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年冽一袭黑色大衣,身姿挺拔修长,俊美的面容惊为天人。
他迈动长腿走来,周身凛冽,眼神暗沉,像从地狱里来的修罗,沿途一路弑杀成性,冰冷的气息可怕到骇人。
宴母转头看去,那一巴掌没落下来。
顷刻间,商场的人就被鱼贯而入的黑衣人带走,包括睡得正香的于玥,只剩下几个人。
宴母那两个保镖心知不妙,要去找救兵,被陆追待人迅速拿下。
宁倾呆滞地看着男人走近,搂她入怀。
“没事了。”
他温声呵护她,随即转向宴母,脸色沉得渗人。
“你现在动她一下试试。”
“……”
宴母的手扬在半空,等察觉到周围已经全被年冽的人掌控。
她的神情变了又变,不肯放下面子。
“她这么快就跟你告状了,让你来帮忙?”
年冽抿唇不语,阴郁的眼神没有放过她。
宴母拢了拢皮草,高傲地昂起下巴,“年冽,你擦亮眼睛,把你怀里的女人看清楚了,她就是个祸害。”
“……”
“先把自己姐姐害死,把自己搞成现在这样,现在又让我儿子去了半条命,你最好是早点离开她身边,免得到最后失去一切!”
年冽搂紧宁倾的腰身,低吼道:“住口!”
他阴恻恻地望着宴母,“她是什么人,用不着你来评判。”
宴母看他把宁倾当成宝贝的痴情样,不禁联想到在家中醉生梦死的宴司辰。
她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看着宁倾的目光怨念横生。
“小小年纪,什么不学,偏偏学着魅惑男人,一边吊着我儿子,一边又跟他在一起。”
“宁倾,我真不知道你给司辰灌了什么汤,让他对你这么念念不忘!”
“早知道最后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当初我就不该让他回国,更不该救你!”
“你把我儿子还给我!”
“……”
诸多话语,戳到了年冽的心上。
他慌得看了下宁倾,发现她垂着脸,很是难过,他松了一口气,凶狠地吼道:“你再敢给我说一遍!”
宴母被他吓了一大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年冽脖子上的血管暴起,怒到极致。
“你给我听清楚了,她爱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我,一直都是你儿子自作多情,自以为自己在她心里有分量,在那么多人面前向她求婚,逼她就范!她顾及你宴家的名声才没有拒绝!”
宁倾身子一颤,半敛的眼睛里满是惊愕。
他怎么会知道?
年冽面对着宴母,想到她曾独自面对这样的长辈,心里对宴家又恨上了几分!
“她怕损了宴家的名声,怕让人看了笑话,你们又是怎样对她的?”
宴母咬牙,表情不自然起来。
她嘴硬地说:“那她可以私下拒绝,何必要说办什么婚礼?”
如果不办婚礼,事情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宴母找到了一个理由,再次理直气壮起来。
“答应要嫁,就算是死也应该嫁过来,像她这样半途逃走,丢下我们一家和所有宾客,不也一样让我们丢尽了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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