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司辰上下看了她一番,出于孝心问道:“您没事吧。”
“怎么没事,我们宴家的脸面全没了,都是这宁倾的错!”
宴司辰怎么也没想到,从自己母亲嘴里会听到这样的话。
他抿唇,看了一眼气急了的妇人,“您对她做了什么?”
宴母眼睛睁大,责备道:“司辰,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是长辈,我能对她做什么,倒是她不尊重我,叫来一帮人来吓唬我。”
宴司辰闭了眼睛。
宴母想不过,“我真是没想到,二十年前那个活泼善良的女孩子,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如果不是你及时赶来,她都要动手到你母亲脸上了……”
“妈。”宴司辰叫住她,沉重道:“倾倾不是那样的人。”
宴母一听,气不打一处来。
她头一次对自己儿子冷脸,“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是妈夸大其词?还是说你觉得我在胡说八道?”
宴司辰觉得很累,“我没有这个意思。”
宴母如何看不出他还对宁倾念念不忘,根本不信她的话。
“你还想着她,你难道没看见她跟那个年冽如胶似漆的样子?她早就把你忘了!”
“……”
宴司辰心口一痛,瞥开目光。
宴母恨铁不成钢,“我看她当初就没想跟你结婚,逃婚也是必然,她根本就不喜欢你!”
“妈!我不许你这样说她!”宴司辰生了气。
宴母不受威胁,冷了声音警告他:“宴司辰,我今天把话放这里了,从今往后,只要有我在,我绝不允许那个女人嫁进我们宴家,所以你别再想着娶她!”
宴司辰咬着牙关,握紧拳头。
“我这辈子非她不娶,您不让我娶她,那您这辈子就别再想我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宴母气极,也管不得他会怎么想了。
“你要是这么想,妈也拿你没办法。”
“……”
宴司辰眼里有所松动,怕自己的话太重了,毕竟对方是生他养他的母亲。
他正思索着要不要道歉,宴母丢下一记重雷——
“你长大了,非要执意浪费时间在她身上,我和你爸都不能拿你怎么样。”
“……”
“但是我告诉你,你如果想跟她在一起,就等你妈我死了再说。”
宴司辰震惊,“妈!你在说什么!”
宴母冰冷着脸,“话我说完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妇人的步子不再像来时那般轻快,径直走向一辆车。
宴司辰望着那车离去,深深的无力卷在胸膛。
他看着过往的人群,慢慢红了眼睛。
倾倾,难道真是上天注定我和你真的不能在一起吗?
无人回应他。
男人默默蹲了下去,双手放在头上,迷茫而悲伤。
……
车内,温度适宜,有些暖得过头了。
年冽端坐,余光却关注着上车后就没有说过话的女人。
她那瘦小的身子蜷在一起,目光落在一处,无悲无喜。
年冽扯开领带,还是烦躁得厉害。
他一把抓过女人,脸逼到她眼前。
“你有这么伤心?”
见到宴司辰,她就伤心到话都不愿意同他说了?
宁倾恍惚,“……没有。”
年冽夺过她的包,从里面拿出一块镜子,然后按着她的脖子看向镜子里。
“你自己好好看看,你这是什么脸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