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宁倾的心缓缓落下。
之前,她是故意要与他们断绝关系。
毕竟她很早就在筹划离开年冽的事,婚礼人多眼杂,他管不了她太多,是逃跑的好时机。
可如果她爸妈也出现在婚礼上,三个人要离开的难度,比她一个人要高太多了。
无奈,她只能选择用那样的办法和他们暂时分开。
宁倾怀着忐忑的心,向着机场出发了。
——
机场大厅内,人来人往,行色匆匆。
宁父和宁母坐在休息区,身旁是两个大大的行李箱。
宁母担心极了,“宁成峰,你说倾倾会不会有事?她会不会赶不过来啊?”
年冽那么重视这场婚礼,她要怎么才能从他手底下逃出来?
宁父的面容并不轻松,宁母越想越气。
“都怪这年冽,害得咱们又受了一次差点失去女儿的痛苦,现在又要离开这座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城市!”
宁父凝重道:“你说的这些都不打紧,只要倾倾还在身边。”
说到宁倾,宁母一阵心酸,“咱们女儿都受了多少年的罪了,逼着自己跟我们断绝关系,就为了作戏给那个男人看,我还说了那么难听的话,她那时候听了得多难过啊……我们一家这是逃不脱姓年的了!”
宁父叹气,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慰道:“你也是不知道情况,不要太内疚了,孩子不会生你的气。”
宁父也没想到,宁倾会选择这样一条路。
当时,她确实没有跟他们事先沟通过。
所以吵架是真的,宁母要断绝关系也是真的。
两人在家难过了好些天,才接到宁倾的电话,跟他们说明了情况。
他们按照她说的,不出门,不与人联系,等着有人找上门来带他们离开。
宁母还在哭,宁父坚定地说:“过了今天,所有事都会好起来的,放心吧,倾倾一定会来。”
宁母抹着眼泪点头,两人巴巴地望向机场外,期盼着那人出现。
——
另一头,宁倾刚上车,宴会厅门口的年澈就像感应到什么,转头看了过来。
然而,他只看到女人透过车窗的一个影子。
他心头一缩,似乎不是特别舒服。
陆追拍了他一下,“二少爷,婚礼要开始了,你想什么呢?”
年澈哦了一声,看向大厅里。
年冽已经站在台前,门口的客人也已经全都进了场内。
陆追嘟囔了一句:“怎么少夫人还不下来,这时间马上就到了。”
年澈抿了抿唇,看了一眼远处,说:“我去看看。”
他迈动步伐,冲着休息室的那方去了。
会场内,年冽站在台前,耳边喧闹,心也跟着有些紧张。
身边来了一个手下,凑近说了一句:“少爷,宁家有动作了。”
年冽心神一凛,眸色不清,“说!”
“宁家父母今早收拾了行李,像是要出远门,现在已经在机场了。”
他的眉心锁紧,一股不安的情绪从心底窜上来。
可想到宁倾说过的话,再看着眼前众多宾客,强行压下那抹慌张,“不用管他们,把现场看好了。”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