉了。
可下一瞬,房嬷嬷就说不出这样的话了,季知欢不仅掰断了她这一根手指,还开始慢慢敲打另外的几根手指的骨节。
“这一根,是我讨厌别人拿手指指着我,尤其是你这种老不死的东西。”
“这一根,是还你寒冬腊月让我跪在雪地里,咒骂我是贱人的仇。”
“这三根,还你多年来,将我当奴婢,几番折辱,咒骂先夫人,让你活了这么多年,是我没尽到做主子的责任。”
手指一根一根的尽数被季知欢敲断,房嬷嬷已经疼得昏死过去了。
可是想这样就逃过去,哪有这么简单,季知欢一根针直接扎了下去,硬生生疼醒的房嬷嬷喘着粗气,眼带惊恐的看着季知欢。
屋内的小丫鬟已经吓傻了,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季知欢仔细辨认了一下,那丫鬟她不认识,所以暂且放过。
房嬷嬷虚弱道“你不是季知欢,你是什么人?”
季知欢但凡有这个本事,当年也不会被她这么糟践了。
季知欢微微俯下身看着她笑道“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我有几分像从前?”随后她笑容一敛,抓着房嬷嬷的头就摁在了那死老鼠边上。
“给我把它喝了,当初你怎么逼季知欢喝的,现在一口一口,给我喝得干干净净,要是让我看到一丁点老鼠尾巴,我不仅要断你的手指,我会把你全身的每一根骨头,都尽数敲碎。”
房嬷嬷嘴巴已经碰到那死老鼠,她本能就是闭着嘴,可是季知欢不知道拿出了一个什么东西,透明的圆筒形,上头还有一根长长的针,她轻轻一推,那针头还冒水。
房嬷嬷眼睁睁看着季知欢把拿东西扎进了自己的体内。
“既然你不听话,这新型毒,你就慢慢享用吧。”季知欢猛得将她一扯,直接掰断了她的手腕骨头,然后再顺着上面一点点捏碎。
这新型毒能够让人的感官无限放大,敏感到连呼吸都在疼,更别提季知欢还在对她施虐。
房嬷嬷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大小便直接失禁,口水横流两眼一翻。
季知欢端起了那老鼠茶,掰断了她的下颚骨,给她直接灌了进去。
房嬷嬷眼泪顺着眼角落下,季知欢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曾经说过,因为弱和无能,所以只配被欺负,今日我就告诉你,你对别人所做的种种恶事,有一天也会十倍奉还到你自己身上。”
原主被逼吃死老鼠,被逼吃府上下人的剩菜剩饭,房嬷嬷亲自将她逼成了一个对生活充满绝望的人,连最后的婚姻,季国公府都要给她毁得一干二净。
季知欢在对付房嬷嬷的时候,心中憋闷的那一股子无处发泄的怨气正在体内四处咆哮。
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就是季知欢,被这般畜生羞辱了十多年的季知欢。
她没办法向房嬷嬷这些人报复,只能将满腔的怨怼发泄给比自己弱小的人,原主学会的一切,都是房嬷嬷身体力行亲自交给她的。
他们一手缔造了原主这个炮灰的命运,难道炮灰就没有尊严么!?就不配反抗么?凭什么要跟着原作的剧情走!
季知欢想到这,手上的动作越发用力,“不是只有你会恃强凌弱,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房嬷嬷无能反抗,只能张大嘴巴,一点点把那茶水喝下去,她忍着恶心,却悔不当初。
脑海里浮现起了当日对季知欢做的种种,她后悔么?会为了欺负季知欢而难受么?
不会的,这些人只不过是在想,当初要是杀了季知欢就好了,也不会有现世报了。
所以季知欢从来不会对这些人手软。
房嬷嬷身体里的疼痛再一点一点的蔓延,一阵高过一阵,季知欢果然兑现了她刚才的承诺,既然她敬酒不吃吃罚酒,自己只能捏碎她每一根骨头。
特工刑讯房里的手段,专门用来对付社会上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房嬷嬷顶天支撑到这就完事了。
果然,她浑身瘫软在地,只剩下了两只眼珠子在转,季知欢看向了在角落里吓得直哭的小丫鬟,她拿出了帕子擦了擦手,优雅道“明日一早,你带着她回季国公府,知道怎么说么?”
小丫鬟哭着摇头。
“不用怕,我不会杀你的,这老货还能撑个两三天,你只需要每日给她喂点水米,她能活着回到季国公府,再给季明纾带句话,就说季知欢来向她讨债了,让她把脖子擦干净,指不定哪天我清闲了,就来取她的项上人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