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场里,阮意的题目是“东方”,而她的是“生命”。
阮意是以“国风”的设计风格出名,人人皆知,而“东方”几乎贴近“国风”。
这么巧,把她手里的“东方”换给阮意,这不是在为阮意铺路?
年冽手背上的青筋迸发,可见其用力程度。
他说:“自然是怕你威胁到自身的人。”
“……”
“但不是我。”
年冽的嗓音低沉沙哑,“我不屑用这种方式来针对你。”
宁倾彻底迷惑了。
怕她会威胁到自己?
那比赛里的所有人都有可能。
可是……能操动比赛内部机制,这样的权势不是谁都有的……
叮——
突然,她脑子里弹出一个人的名字。
年冽也猜到她想到了,菲薄双唇张合:“谁都有可能,只有我不会。”
宁倾如今也冷静了下来,坐上一边的沙发。
她没太在意他的话,自言自语道:“她那样的人,会怕我威胁?不太可能啊。”
年冽的眼皮一跳,见她根本没听自己的话,整张脸阴气沉沉,“宁倾。”
“针对我?是对自己没信心?呵。”
年冽咬着牙,“宁倾!”
女人回头,“怎……怎么了?”
年冽目光阴寒,“对这件事,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
她为什么会第一时间怀疑到他身上?
宁倾的眼皮跳了跳,有些心虚,“我前段时间精神不太稳定,如果真的不是你,就算是我误会你了,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面对这毫不走心的道歉,年冽被成功地气笑了。
“就这样?”
宁倾心口一凉,“不然呢?”
年冽皮笑肉不笑,只叫人看了心里瘆得慌。
“你这么冤枉我,一句对不起就想打发掉,是不是太容易了?”
这又让宁倾联想到他之前的狮子大开口,她激动地站起身,为自己辩解:
“我怀疑你是很正常的事,你跟我之前有过节,阮意又是你带来参加比赛的,你自然是希望她好,想让我早点出局。”
年冽冷笑,“你倒是想得明白。”
“……”
看着她语塞,他瞥开脸,恼怒慢慢消失,“笨死了。”
宁倾听到这话,先是不敢置信,随后脸色涨红,“你别以为不是你做的,你就可以随便骂人!”
年冽饶有兴致地看过来,她有些慌乱,眼睛四处乱瞟。
他哼声轻笑,“连别人为什么针对你都不知道,你不是笨……是什么?”
宁倾从他话里捕捉到一些信息,正色道:“你什么意思?你知道是谁针对我?”
年冽倨傲,觉得她像个正儿八经的傻子。
“你知道就快告诉我!”
宁倾急得抓住他的手。
年冽的视线晃了晃,故意卖关子,“有些事,你最好回去问问你那顾小少爷。”
宁倾忽略掉他话里的酸意,“顾南浔?”
他知道什么?
年冽不满从她嘴里提到那个男人的名字,装作听不见。
宁倾喃喃道:“难道……他跟楼家有关系?”
一场比赛,牵扯出这么多人。
宁倾脑子里乱成一团,理也理不清。
年冽看她这么苦恼,态度软了下来。
“想不清楚就问问其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