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气氛安静了下来,一分钟过后。
夙酒恢复了眼底疏离的色彩,淡声问“谢先生,是个很顾家的人吧?”
谢上寒不明她这句话的意思,也能感觉她瞬间变化的态度,眼底的色彩也跟着黯然了些。
“顾家……我到是想,可应该顾不到。”
他大多时间都在军区,闲遐时间会回家一趟,父亲是市长,忙的几乎脱不开身,都住在了办公室里。
而母亲是律师,也只有过节时,一家人才会聚集在一起。
说是顾家,也算不上,他的父母比他更不顾家。
“那你跟她的关系不好?”夙酒就是随口的一问,没太多别的意思,想法一出就问出来了。
“谁?”这次,轮到谢上寒懵了,他好像听不太懂一个人说话的意思了。
夙酒听这话,他好像不大愿意提起他的太太,她也就没问下去,声音更淡“没什么。”
转头看向他“还没来得及谢谢你,上一次帮了我,有空请你吃一顿饭。”
“到不用。”谢上寒不居任何的功,语调认真“其实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到是夙小姐英姿飒爽的一只鞋扔过去,把人砸晕了,抢回了自己的包,到是令我很惊讶。”
初次见面时,是一个多月前,他路过一条颇偏僻人少的路时,听到了有人喊抢钱包什么的,他闻声看过去,速度更快的跑上去了。
结果他追上前,看到的一幕,便是夙酒将高跟鞋脱下,精准的速度距离抛了过去,正正砸在了那个小偷的后劲上,把人给砸晕了。
他惊奇看着那一幕,她转身回眸看了一眼,原本疏离冷淡的神色,一改,朝他露出清浅艳丽的一笑。
“帮我抢包吗?没想到这个世道还是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还不算太冷漠。”
“谢谢了,不过你迟了一步。”她晃了一下手里拿回的包。
他不懂什么名牌大牌的,只当是普通的包,反正都是装钱的也差不多,他想,里面应该装了很多钱吧,毕竟包的颜色不太算好看,当成是钱包也没有什么。
随后,便是喊抢钱的女秘书,气喘吁吁追了上来,满脸紧张,上上下下检查一遍,她一脸无奈。
“没事没事,都说没事了,别一脸我死了准备给我买棺材的表情,我还能长命百岁,闭上你的眼泪!”
妖艳中带着一丝风趣,那一幕,令谢上寒印象深刻。
两人是从那时候认识的。
她朝自己眨了下眼“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要拿回自己的包吧?”
她笑了一下“钱对我而言不重要,只是里面有一件对我很重要的东西,钱可以给他,但动我的东西,就不可能了。”
她说的很重要的东西,是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个十七岁阳光帅气的男孩。
旁边是她,两人依偎着,笑容灿烂又天真地看向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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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望的视线,又长达了十几秒,后知后觉都不太自然的转开了目光。
夙酒懊恼,想抽自己,明知他是有家室的人,她为什么还要看的眼睛都移不开?
想着,忍不住冷嘲了一下自己,如此的话,她此行为,又和她那个下作的继母有何区别?
极快收敛脸上异样的情绪,夙酒推开了些距离,声音冷淡了些“既然如此的话,那就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