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神医,难道说此画内有乾坤?”赵长江颇感好奇。
莫沉点头:“不是一般的乾坤,而是大乾坤!”
看客们听着两人的对话,豁然醒悟:
敢情这二位认识!
再看此时的莫沉,与刚才判若两人,看客们这才觉得这个小伙子恐怕不简单。
老傅拉了一下同伴:“伙计,估计有好戏看啦。”
同伴深表认同地点点头。
靳三也意识到有点不对劲,决定看看究竟。
“靳三是吧。”莫沉看向靳三,“知道你二百块钱买的东西,老子为何要给你四十七万吗?就是为了先叫你乐,然后再叫你哭!”
“小子,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言罢,莫沉的手指像剪刀一样,将那幅画慢慢揭开。
先是一个角,进而是一个面,面积越揭越大,最后变成一整幅。
啊?
唐伯虎真迹《事茗图》呈现在大家面前。
莫沉侃侃道:“唐寅专心书画,曾一度离家,游览龙国各地名山大川,旨在广交天下朋友,追求一种不求仕进、隐迹山林,瀹茗闲居的生活。”
听了莫沉的开场白,刚才嘲笑他的看客顿觉赧颜,人家哪是不懂,而是太懂了。
就听莫沉继续道:“《事茗图》就是唐寅这种生活方式的真实写照。该画作,描绘了唐寅好友姑苏文人陈事茗悠游山水之间,夏日与友人品茶啜茗的悠闲生活情景。
诸位请看,这幅画以生动的笔墨再现主宾之间的亲密关系,在画卷的后部,是一首五言诗:日长何所事,茗碗自赏持,料得南窗下,清风满鬓丝。诗的后面是唐寅落款:吴趋唐寅。吴趋,乃吴地之意,也即是唐寅的老家吴县。
这幅画为唐寅秀逸画风的精品之作。史料记载,《事茗图》唐寅一共画了两幅,一幅送给了画卷上的主人公陈事茗,一幅留给了画家自己。
唐寅的那一幅现在帝都故宫珍藏;而陈事茗的那一幅则散失在民间。”
“如此说来,这一幅就是陈事茗那幅了!”几个看客异口同声。
“没错,正是这幅!”
莫沉点头肯定。
“莫神医,妙啊!”赵长江称赞道。
天啊!
看客们的议论声再起。
“唐伯虎的真迹得值多少钱啊!”
“2013年9月唐伯虎的《庐山观瀑图》在newyork的苏富比拍卖行,拍出三十六亿天价。恐怕这幅也不会差到哪去吧。”
“小伙子深藏不露,人才啊!”老傅无尽感慨。
他的同伴也不住点头。
“小子,把画还给老子!”靳三眼睛红了,确实哭的心都有了。
“靳三,二百多块钱的东西,你卖了四十七万,估计是‘汲古斋’建店以来,利润最高的了吧。怎么还不知足?”莫沉道。
“少特么废话,知道靳家在长安意味着什么吗?”靳三走出了柜台,“如果识相,把画还回来,老子退给你四十七万。不识相,一分钱你也拿不回去不说,画照样得退回来!”
众人听了靳三的话,不禁暗暗吐槽:
这特么也太霸道了吧。
自己没有那个眼力也就算了,还公然抢夺!
没办法啊,人家有权有势,平头百姓只能认头。
赵长安接话道:“靳三,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觉得我赵长江的朋友,在长安会在意你们靳家吗?”
“赵老板,靳某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你觉得为了一个外地的农民工与靳家交恶,值得吗?”
就是啊。
赵长江应该是个聪明人,不至于因为一个外地人与靳家翻脸吧。除非这个小伙子有恩于他。
估计赵长江不会,他这样说无非是给小伙子做做样子,毕竟认识一回。
在众人的猜测中,莫沉对赵长江说道:“赵先生,谢谢你的好意。莫某和他之间的事儿,自然由莫某亲自解决。”
他又走向靳三:“莫某还真就不太识相,而且特别想知道靳家在长安意味着什么。”
“好小子,有种!你等着。”
靳三拿出了手机:“刚少,‘汲古斋’唐伯虎真迹被人抢走了。对,对,绝对是唐伯虎真迹。您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您听我跟您学啊……对,这就是事情的经过。我报上靳家的名号
,想让那小子把画还回来,他不肯,还说想知道靳家在长安意味着什么!好,好,我等您!”
