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松了一口气。
“哈哈哈!老子来了!”
就在这时,一道豪迈的声音响了起来。
方牧不用看也知道,他师尊来了。
转头看去时,顺着声音看到一个穿着新郎官衣服的人。
可是当方牧看到新郎官的长相时,整个人愣住了。
只见一个身材壮硕,容貌甚伟的男子正穿着新郎官的衣服,一脸狂妄的笑容。
这笑容,让每一个看到的人都生出一个想法,那就是把他打一顿。
就连刚才说出来的话,都透露出无边的狂和莽。
方牧眼睛微眯,他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熟悉,却想不到在哪里看到过。
等等!
这厮穿着新郎官的衣服!
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在方牧心中升起,这人难道是……
狂妄男人走了过来,伸手拍了拍方牧的肩膀,大笑道“好!好得很!那娘们终于输了,老子终于可以把她抢回去了!”
方牧看着肩膀上的手,怀疑道“你是师尊?”
狂妄男人点了点头,用手摸了一把脸,做出一个很令人羞耻的动作“怎么样,我这幅样子是不是吊打很多小白脸,正所谓一个男人最重要的就是气质,我这气质莽中带细,可是女人杀手。”
方牧嘴角抽搐,比划了一下“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以前的吴司长是老人的模样,甚至在举手投足之间有些猥琐。
可是为什么现在是这幅草莽男人的模样,讲真,这草莽的气质,真的能吸引不少的女人。
“我的神异已经入了返璞归真。”吴司长解释道“到了极限之后很难突破,我干脆就想着自己也返璞归真,也许能够找到突破的契机。”
说到这里,吴司长话锋一转“你不会真以为我是那个样子吧,我要是那个样子,当年怎么会有无数女人为我疯狂?”
方牧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他师尊是谁,那是软饭流玩法的开山祖师,妩媚动人的洛司长都能看得上他师尊,这是有原因的。
想当年,他师尊凭借着吃敌人老婆的软饭,再用敌人老婆杀了敌人这种方法,一瞬间站在了软饭流的高峰,让后辈追之不及。
这样一位软饭流祖师,长得不好那是不可能的。
两人又絮叨了一会儿之后,吴司长这才将目光看向洛司长。
一向以大大咧咧为象征的洛司长,在迎接吴司长的目光时,妩媚的脸上罕见的露出害羞之色。
“小娘子。”吴司长走了过去,抬起洛司长的下巴,欠揍的道“给大爷笑一个,大爷这就带你回家。”
洛司长抬起头,正准备说话,不料吴司长有了动作。
只见吴司长将洛司长横抱起来,大踏步往回走。
一边走着,还一边张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弟兄们,跟本大王回山寨,本大王从今天起,有压寨夫人了!”
在场众人全都是满头黑线的样子,默默地跟在吴司长身后。
……
拜堂事宜如期举行,方牧跟在后面,很快就来到了拜堂的场所。
抢婚是在外面,结婚自然是在城内。
不仅如此,还是在监天司总部举行。
这一路上,吴司长抱着洛司长的手就没有松过。
回到监天司总部之后,方牧这才发现里面已经布置完毕。
监天司总部其实挺大的,里面摆放了几十桌。
吴司长抱着洛司长进了最前面,方牧准备溜到一桌,顺便蹭一蹭,刚好碰到鬼一等人。
“主上,这边。”
鬼一和阿白阿黑已经找到了位置,位置上还有青衣人、无心司长、周司长。
方牧走了过去,找了个位置坐下,环视了周围一圈。
“不用看了。”无心司长还是那一副白须道人的打扮,一眼就看出了方牧所想。
方牧尴尬的道“啥?”
无心司长笑道“其他司长有要务在身,包括很多监天司成员都有要事,来这里的大多是暂时空闲下来的。”
这小子鬼精鬼精的,无心司长也是人精,一眼就看出了。
方牧也没有否认,扫了眼空荡荡的桌子,道“啥时候吃席?”
这话一出,无心司长没说话,另一边的周司长却开口了。
“在等一个重要的人。”周司长神秘一笑“等他来了我们才开席,他如果不来,我们只有等。”
这话让方牧惊讶了下,重要的人?
众所周知,监天司谁最有发言权,那必然是监天司的司长。
现在就连司长都坐在这里等着,来的是谁?
司长中最厉害的?那也不对啊。
哪怕是这样,也不至于让周司长说出这种话。
周司长看出了方牧的疑惑,话里有话的道“到了你就知道了,这位身份不一般,而且对你的事也非常的好奇,甚至很欣赏,毕竟你现在风头正盛,可是有名的天之骄子。”
方牧摆了摆手,一副低调的样子“那称不上,我最多也就是个小仵作,哪能是什么天之骄子。”
周司长嘴角微微抽搐,甚至连额头上的印迹都开始微微摆动起来。
这小子,说的话虽然很低调,但是换一种方式一想,这里面可就真的不低调了。
按这意思,你只是个仵作,却压了监天司年轻一辈,甚至连一些老人都自愧不如,那监天司这群人算啥,仵作都不如?
“有时候低调的反面就是嚣张。”无心司长补了一句“老吴年轻时也说他低调,结果损事没少干,哈哈哈。”
方牧无语,他真的只想猥琐发育,可是没想到发育到现在,就成了这个样子。
讲道理,这并不是他设想的道路。
“对了。”周司长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似乎是受不了方牧的厚脸皮,只能转移话题道“方牧啊,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年轻人,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方牧摸了摸后脑勺,道。
周司长眼睛眯得像只老狐狸“多大了,结婚了没?”
听到这句话,方牧瞬间汗毛直立。
这灵魂般的问话,是前世无数年轻人恐惧的问题。
这问题几乎从小伴随到大,甚至可能伴随到老。
只是各个阶段问问题得方式不同,却能够在最佳的时刻,给年轻人沉重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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