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庭川灰溜溜走了。
许小晴赶紧锁了门,垂着脑袋不敢看他。
他女装确实很好看啊,要真是女儿身,自己也应该会喜欢上他吧?呸呸!瞎想什么呢?许小晴悄悄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目不转睛看着自己,又马上娇滴滴垂下脑袋。
脸都红到耳根了。
确实可爱,陈剑洲不自觉地揉了揉对方脑袋,其实也没什么丢脸的,喜欢的人喜欢,这是好事。
瞬间有种空气燃烧的感觉,陈剑洲心里生出异样的情绪,赶紧止住胡思乱想。
一本正经到:“没啥,你喜欢就好。对了,小晴,今晚怎么办,要不我给张庭川安排个地方?”
“不必了,还有一间卧室一直空着,就让他住下吧。”
“那你呢?”
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都不知道,许小晴如何能开口,支支吾吾,不敢说出来。
如今自己和陈剑洲年纪都不算小,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心里哪里还没几分幻想,也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陈剑洲却是坚持道:“要不我去沙发?”
“你这身体,还是我去吧?”
“你去?我不放心,向庭川那小子有女装癖。”
……
最后,陈剑洲终于还是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做一回柳下挥,这也是修行,修心养性,善莫大焉。
晚些时候,父母又来了电话。
陈剑洲一番解释,才让二老宽心,听说在陪女同事过生日,更是乐不可支,问长问短,就差直接问生辰八字了。
“啊哈,父母都这样,别往心里去。”
要说,许小晴还真想把自己生辰八字告诉二老,让人算上一算,他们是否是命中一对,又是否能白头偕老。
终究是女儿心思道不得,只能怪眼前人太不解风情。
喂陈剑洲喝了汤,又给向庭川布置好房间,两人才静下来,说着曾经的点点滴滴。
小时后的事情,什么偷鸡摸狗,什么下河洗澡…
当然这些都是属于陆云柯自己的记忆,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说出来与别人分享。许小晴听得很认真,时而附和,时而偷笑。
“嗨,那时
候啊,家里没啥钱,又喜欢玩游戏,就天天泡在网吧。心理就想,以后自己一定要成为一名策划,做出让所有人都喜欢的游戏。”
“一定会的!”
没有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的,特别是成了策划之后,在做任何抉择时都要时刻记住这一点。
不过,听得许小晴如此说,心里轻松不少。又提道:“那时候,除了玩游戏还喜欢看鬼片,整个网吧嘈杂不堪,只有我吓得不敢乱动,哈哈哈…”
“咦,你还看这个啊?”
许小晴重来不敢看,听他这么说,心里好奇心大作,有他陪着自己,看看也无妨?
想着,提议道:“剑洲,要不我们选一部看看?”
“你不怕么?”
“有你在呢,哈哈…”
说着,打开投影,又从柜子里倒腾出一大堆零食,看得陈剑洲目瞪口呆,天啦。这妮子还真看不出来,这样身材还能这么好?也是个有福气的。
许小晴吐吐舌头,一大摞搁在陈剑洲身边,然后自己钻进被窝,两人之间还保持着不少距离。
这还是陈剑洲第一次和女孩子如此亲近,不免有些局促,身子一僵,全身绷得笔直,不敢乱动。
“好了,是看《僵村往事》还是《71号楼》?”
要说恐怖片,陈剑洲还是颇有心得的。对于他们这个年代的人来说,关于农村的记忆更加深刻,自然对《僵村往事》更情有独钟。而对于许小晴来说《71号楼》更容易产生共鸣。
“就《71号楼》吧?”
“好呢。”
……
“啊…”
这也能吓着?陈剑洲严重怀疑她是不是装的,不过看她神态不似作假,又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哪里出了问题。
这个故事很简单,一栋老年公寓发生一起命案,然后71楼下每天都会有灵异事情发生,一对警探过去调查。
结果被困住,有个女人的身影一直在前边,怎么也追不上,结果刚回头,一地血色脚印。
这才刚刚开始营造气氛,正主都还没出来呢。
“小晴,没啥好怕的,你看这些血印都是颜料涂的,已经凝固。还有这画
面是剪切过的,手段并不高明,那警探手上电筒的位置都换了。”
许小晴从被子里冒出脑袋,细细一看,还真是这样,结果画面变幻,一声惊叫,一张惨白的女人面孔突然出现。
“啊……”
陈剑洲和许小晴同时惊呼,一人是吓得,一人是疼的。
因为害怕,许小晴像树袋熊一样抱着陈剑洲,浑身轻轻颤抖,许久才回味过来。
“剑洲,你没事吧?”
“啊……没事……哎哟……轻点。”
许小晴不舍地退出陈剑洲怀抱,瑟缩在墙角,陈剑洲提议以后再看,小丫头怎么也不听,越怕越要看,简直了。
无奈,多次受惊后,陈剑洲于心不忍,将她轻轻揽在怀中,自己努力坐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这才继续欣赏这段老套的鬼故事。
“剑洲,你不怕么?”
“……”
“剑洲,你好勇敢!”
“………”
这和勇敢有什么关系?只是熟能生巧罢了,他看过的鬼片不下百部,寻常的故事只要稍微想想,就能猜出来下面的情节。
不过被喜欢的女孩子夸赞,算得上是人生最幸福的时刻,要不是身体受创,还真不一定有这样的机会。
身边佳人在怀,脸上永远是最真实的表情,不管担心、害怕、欢喜、悲伤都从来不掩饰。
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还有带着她特有香味的发丝。
突然,额头一暖,许小晴抬头傻傻看着陈剑洲,然后四目相对。
温暖,是唇间的温度。
……
翌日。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许小晴正在梳妆台前化妆:“向庭川,怎么了?”
“啊,小晴姐,我要死了,怎么办?”
“要死了?”
陈剑洲、许小晴皆是一惊,连忙开了门,向庭川慌慌张张道:“真的,真的,小晴姐,你帮我看看?”
该死,这不是好好的吗?
陈剑洲投过去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师弟,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