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其他事?”方牧本来还想问两句,可是听到古皇这样说,来了兴趣。
古皇拿起刚刚被斟满的酒杯,喝了一口之后,意犹未尽的道“关于那个世界的事,我也只是临时起了意和你说一下,很多东西我还在研究,其中有一些不太确定,如果告诉你,万一错了的话,对你来说也是不好的影响。”
方牧同样喝了一口酒,没有说话,等待古皇继续说下去。
看来刚才之所以谈论到那个世界,是因为他给他师尊的那本书,如果那本书没有给出去的话,估计现在商量的就是正事。
已经聊了很久了,古皇应该是想直入主题了。
“我能感觉得到,动乱就快来临。”古皇淡淡的说了一句“现在主要是先和你说一下,毕竟你是个新人,不知道里面的东西,以免到时候乱了分寸。”
“动乱?”
方牧双眼微眯,道“什么动乱?”
能够被古越国的皇帝称之为动乱,看来一定很严重。
古皇喝了一口酒,叹气道“有关于玄诡遗址的,可以让整个古越国动起来的东西,我称之为遗址大爆发。”
方牧沉吟道“所谓的大爆发,是大规模的出现玄诡遗址?”
古皇点头道“没错,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是这时间不固定,我们却能够提前感受的到。”
方牧皱眉道“很严重吗?”
古皇毫无疑问的道“很严重,严重的地方不在于我们打不赢,而是它们太多了,你知道玄诡遗址到底是什么吗?”
方牧摇了摇头,将自己所知道的说了出来。
他所知道的,只是最开始青衣人告诉他的。
古皇将手放在桌上,轻轻敲击“为了不引起恐慌,即使是监天司的成员也鲜有人知,如果要告诉监天司成员,也应该我亲口告诉,既然你已经是监察使,这个你应该知道。”
方牧郑重的点了点头。
对于方牧的表情,古皇露出赞许的表情。
很不错的,年轻人该活跃的时候活跃,但是遇到正事之后就正确对待。
旁边的无心司长眼皮跳动的很快,他觉得自己麻了。
这小子绝对又在表演,其实内心可能兴奋的不得了。
古皇不再打谜语,道“玄诡遗址,出现于过去,所呈现的都是过去已经毁灭了的世界,毁灭的东西变成了诡异,也就对我们构成了威胁,但是……最重要的东西,很多人都不知道。”
说到这里,古皇稍微顿了顿,继续道“玄诡遗址所呈现出来的是过去的东西,这个东西指的是时代,时代你懂吗?而且不止一个时代。”
场面安静下来。
说句实话,听到这里,方牧确实有些震惊。
时代,不仅仅是一个时代,意味着什么?
打个很简单的比方,把现在这个时间点算做一个时代。
古越国、玄士、诡士、诡异,这些都可以包含在里面,是一个极其巨大的范围。
如刚才所说,好几个时代都已经化作了玄诡遗址,乍一听下来,好像感觉没什么,但是仔细想一下的话,会觉得不寒而栗。
监天司以一个时代的力量,将会面临几个时代的诡异。
这是一种极其无法平衡的对比,弱势方是古越国。
古皇似乎看出方牧所想,笑道“你好像漏了一样东西,我说的我们不怕它们,因为那些时代都算不上顶尖,只有我们这个时代,才是真正的顶尖。”
方牧眉头微微皱起“这话怎么说?”
这又能从什么地方看得出来?又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因为我知道。”古皇笑道“你们都不知道,只有我知道,而且我不能说,反正你们相信我就行了。”
方牧看向无心司长两人,两人对他摇了摇头,意思是他们也不知道。
监天司似乎对古皇无条件的信任,哪怕古皇有这种莫名的自信。
方牧沉思片刻,道“我听明白了,也就是说顶尖力量可以碾压,但是其他力量缺乏,尤其是数量,所以有些照应不全。”
“没错。”古皇道“所以我提前说一下,到时候就算是你都要过来帮忙,避免到时候你反应不过来。”
方牧摊手道“身处其位,自然要谋其事,到时候开了,随时通知我一下就行。”
“痛快。”古皇举起杯子,道“小吴没有看错人。”
几人举杯碰了一下。
其实吧,方牧巴不得到时候通知他一下。
他是靠诡异起家的,如果缺少了诡异他就会止步不前。
大规模爆发的玄诡遗址对于他来说反而是有利的,摸尸术早已饥渴难耐了。
“我还想问一下。”方牧放下酒杯,道“那些已经破灭的时代应该都有玄士,他们又是怎么破灭的呢?”
古皇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也许和那个世界有关,我们也在研究。”
说到这里,古皇似乎有些乏了,来到亭子的栏杆处。
扶着栏杆,抬头看着天空的月亮,古皇有些迷离。
“陛下。”无心司长走了过来,问道“是不是想回去了?”
古皇点了点头,将手从栏杆上放下,困乏的道“好不容易出了一趟,是时候回去了,走了走了。”
言罢,古皇一瘸一瘸的走出亭子。
刚刚走出去,月光照射下来,将古皇的身体笼罩。
古皇一边走一边道“不用送,我一个人回去,对了,小兄弟,我很看好你,这个世界终究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但是我还是那句话,无论遇到任何事,冷静永远是你需要做的。”
月光下,古皇越走越远,渐渐消失在夜幕中。
方牧看向无心司长,道“陛下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他记得古越国的皇帝似乎不是瘸腿的,为什么古皇却是这幅模样。
无心司长将酒倒满,笑道“这么好的酒喝完吧,不然就浪费了。”
方牧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脑海却在不断的运转。
“你很疑惑。”周司长拍了拍方牧肩膀,道“玄士掩盖瘸腿,自然是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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