“小子,趁刚沙没来之前。把画还回来还来得及,否则,你恐怕不会完好无损地走出古玩市场。”
听说主子马上过来,靳三更狂妄了。
赵长江看着莫沉疑惑的眼神,道:“刚少,叫靳卫刚。系靳家旁系一个晚辈。‘汲古斋’就是他开的。”
莫沉笑了。
靳小少爷靳卫强见到自己都会吓尿,更别说什么狗屁的旁系了。
听了赵长江的介绍,许多了解靳卫刚的看客不禁为莫沉担心起来。
靳卫刚是有名的狠人,仗着靳家更是有恃无恐,对得罪自己的人什么手段都敢使出来。
“小伙子,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把画还给人家离开吧。”
“唐伯虎的画是值钱,可没有那命拥有啊。”
“这要是赵长安买了也就买了,可在长安能和靳家掰手腕的处了赵长安,真没有外人啊。”
林杉杉三个似乎习惯了莫沉专门打人脸的行事风格,甚至觉得那个什么狗屁刚少来的也太慢了。
“靳三,你的主子怎么这么磨叽?骑牛也到了。”莫沉走进了柜台。
“你干什么?”靳三看见高大威猛的莫沉一个劲儿地往后退。
“老子累了,坐一会儿。”莫沉说着坐到了柜台里的椅子上,“靠,这里边还藏着这多苹果呢。靳三,你特么也太抠门了。”莫沉抓起几个苹果扔给了众看客,“大伙看热闹挺累的,来,吃个苹果!”
什么叫牛逼?
什么叫反客为主?
看客们有点发懵,有人虽接到了苹果却不敢吃。
赵长江不管那个,接过苹果便咬了一口:“不错,不愧是长安大家族,买的苹果和别人都不一样。”
石磊更不客气,一手一个苹果“咔咔”两口。
胡可一第一次给他个赞:嗯,不错,挺爷们!
“小子,你特么就狂吧!”靳三咬牙切齿。
莫沉视而不见,不大会儿工夫苹果进肚三四个了:“哎,靳三有黄瓜没?比起苹果,老子更爱吃黄瓜。”
“黄你玛!
”
“嘴欠,是吧。”莫沉把一个苹果塞到了靳三的嘴里。
“小子,够狂啊!”随着声音,靳卫刚走了进来。
“咳咳咳。刚少,弄死他!”靳三好不容易才把苹果哪了出来。
莫沉双脚交叉搭在柜台上:“你就是那个狗屁的刚少?我看叫刚门倒挺形象。”
靳卫东向两个保镖一挥手:“把这小子的四肢剁下来。让他知道知道靳家在长安意味着什么?”
赵长江只知道莫沉的医术,并未见过他的身手。所以看见靳卫东的两个保镖提着刀向莫沉走去,便准备让孙明出手。
石磊却拦住了他:“赵先生,这两个货色在莫沉面前连蝼蚁都算不上。”
赵长江半信半疑,莫沉虽身材高大,但能抵得过两个身体同样很奘的保镖吗?
“小子…”
莫沉依然晃荡着柜体上的两条腿:“哪那么多废话!”
一个保镖话没说完便倒飞了出去,并将另外一个保镖砸倒。两把刀也飞向了远处。
太快了!
没人看到莫沉是如何动手的。
孙明暗暗吃惊:内劲外放,罡气杀人。
他也可以做到,但绝对达不到莫沉这种地步。
莫沉这是没用全力,否则,那个保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靳卫刚踢了倒在地上的保镖一脚:“废物,怎么还没靠近人家,自己倒摔倒了?”
“刚少!不是我不想靠近,而是根本靠近不了!那小子是个武道高手,我和宁海根本不是对手。”
“玛的!难怪这么狂?那又怎样?本少这就喊人。”靳卫刚掏出手机,“哥,有人在‘汲古斋’闹事,是个练家子,我的两个保镖不是对手。嗯,好的哥,您派彪叔过来,那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