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一听夫人问起常荨儿,常羫气的一把甩开了她“此事休要在提!”
“方才我的话你应该也听到了,若你不想让我们常家全族跟着那孽障陪葬最好给我闭嘴!”常国公厉声警告道。
国公夫人一看常国公这是说不通了,急忙又哭着看向了她的儿子们“昭儿……”
常昭一言不发低下了头去。
“钶儿,她是你妹妹啊!”
常钶也默默地低了头。
国公夫人无奈,只得又对着常瑞道“瑞儿,你帮帮娘吧?”
“母亲,此事请恕儿子我无能为力……”常瑞一句话说完也低下头不再吭声了。
国公夫人还是不死心,她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她四儿子身上“阳儿,你和荨儿是双生子,你们自幼感情便是最好的,你可一定要救救你妹妹啊!”
“阳儿救不了妹妹……”常阳也没办法,虽然觉得愧对母亲。
可是有父亲和姐姐姐夫的态度在哪,妹妹做错了事自然是要罚的,他们兄弟又能怎么办!
“你们……你们……”国公夫人气的指着几个儿子大骂“你们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怎么就生了你们这一群白眼狼啊,亲妹妹地死活都不顾啊!”
“母亲!”常钶听不下去了“您这也太不讲理了,荨儿她做错了事自该接受惩罚,与我兄弟几人何干!”
国公夫人被常钶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常昭扯了扯常钶的衣袖“二弟别说了。”
“大哥,我可有说错?”常钶根本不听劝,他反问常昭“母亲她就是太过偏心,也太过纵容那常荨儿了,这才让她闯下如此祸事,她凭什么来怪罪我们!”
这话说的纵使是常昭这个大哥也无可辩驳,因为他内心里其实也是这般想的,可是“二弟,她毕竟是我们的母亲!”
“哼!”常钶一甩衣袖,转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再也不管这些破事儿了。
常昭也是无奈。
国公夫人被常钶怼的失了神,可听到了外面女儿越来越弱的声息。
她实在不能坐视不管,只见她用祈求的目光望着凉依晗“晗小姐,老妇求求您了——”
凉依晗现如今是国公夫人唯一的希望了。
常国公正要喝止夫人在纠缠凉依晗。
“罢了……”却听凉依晗叹了口气,竟一改先前强硬的态度“国公爷,常小姐虽然此事言行欠妥,犯下大错,可是毕竟您也打过板子了,不如就看在我的薄面上饶了她这一次吧?”
“这……”常国公稍有犹豫,立即道“多谢大人开恩!”
毕竟也是她疼宠多年的女儿,虽然一时在气头上要杀了她,可是真的让他下手他还是舍不得的。
大人?渃墨离和凉依晗若有所思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想来是宣炎王昨夜已经将他们的身份透露给常国公了……
正好这时管家急急跑了进来“老爷,小姐已经晕死过去了,在打下去怕是真的要断气了——”
常国公看来凉依晗一眼见她点了头,这才对管家说“此时便算了,去将那个孽障先拖回她屋里去吧!”
“是!”管家应了一声急忙下去了,看来他没敢真的打死小姐倒是对的了。
眼见常荨儿的一条命总算是保住了,国公夫人激动的眼泪都出来了,挣扎着就要起身给凉依晗跪下“多谢晗小姐开恩,老妇定当铭记小姐恩情!”
凉依晗上前虚扶了她一把“夫人不必多礼。”
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渃墨离终于开口了,只听他冷冷道“晗儿是心善不与常小姐多做计较,可是有些事你们常家是该懂的。”
常家在场的人都看向了他。
就听渃墨离继续道“如今夕照国是个什么情况,国公府又处于何种境地想必各位都清楚,既如此可万万别因为一颗老鼠屎而坏了一锅汤才好!”
这下,他们算是听明白渃墨离的意思了。
并且这话他们也都是赞同的,常国公正在想着该怎么处理这个麻烦……
国公夫人倒是先开了口“荨儿烈性难驯,确实不该在让她坏事了,不如就将她送去城外的寺庙清修去吧,一来让她好好地借此机会修身养性,二来也是一种惩罚,不知离公子以为如何?”
常家父子都惊呆了,万万没想到一向护常荨儿如命的国公夫人,这一次竟然会这样说!
“这主意不错。”渃墨离勾唇一笑“就是不知这送出去的期限为多少呢?”
常国公夫人闭了闭眼,最终坚定道“自然是一日修不好,便永不召回!”
