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本来就不会变大。”说不定看上去还会比先前小。
五条悟不太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他招呼着夏油杰边走边说:“推上有人说会变大的。”
夏油杰一手插兜去摸香烟:“别信那些推文。”
离开医院后,五条悟的情绪好了些,但总体还是很失落:“不能变大了啊……”
出了禁烟区,夏油杰掏出了烟盒:“变那么大干嘛?”
虽然大点是会有优越感,但和其他高中生比起来,他们的尺寸已经相当可观了。
五条悟嘟囔着:“不是越大越好吗?”
“你哪里学来的?”夏油杰点燃了香烟,叼着滤嘴,火星因抽烟人说话而一抖一抖的:“不会是什么第一个字母开头的video吧。”
五条悟有点说不出口,自从他变成男性后,看得都是第七个字母开头的video.
他支支吾吾的转移话题:“杰你喜欢大的吗?”
夏油杰被反问的一愣,随后他吐了个烟圈,手握成拳抓住了一缕烟雾,一把拍到了五条悟的胸口调戏了一把。
夏油杰笑道:“你这样的刚刚好。”
五条悟怔怔的望着胸口的那只手,修长的手指微微张开了几条小缝,白色烟雾从其里漏出,像是心跳快得起火冒烟了一样。
……
五条悟一边粗喘着气一边用小腿去踹夏油杰的手,对咒术师来说算不上多少力气的攻击直接被化解,夏油杰抓住了五条悟的脚踝,把人往自己这边拖。
他一手举着剃刀,额头崩起了青筋:“快点,脱了。”
五条悟挣扎,羞赧的捂住裆,哭叫道:“它还是个孩子啊,就要做秃子了吗!”
不知为何,五条悟对它那里细密的白毛格外爱惜,别提后续的释放存货了,第一步剃毛五条悟就墨迹了两小时。
“喵~”
五条悟家的小白猫跃上了窗户,听着主人的哀嚎,却一点救助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去蹭夏油杰的裤脚。
人对小动物都有些格外的宽容,夏油杰叹了口气,把剃刀往五条悟那里一扔:“那你自己来,快点搞。”
磨蹭了两个小时,早
够告别、哀悼、大吃一顿了,结果啥准备工作都没做好。
手忙脚乱的接过开刃的小刀,五条悟不爽的哼哼:“你在这里……我怎么好意思剃啊。”
夏油杰抱起了小白猫,掌心享受着猫咪柔软的长毛,小猫嗲嗲的发出舒服的呼噜声,在夏油杰的膝盖上乖得不可思议,“谁稀罕你那两根毛,你自己去浴室剃吧。”
望着背靠床侧撸小猫的黑发男生,床上的大猫不干了,他一个虎扑把半个身子压到了夏油杰的肩膀上,伸手去推夏油杰怀里的小猫:“去去,一边去。”
怎么就忘记关窗了呢,好不容易杰到他家里一趟,这只猫居然如此不识气氛过来打搅!
夏油杰护着小猫,躲开了五条悟的动作:“别搞猫了,你先把自己搞好。”
大猫委屈的又凑过来:“我不敢嘛。”
夏油杰没忍住胃部一抽,现实的五条悟何时那么……夏油杰绞尽脑汁寻找着形容词。
娇弱。
……一想到这两个字居然是形容五条悟的,夏油杰觉得隔夜饭要涌上来了。
回忆一下对方祓除诅咒时那凶残恶煞摸样……如果五条悟算得上“娇弱”的话,这世上就没有不娇弱的人了。
没错,不管是“娇”还是“弱”,都和五条悟完全沾不上边,他应该是反着来才对。
——他是天之骄子,是名副其实的强者。
现在这位五条悟的同位体,对着一把剃刀瑟瑟发抖。
噫!
夏油杰露出了被恶心坏了的嫌弃表情,语气听起来都疏离了两分:“……随你便吧。”
流动的河水表面结出了冰,在其中畅游的大猫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劲。
他的爪子拨动着渐渐凝起的冰层,还有些搞不清状况:“杰……”
“干嘛。”和对方斗智斗勇两个小时,再没脾气的人也要惹出火来,这又不是现实中皮糙肉厚的五条悟,同人的小少爷可是细皮嫩肉的。夏油杰记着呢,刚来的时候就卡着下巴帮对方躲了一下,五条悟脸上的淤青居然肿了一周。
平常有火气两人打个架就好了,偏偏这个小少爷打不得,夏油杰只得把火往自
己肚子里咽。
柔和的表情卸下,狭长的眼尾收起了弯下的弧度,夏油杰周身泛起了与世隔绝的气场,他不轻不重的摸着猫,不太想搭理这个五条悟。
白发男生的指节隔着衬衫碰了碰夏油杰的背,他半卧在床侧,声音小到几不可闻,生怕让河水表面的冰层全部结满:“杰……我不躲了……”
夏油杰神经的开始反射,他飞快的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转身对准面露讨好的白发男生:“你再说一遍。”
天!五条悟主动和他服软!!这么大好的机会不得存个证据意思一下?!
五条悟:“…………”
你知道他开口让那里“秃头”做了多大的心理准备吗?
“够了,我自己搞!”见那人就算手机对准了自己,另一只手还是搂着那只臭白猫,五条悟脸也拉下来了,拿起剃刀就往浴室走。
夏油杰可惜了两秒,没拍到五条悟那“可怜巴巴”的样子,随即道:“谨遵医嘱,记得释放下存货哈!”
