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见没啥可看的,木哥是不是妖孽还没搞清楚,所以大家都散了。
张宁命唢呐和二胡将木哥放了下来。
“慢着,你们要干嘛?”见张宁这架式是要将木哥带走的,阿古娜不干了。
“张郞官,我们现在还不确定木哥是不是妖孽,你不能带走她。”
“师侄,怎么连师叔的话都不听了?”
“你......”
白无常此时忽然发现这张宁是在占自己的便宜呀,只怪自己反应太慢,刚才并未反驳于他。
现在再争辩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张郞官,你与我是不是同门,菩萨座下是否有你这样的俗家弟子,我还需问过我师父才是。若我师父承认了,在下自然尊你一声师叔。”
“乖,那你就回去问问你师父吧。”
张宁也不想跟他掰扯这事。
本事就是胡扯的,大家谁也不是菩萨的弟子,就这模样,连善男信女都算不上。
现在大家比的不是什么道行,是骗术。
张宁想到这不由的笑了。
张宁和白无常说着,唢呐和二胡的手却没闲着,很快就将木哥放了下来。
“张郞官,救救我,真的不是我,大王是我的恩人,我不害大王的。”木哥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大王?她说的是完颜盈歌。
这是怎么回事。
“我相信你,你这么善良单纯,肯定不是你。”虽然张宁不知道事情的起因,但是他相信木哥的话。
他一定要护着木哥。
此时乌事和吾古孙过来了。
他们想一把抓住木哥,二胡和唢呐连忙挡在了张宁和木哥的前面。
“木哥,站在我身后去。”张宁拉着木哥,护住了她。
“你们两个奴才,竟然敢对我无理。”吾古孙伸手就想打二胡。
啪。
一个耳光就过来了。
“你竟然敢打我?”吾古孙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张宁,只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连忙用手捂住。
张宁的这一巴掌把乌带也吓住了。
他赶紧停手,躲开。
虽然知道张宁不好对付,甚至连阿疏都没少吃亏,但是为了
奴才敢出手打吾古孙,这是谁也没料到的。
不管怎么说,这吾古孙也是大王子妃阿古娜的弟弟,仆散部的少爷,怎么能说打就打呢?
只见张宁叉着腰,一副可把他牛b坏了的表情,仿佛在告诉他们:我就打了怎么地吧。
可阿古娜是什么人?
正式职称:大王子妃。
人送外号:母老虎。
职业泼妇。
这么一会,木哥没烧成,老公却被摔了,弟弟又被打了,她能干吗?
她张开虎爪就要上前去挠张宁。
“靠。这个厉害。”张宁别的都不怕,可这女人要想上来挠人,他没辙。
他想躲开,又见木哥在身后。
他还不能躲,这要是一爪子上去,木哥非破相不可。
张宁正准备迎接这虎爪之时,阿骨打出手了。
他一把就抓住了阿古娜的手:“大嫂,还请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别动了胎气。”
“张宁,快给吾古孙少爷道歉。”
阿骨打还不等阿古娜反应,先命令着张宁。
张宁翻了个白眼,好吧,道歉就道歉,不然这事还真不好办。
“吾古孙少爷,对不住,刚才伤着你了,张宁在这给你赔不是了。”张宁的话里,怎么听也听不出个诚意来。
“张宁,你有种......”吾古孙捂着脸,张宁那是打铁的手,今天用来打脸,这五指山是少不了的。
“大嫂,你也别生气,看在大汗的面子上,就别跟张宁计较了。”阿骨打又把劾里钵搬了出来。
“这样吧,木哥就由我派人来看管,三日内保证准时出现在这校场之上,大嫂你看如何。”
“不行,木哥你不能带走,万一放跑了怎么办?”
“大嫂,你这是不相信我?”
阿骨打的紧盯着阿古娜,而阿古娜也一副不想让步的模样。
两人仿佛准备进行下一轮斗狠。
“哎哟~~,我说你们是不是想我死呀?”
