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冽让人私下看着宴司辰,急匆匆地赶回家里。
客厅里,佣人和陆追围着沙发上的女人。
见他进门,齐齐喊了声“少爷”。
年冽看着面色发白的宁倾,关切询问:
“怎么回事,你哪里不舒服?”
宁倾看到他,是有些意外的。
她只是洗了澡,发现有点落红,怕孩子有事,就跟佣人说了一声。
没想到,他们会告诉年冽。
宁倾抿唇,“没什么。”
年冽心急,看了眼周围的佣人。
佣人立马道:“夫人洗澡的时候有落红,应该是孩子的情况不稳定,少爷,最好还是送医院看看吧。”
年冽由上而下地看她,女人原本就小的脸,似乎这两天又小了一圈。
他心情不郁,命令道:“陆追,备车!”
宁倾惊了下。
一句“不用”没说出,男人已经低身,将她从沙发上横抱而起。
宁倾惊呼出声,双手下意识的抱住他的脖子。
等反应过来处境,才开口拒绝:
“我不去医院!”
年冽抱着她的手臂如铁一般,将她桎梏得很紧。
他步履稳健,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宁倾瞪着他,“放我下去,我不去医院!”
年冽这才低头,神色不若平时的内敛稳重。
“你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去。”
“……”
“是你想让自己出事,还是想让孩子出事。”
一番责问,语气有些重。
较刚才,宁倾的脸色更白了。
年冽也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缓了缓后说:
“身体不适就要说出来,否则拖到最后,疼的是你自己。”
闻着他身上清幽的松木味,夹着些许烟草香,宁倾一阵心悸。
她按捺着,将头撇开了些。
不愿受到他的影响。
年冽柔声:“宁倾,你听话。”
“……”
于是,他一路抱着她出了门,火急火燎地赶去医院。
一番检查下来,只跟宁倾说了一句“保持心情愉快,不要想烦心事,身体自然会好”。
她躺在病床上,看见医生给了年冽一个眼神。
她不说话。
只等医生走后,年冽化了眉目上的凝重,坐在她边上。
“宁倾,听医生的话,不要不高兴。”
宁倾却回:“没有自由,我高兴什么?”
年冽的脸色沉了沉,好在语气依旧柔和。
“只要你不乱跑,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让佣人陪你去。”
宁倾心口一窒,那句“我想离开你”堵在喉咙里,没有说出来。
望着她苍白的脸,年冽没忍住,心疼地摸向她的脸侧。
宁倾透亮的眸里一定,脸往旁边侧了侧。
瞧见她的抵触与提防,他的手终是没有触到她的脸。
“你先躺一会儿,不要乱动,我很快回来。”
垂手,起身出了病房。
等了大约十分钟,年冽还没有回来。
宁倾下了床,到窗边看了看。
二楼,不高不低的距离。
她思忖着,余光瞥见床单和被套,一个想法在脑海中形成。
走到床边,将薄被的被套取下。
咬着牙,用力将一角和床单系了个死结。
她的心通通乱跳,耳边听不见任何声音。
“啪嗒——”
门突然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