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彬被踢飞出去,那一脚的力道很大,最关键的是那五层金光。
在方牧变大之后,那五层金光竟然被他用来攻击。
裹着金光的脚踢在身上,即使陈彬已经兵器化,仍然觉得浑身要散架了。
眼看着满天的刀光从天而降,陈彬大吼一身。
锐利的光泽遍布全身,在陈彬身上闪动着金属特有的流光。
“轰!”
巨响声铺天盖地,满天的刀光一一落下,仿佛毁天灭地的范围攻击,将整个擂台全部覆盖。
身处在这样的攻击中,陈彬感觉自己好像是风浪中的小船,并不能自主移动,只能随波逐流。
稍有不慎,就会淹没在滔天巨浪中。
片刻之后,刀光渐渐消失。
五丈高的方牧宛如一个神明,俯视着下方模样凄惨的陈彬。
衣服破破烂烂,身上到处都是焦黑的痕迹,陈彬现在的样子和之前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样的攻击,想必消耗很大吧。”陈彬长出了一口气,艰难的道:“接下来,就看我的了!”
方牧笑了,五丈高的他发出的笑声,就像是九天的雷霆般震撼:“你看看这是什么?”
随手又是一刀。
满天的刀光再一次出现,又粗又大。
比起之前,这刀光将整片天空都布满了。
如果说刚才是范围性覆盖攻击,现在就是全方位无死角攻击。
陈彬呆住了,指着方牧说不出话来:“这这这”
这种恐怖的攻击,不应该是杀招吗,怎么感觉方牧用着很轻松?
“像这样的刀光”方牧双眼微眯:“我还能挥出上百道!”
“轰!”
随着方牧这句话出口,天空中的火红色刀光动了,仿佛得到了指令一般,铺天盖地的落下。
陈彬看着天空中的刀光,整个人呆若木鸡。
打?打个屁。
这刀光又粗又大,还多到令人头皮发麻。
防御?拿头防御?
挡住第一刀,后面还有千千万万刀,一条刀光就有人那么大,用什么防御?
陈彬闭上了眼睛。
“结果出来了方牧胜。”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是洛司长的声音。
伴随着洛司长的话,满天的刀光消散得无影无踪。
方牧皱了皱眉。
“你赢了。”陈彬叹了口气,有些意兴阑珊。
“记得你的承诺。”方牧变回了正常体型,又从散落在一旁的乾坤袋中找出衣服,穿上之后,道:“三十只,一只都不能少。”
陈彬苦笑着点了点头。
擂台旁,一道漆黑的大门忽然出现。
“出来吧。”
洛司长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方牧抬脚走了进去,陈彬也紧随其后。
一阵晕眩感传来,方牧发现自己回到了刚才那个房间。
房间内,洛司长正带着笑容。
一个成熟女人带着一种慈祥的笑容,方牧觉得哪里都不对。
刚开始的时候老凶了,现在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和善了?
不对劲,这里面有猫腻。
这么想着,方牧朝前跨了一步,准备溜溜球。
不过洛司长反应更快,直接挡在方牧前方。
“呃”方牧停了下来,后撤一步,做出防备的姿态。
“怎么,看见师母之后,就这么一副表情吗?”洛司长眼中带着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慈祥,缓缓道:“不错,以化龙战行云,吴僚的眼光真不错。”
师母?
方牧朝张柳那边瞥了一眼,意思是这是真的?
不会吧不会吧,师尊那副猥琐的样子,有这样一个媳妇?
张柳不知道该怎么说,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是承认还是不承认呢?”方牧暗自思索。
“来,过来。”洛司长招了招手。
方牧迟疑片刻,还是走了过去。
至少目前来看,还真是他师娘。
既然是师娘,那就一家人好办事。
“不错,小伙子很精神。”洛司长开始家长里短:“多久成亲?”
方牧摇头道:“我连对象都没有,感情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洛司长一脸疑惑。
这个表情被方牧捕捉到了,为什么会疑惑?
方牧试探的道:“难不成师娘你认为我有对象?”
“不对劲吧。”洛司长迟疑道:“不久前,吴僚还来我这里吹嘘,说他马上就有徒媳妇了。”
方牧:“???”
这句话说得方牧云里雾里,不过联系到最近发生的事,方牧发现了盲点。
最近除了今天打了一架以外,就只有签了那篇空白纸张。
方牧想到这里,气势逐渐阴沉。
杀猪刀出现在手中,方牧倒拖着杀猪刀,朝着一个方向冲了过去。
空气中,残留着一道声音
“师尊,你为老不尊,竟然阴我!!!”
洛司长看着方牧离去的背影,愕然道:“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监天司,吴司长的房间中。
“你让我进去!”
“少当家,你先冷静一点,万事好商量啊!”
“我很冷静,你先让我进去。”
“那您先把刀放下成不?”
“我又打不过他,你放心,我进去就是聊聊。”
“真的?”
“真的,比真金都真。”
听到外面的吵闹,吴司长缩了缩脖子。
青衣人推门而入,正准备说话时,被打断了。
“公务繁忙。”吴司长假装咳嗽了一声:“没事不要打扰我。”
青衣人嘴角抽了抽:“老当家,你刚才还高兴得喝了两杯酒。”
吴司长:“”
“哆——”
震颤的声音传来,桌子上插了一把杀猪刀。
方牧走了进来,将杀猪刀拔出:“师尊,给个说法吧,你这样属实有点坑徒弟。”
吴司长脸色变为严肃:“太放肆了,有你这么和师尊说话的吗,来,好好坐下说。”
前半句说得很严肃,后面半句就有点心虚了。
这事儿确实有点坑徒弟,不过当师傅的不坑徒弟,谁来坑?
“有些东西解释起来很麻烦。”吴司长心虚的道:“这一行水太深,我怕我说出来,你把持不住。”
方牧把杀猪刀提起,在另一只手上比划着:“师尊,你瞅瞅,我这一刀下去,我的手就没了,你要是不说,你徒弟可就是个残缺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