“好!”渃墨离这才罢休“夫人不愧是明智之人!”
此事尘埃落定,国公夫人对常瑞道“瑞儿,你去给荨儿看看吧,待到她伤好些便安排送去寺庙,无需再告知我!”
“是,母亲!”常瑞应了。
常钶看了看国公夫人“儿子也去看看妹妹吧!”
“嗯。”国公夫人没在说什么,便让扶着丫鬟走了。
常国公嘱咐她好好休息,并将夫人送出了大厅。
待夫人身影消失,常国公转身回到了正厅,当即便带着剩下的两个儿子一脸虔恭地对渃墨离二人行跪拜大礼“臣常羫携犬子常昭、常阳拜见冷狱宫少主大人、圣女大人,恭请二位大人金安!”
话毕,父子三人额头点地,恭恭敬敬地扣了三个头。
这一拜不似之前那般随便,而是依着夕照国最高的礼仪来的。
当然,这一次凉依晗他们也没有拦着,因为常家这一次是依着常国公府拜见冷狱宫少主和圣女两位大人的,他们自当受得。
待到常国公父子三人行完了礼,渃墨离这才大手一挥“免礼——”
然后便拉过凉依晗的手,二人转身坐在了上首位置。
整个动作大气优雅,浑然天成,将冷狱宫少主大人与圣女大人的王者贵气无形之中呈现的淋漓尽致……
“谢大人!”三人起身。
常国公又迈前一步“家宅丑事,让二位大人见笑了,都怪臣下教女无方,还请二位大人见谅!”
“无妨。”凉依晗摆摆手“此事已经过去了,国公爷不必放下心上。”
常国公点点头,这才道“不知您二位今日前来有何吩咐?”
“确实有些事情需要国公爷帮忙。”凉依晗道“咱们坐下详谈吧。”
“是。”常国公得了话,这才带着两个儿子落座“两位大人请讲!”
凉依晗撇了渃墨离一眼实在无奈,想让闷葫芦说话啊真是痴心妄想。
算了算了,还是得自己开口“国公爷可知玄圣剑?”
“玄圣剑?”常国公想了好一会“大人说的可是我夕照国开国之君曾经用过的那把神兵?”
“正是。”凉依晗点点头“不知此剑现下在何处?”
常国公仔细回想了好一会“回大人,据史料记载当年夕照国先祖是偶然得了此宝剑,得玄圣剑后先祖一时间所向披靡,那是战无不胜啊,可以说先祖就是凭借此剑才打下了夕照国这万里江山的……”
“先祖登基为帝之后玄圣剑便被奉为夕照国镇国之宝,供奉在了独孤皇族的祠堂里日日接受香火,可就是皇家这般重视的宝物却在先祖驾崩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常国公接着道“自此以后夕照国上至皇族,下至百姓无一再见玄圣剑的踪迹,可是奇怪的是此等宝物消失独孤皇族历代君王却从未找寻过……”
根据常国公的描述这件事情似乎透着古怪“你继续说!”
“到了千年之后的今天,玄圣剑已经被人遗忘的差不多了,所谓的镇国之宝渐渐地成了传说,谁都不认为它是真实存在的。”常国公话锋一转“可是就在先帝驾崩的前几天,有一次臣进宫探望时无一听说了一件事……”
……
看完常荨儿的伤,常瑞和常钶两兄弟走在回正厅的路上。
常瑞道“小妹的命算是保住了,明日便安排她去寺院养伤吧!”
常钶却觉得太不真实了“母亲这次太奇怪了,你确定她是真心实意要送走她的宝贝女儿。”
“应该没问题。”常瑞说“这一次小妹得罪的可是那两位大人,想来母亲将她送走也是为了能保住她的性命,而且眼下多事之秋,以小妹的性子万一泄露了什么,那我们国公府可就遭殃了。二哥你一向聪明不会想不明白这些事吧!”
“明白是明白。”常钶叹了一声“可是你别忘了那是常荨儿啊,母亲自小就偏心,那小女儿可是她的心头肉,她到难得舍得这般重罚。”
“二哥你就别吃味儿了。”常瑞无奈苦笑“母亲她是偏疼荨儿许多,可她也是一个明事理的人啊,我觉得母亲在这件事情上不会不知轻重,至少她不会为了一个常荨儿赌上整个国公府……”
“嗯,母亲是明事理,可是你也别忘了她为了常荨儿做过多少糊涂事!”常钶越说越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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