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了好了,别哭了,脸都哭肿了,难看死了。”
他故作轻松,她不知如何回应。
正是艰涩之时,门被敲响了。
宁母小心地问:“倾倾,你和小顾怎么了?”
很显然,两老在门外一直听着,以为他俩是吵架了。
“有什么事好好说,别吵架,小顾也不容易,你温柔着些,明天还要比赛呢,不要影响到心情。”
顾南浔和宁倾对视,他笑,“阿姨,我们没事。”
宁母不信,“真的?”
“真的,是我欺负了她,她跟我生气,我哄哄就好了。”
宁母放了心,心里有点美滋滋。
“那就好,这马上就要比赛了,你俩别闹别扭。”
顾南浔应:“好。”
等着窃窃私语的两老走开了,他回头看着宁倾,“还不松手?”
宁倾慢慢松了他的领口,他理了理,褶皱依旧明显,可想而知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宁倾走到床前,扯过纸巾擦干净脸,头也不回地说:“出去。”
顾南浔挑眉,“不生气了?”
宁倾垂着的目光暗淡,哭过后,声音夹着明显的鼻音,“我没生气。”
顾南浔无言以对。
宁倾不想跟他待在一起,开口驱逐:“你出去吧,我想静静。”
男人问:“不要我哄?”
“不需要。”
顾南浔无奈,“好吧。”
他没有纠缠,转身拧开门把。
“宁倾,我不想再看你伤心和为难,所以输赢无所谓。”
宁倾的唇死死抿住。
“你只要开心就好。”
“……”
得不到回应,他不再多说,开门离去。
外面传来谈话声,不一会儿,外头的门重重关上。
宁倾知道顾南浔走了,整个人沉郁至极,趴在床上,一言不发。
翌日,宁倾起床,梳洗完毕后,出听见客厅传来男人的声音。
她一看,顾南浔穿着驼色大衣,米色针织衫,长裤短靴,精神抖擞,金发和蓝眸温柔又扎眼。
她有些意外,男人好像是忘了昨天的事,“准备好了?”
她嗯了一声,顾南浔笑,“走吧,我送你们过去。”
宁倾没有什么,跟着宁父和宁母一起,出门,上车。
到了永夜大厦,几人也没有多说什么。
宁父说:“尽力就好,不要有太大压力。”
宁母说:“不管怎么样,我女儿都是最棒的。”
宁倾的心头涌上来一股暖意,不自觉地笑了。
顾南浔也没有多说,只道:“加油。”
她凝着他的脸庞,眸光似水,温柔依旧,像承载着整个冬日的光辉。
宁倾眼里涌上来热意,“好。”
转身要通道去了。
恰好,她在楼梯间遇到了阮意。
阮意还是那副单纯无害的模样,“早。”
宁倾低眸,“早。”
她要越过她,阮意眯着眼睛,“你看上去,状态不是很好。”
宁倾下意识停住脚步,摸上眼睑。
大概是昨天哭的那会儿,让她精神看着不太好。
阮意问:“你没休息好?”
宁倾说:“可能是吧。”
看得出她不太想理自己,阮意也没有继续自讨没趣,“那你一会儿可不要掉以轻心,希望我们在决赛场上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