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千年玄冰这种东西,只在传说中,从未有人见过。
传闻当年唯一次现世,就是冷狱宫主渃黎晟曾在万里雪川中心得到过一块。
后来渃宫主将这千年玄冰赠给了冷狱宫的少主和圣女,而他们二人竟然是将这极寒之物命人打造成了一对面具。
自此,那少主与圣女二人现身之时,便总会以面具示人。
人们都说传说中的至宝出世,可是这冷狱宫的少主和圣女却成了新的传说!
相传玄冰性寒,其形如玉;
相传冷狱宫那位圣女年芳十四,冷傲无情,肆意妄为……
一桩桩,一件件,都与传闻如出一辙。
宇文凌惊了,这姑娘难道是……
“你是何人?”
突然,宇文天怒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这一声大喝,那白衣女子终于不再继续盯着美人了,她微微抬头看向了宇文天,却并没有任何言语。
宇文天就见她唇角缓缓勾了起来。
她在笑?
他在生气,她竟然不答反笑?
“放肆,太放肆了!”不等宇文天发作,大皇子宇文景倒是拍桌而起。
“放肆?你这是说谁呢?”白衣女子肯开口说话了。
大皇子倒是听的一愣,随即反应了起来“说你呢,藐视君威,你该当何罪!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哦!”白衣女子淡淡点头,一副恍然的模样“原来是说我呢!”
“……”
人们听的一个个的都差翻白眼了明知故问!不是说你还能是谁?
大皇子更是气啊!
他堂堂一个皇子,这女子竟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还不等他说什么,就听那白衣女子幽幽的声音又传了来。
她说“竟是忘了还没有报上名号呢,小女子不才,姓名不闻于耳,只一个稍微拿的出手的师傅而己。”她莞尔一笑“家师渃黎晟。”
“渃黎晟?渃黎晟就是这般教徒弟的?渃黎晟是个什么玩意儿?本王告诉你,此番你们师徒都该是杀头之罪……”大皇子气极了,一听渃黎晟的名字,张口就骂。
“景儿,够了!”宇文天一听这名字就急了,当即就打断了大皇子。
凉依晗却笑了“哎呀!宇文皇,这怎么够呢?大皇子是定了我们杀头之罪呢!”
她又问大皇子“要杀我师傅的头,是不是得他亲自到场呢?哎,那啥,我还有一个师兄呢,你要不要杀啊?大皇子,是不是需要我喊他们来呢?”
大皇子见她这般说话,就觉得眼前这姑娘定是一个傻子“要!你们师门有一个我宇文皇族杀一个,你快快把他们都给本王带来。”
“混账东西!宇文景,你给朕闭嘴!闭嘴!”一番话说听的差点没把宇文天给吓疯了,他几乎是失控的吼着大皇子。
宇文景却是吓懵了,他就不明白明明刚才这女子的嚣张已经触怒父皇了,明明刚才父皇已经动了杀心了。
他是看到了这些,才出头的啊!
他只是感觉到血珊瑚的事情好像让父皇不开心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就是想要在这种时候好好表现表现。
可是,究竟是那里出了错,为什么父皇三番两次的喝止自己,现在又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
再看看父皇那怒目而视,一副恨不得掐死他的样子,大皇子吓的缩了缩脖子。
大皇子就觉着自己父皇的涛天怒意下,似乎是深深地恐惧?
父皇在怕?
父皇到底在怕什么?
大皇子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就过宇文天这个样子。
再看看四周,大家都盯着他像在看着一个傻子一样!
这下大皇子可怒了,他堂堂皇子,这些人怎么敢这样看他!
他们怎么敢!
他正要发怒就看见他母妃正拼命地向他使眼色,此时的文妃是真的急了!
大皇子宇文景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儿了,他来不及和其他人计较。
努力的回想刚才发生的事。
父皇的态度好像是从那白衣面具女子自报家门之后开始改变的?
她没有说自己的名字,而是说家师渃黎晟……
等等!
渃黎晟?
那~那不是冷狱宫的宫主大人吗?
所以眼前的女子竟是冷狱宫圣女!
此时大皇子终于反应过来了,可这一反应过来他心里就更慌了。
堂堂大皇子宇文景被吓的“扑通”一声瘫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出了一脑门的冷汗。
凉依晗见他这怂样就乐了“哟!大皇子你这怎的还坐下了?走走走,你不是要杀我冷狱宫满门,我带你去啊!”
“不不不。”眼见凉依晗笑意盈的走了过来,宇文景都快吓疯抢“我不要,我不去冷狱宫,不去,不去……”
凉依晗也不强求他,倒是停下了脚步,见凉依晗不再继续靠近宇文景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可接着,就听见凉依晗对她带来的其中一个侍女吩咐道“晴沫,大皇子看着身体不适,怕是不能远途奔波了,万一再给累着了可不好,你传信回去给我师傅让他老人家带着所有弟子来凤霖国皇宫领死罪!”
字字句句温和无害,对于大皇子等人来如地狱恶鬼的索命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是!”一侍女应了声,抬步就走。
眼看着晴沫就要离去,宇文天一下就急了。
“姑娘,请留步!”
这消息能让传回冷狱宫吗?
当然不能!
冷狱宫位列紫阳大陆七大门派之首,宫主大人那是多么可怕的存在啊!
就是这年纪轻轻的少主和圣女在江湖上也是领人闻之色变的恐怖存在。
如若此三位到他这皇宫,再加上那么多弟子,那后果简直太可怕了……
宇文天不敢再想下去了,他怕自己把自己给吓死了。
可是他喊了,叫晴沫的侍女也脚步也停下了。
凉依晗却转身,向他投来了寻问的目光,那意思分明就是老皇帝,你干嘛?有事就快说,别耽误了本小姐的事!
宇文天“……”
冷狱宫圣女大人发问,虽然只是一个寻问的目光,虽然他是凤霖国的皇帝,但是他也得答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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