“……闭嘴。”
有了准备后,五条悟伤心的为那里默哀了一秒,给它剃了秃头,刀锋刮过,凉凉的、刺刺的,但还能忍受,不算难。问题是:“新晋男生”五条悟,要开始进行男生的大事业了!
事实证明,五条悟真得是地地道道的男生。
一想到杰在自己的卧室,杰躺在自己的床上,杰沾染了自己留在被子上的气息……五条悟觉得自己非常能冲。
剃毛加释放加冲澡,这次不过半小时,五条悟就从浴室里出来了。
黑发男生半靠在床头,那只白猫瘫在他胸口成了张大饼,夏油杰见五条悟完成了伟业第一步,他投去一个戏谑的眼神:“想做不是做得好的嘛。”而且速度还挺快。
见夏油杰没了生气的模样,五条悟立刻顺着杆子爬,他把白猫戳走,自己霸占了剩下半张床:“杰,很晚了留下来吧~”
夏油杰点点头,起身着就要下床:“嗯,那我睡地上。悟,你家多余的棉被在哪里,给我打个地……”
五条悟一把扒拉住他,劝道:“别啊,你看我床这么大,睡两个人根本不成
问题,而且打地铺麻烦不说,地上还都是猫毛……”
“喵!”被当成借口的小白猫不乐意了,它重新跳上床,对着夏油杰的领口一顿蹭!加上刚才趴在膝盖和胸脯动作,现在夏油杰身上可以说全是猫毛了。
五条悟:……这个心机猫!
白发男生张牙舞爪的要去捉猫,夏油杰没拦着,他坐在床边:“悟,你借我套衣服吧。”
“衣柜里都是干净的,你自己拿!”小白猫跃到了柜子的顶端,气得五条悟搬来椅子就要去爬柜子。
夏油杰轻笑了两声,转身进了浴室。
夜晚,五条悟期待的同床共枕场景并没有出现。
怪就怪他家床太大了,杰和他分了枕头,分了被子,中间还隔了将近半米的距离……这和分床有什么两样!!
曾经因可以在上面自由翻滚的大床受到了五条悟的嫌弃,他决定,之后要把它换成一张普通的双人小床。
杰是背对着他的,黑暗中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影子,什么枕边人的睡颜……毛都没有!
五条悟做梦了。
任何手术都有失败率,不可能百分百成功。
他的包.皮手术中,医生因为一个熬不住的喷嚏手一抖,咔擦一下——
割断了。
五条悟惊恐的看见下边只剩下了一小截、却因为打了麻药感受不到任何痛觉,只能愣愣的望着切口处鲜血流淌。
五条悟大为崩溃,却又流不出眼泪,他转进了住院部,下面缠着绷带,白发男生哽咽着抓住夏油杰的手:「唔……杰,它断了……」
夏油杰心里想着性甚至灾割以永治,嘴上安慰道:「往好处想,还有一半。」
五条悟还是难过:「我不能让你幸福了呜呜呜……」
本来还挺大的,是鸟中金雕,结果一断就是个小麻雀了。
梦里的夏油杰摸了摸他的头,反客为主:「没关系,我可以让悟幸福的。」
五条悟大吃一惊:对哦,还可以这样……
……
“悟。”
“悟,起来了。”
五条悟迷糊糊的睁开眼,见到没扎头发的夏油杰正对着他,五条悟傻笑道:“杰
…我做梦了……”
“什么梦?”
“我梦到我那里被切断了。”
夏油杰:“……”
夏油杰:“梦都是反着来的。”
五条悟顿时开心起来:“意思是我那里会再长一截吗!”
夏油杰拿枕头摁住了五条悟的脸:“去洗漱吧,傻瓜。”
临门一脚之时。
诊室外的排队走廊里,五条悟看着排在他前面的男人们一个个面色扭曲的出来,脸又被吓白了。
五条悟的小腿有点抖,却又不想夏油杰看到自己这懦弱的模样,于是他决定再努力一把,拉夏油杰下水:“杰……我们要不一起吧。”
夏油杰白他一眼:“不了。”
和现实五条悟一起割是他以后用得着,同人世界他割什么,找罪受吗?
五条悟病急乱投医,胡乱找着借口:“我刚才在宣传栏看到了:第二根半价!杰你现在割可以省一半的钱呢!”
夏油杰:“……”
夏油杰决定使用「割过」的人设,他道:“再割我就没了,懂?”
五条悟:“…………”
嗯……杰不能没有那个,那就不强求杰和自己一起割了吧。
终于轮到五条悟了,主刀的是个老医生,估计是外地人,说话带着独特的地方口音。
大概是前几个都是老男人,突然来了个“新晋男生”,老医生挺新鲜,和五条悟聊了几句,调侃着:“发育的不凑喔。”
见五条悟没回话,老医生也不尴尬,就当是患者紧张了。他一边调整着躺椅,一边往五条悟身上盖手术布。
护士推来了各种器具的手术台,老医生装着麻药,打算开始了。
低头一看,见五条悟的手背都崩出了青筋,外地老医生觉得这小年轻紧张过头了,他开口:“小伙汁,鳖怕,放松~看我给你鸽一个漂亮的小雀雀~~”
某个特征的词挤压到了五条悟的奇特脑回路,他浑身一颤,面色发红,小声呢喃:“不要小雀雀,我要大雕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