说话的是还坐在地上抱着腿的乌雅束。
“你给我闭嘴。”阿古娜心中的邪火正没处发呢,听到乌雅束在那哎哟,她冲着他便吼了过去。
“行,你男人腿断了,在这坐半天你不管,你一个女人,反而跟你小叔子吵架。你就让我死了算了,你自己再找个男人嫁了吧。”
乌雅束说这话,他是也是想救木哥,毕竟这事跟他有关,他一是舍不得,二来有那么一点内疚。
“好了好了,大嫂,消消气,木哥我带回去保证跑不了。”阿骨打的语气软了下来。
随后他看了一眼乌带。
这乌带虽然跟阿骨打不怎么对付,但现在他是阿玛面前最得宠的儿子,虽然乌雅束是自己的一个娘的亲哥,但是为了未来,他也不愿意得罪骨打。
于是他也送了个人情。
“是呀,大嫂,我们才是一家人,不要为了一个贱奴伤了和气,二王兄说带回去肯定没问题。”
于是,这场闹剧到此才算是告于段落。
唢呐和二胡将木哥带走了,将她先安顿下来。
张宁借菩萨的力量总算先把这事给压了三天。
至于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张宁也很快搞清楚了。
先说这乌雅束的腿是怎么断的吧。
这事还真跟木哥有关。
前日,木哥在河边洗衣服,碰巧遇到放马回来的乌雅束,带自己的马来喝水。
这乌雅束见四下没人,就木哥一个,他便过来调戏木哥。
木哥不理他,端起木盆就想走。
乌雅束哪肯呀,肯定要拦着呀,木哥情急之下便躲到马的后面。
于是二人便围着马上演了一出老鹰捉小鸡。
这马哪见过这个呀,大致觉得挺有意思的,它就张开嘴,发出来嘶嘶的很魔性的笑声。
乌雅束气了,拿着鞭子就给马来了一下子。
这马当时就不干了,它哪受过这个呀,当时就给乌雅束来了一蹶子。
这马儿心说:
小样子,你泡妞不行拿我老马撒什么气,不给你一蹶子,真当你马爷爷好欺负的,我忍你很久了。
就这么一下,乌雅束当时就坐在地上嚎起来了。
木哥急忙抱着木盆跑了。
结果碰巧遇到乌带和吾古孙。
二人见木哥慌里慌张的,又听着乌雅束坐在地上干嚎,他们马上明白
咋回事了。
吾古孙做为阿古娜的弟弟,他肯定是不喜欢木哥的。
于是添油加醋的把责任都推到了木哥身上。
阿古娜听了肯定是生气呀,她气的不是乌雅束的腿,她气的是乌雅束看上了木哥这个小妖精。
可木哥毕竟是完颜盈歌的人,要她明目张胆的抓木哥,她还是不敢的。
正巧完颜盈歌生病了,尤其这几天病情加重,现在人一时糊涂一时明白的,而大萨满也想了不少办法,又是跳大神又是祈福又是用药都不见好转。
“盈歌大王生病了?我怎么不知道。”
唉,都是自己这几日竟想着可兰和那个韩秀才了。
都怪那个韩秀才,张宁一听完颜盈歌病了,他自己不知道的原因怪在了韩秀才身上。
“唉,小叔叔病了有段时间了,只是这几日加重了。”
“得了什么病?”
“不知道。”阿骨打如实回答。
“刚开始也没什么,只是有些不舒服,有时冷有时热,但是很快就好转了。可这几日又严重了,这时冷时热的时间是越来越长了,有时人也不清醒。”
这是什么病?
这症状好像......
张宁虽然有点小想法,但是没见到完颜盈歌,他也不能轻易下结论。
阿骨打又接着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阿古娜身边来了个莲花使者,她对这莲花使者的话深信不疑。听说莲花使者还预言乌雅束将来能成为这草原上最伟大的大汗。
张宁听闻不禁嗤之以鼻。
“什么狗屁的莲花圣使,抱大腿都不会。”
“正巧乌雅束又断了腿,而木哥又是小叔叔身边的女使,于是阿古娜便将莲花圣使带到了阿玛面前,就将这事推到了木哥身上。”
“我没猜错的话,这白无常一定说她是妖孽附身,才让两位大王一个重病一个重伤的,大汗便信了对吧。”
嗯?这你也能猜的出来?
阿骨打疑惑的看着张宁,点了点头。
靠,这封建迷信可玩大了哈。
张宁心里妈买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