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被送去祭祀山神了,这些人对山神和河神有疯魔一般的崇拜,前阵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忽然发生了地震,这些疯子就说山神爷爷重伤了,然后搞出那么多的事情。」大飞哥说道。
「我得去救她。」李雨果起了身说道。
大飞哥连忙制止:「这些贼人中有高手……」
「大飞哥的意思,是让我眼睁睁的看着爱妻死去么?」李雨果说道。
「这……」大飞哥也陷入到了沉默中。
而李雨果已经走远了。
看着李雨果的背影,大飞哥的一个徒弟上前说道:「又一个急着送死的。」
「瞎说,这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汉。」大飞哥骂道。
另外一个徒弟说道:「师父,我看这小子的腰间,那一把黄橙橙、金闪闪的刀,有点像是最近朝廷通缉的「东皇刀」。」
「什么?!」大飞哥激动的站了起来。
但李雨果离开了大飞哥他们,刚走没几步,忽然脚就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了,他以为是从水里带出来的水草,猛的往前一踢。
却不料连带着出来竟然是一个穿着连衣白裙的女子,因为是夜里,李雨果也看不清那女子的模样,依稀能看到尖俏的下巴,还有似血的嘴唇。
这荒郊野岭的,突然出现一个女子,着实是让李雨果大为吃惊,他顿时想到了之前的河神娘娘,他立刻后退了几步:「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那女子双手撑着地面,缓缓的抬起了身子,咬牙切齿的朝着李雨果说道:「你强吻了我,还抢走了我的半仙元丹,你……你还给我!」
「是你先打算要吃了我,我才被迫反击的!」李雨果说道,他已经将手放在了腰上,显然他准备拿出东皇刀了。
刹那间,整个林子吹起了狂风,大量的落叶纷纷被席卷起来,而李雨果的身体竟然也发出了类似于晚霞的金光!
但对于那河妖来说,她看到了这金光却万分畏惧,心中也不由得惊恐了起来,暗道这年轻人难道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大捕快?
「你这个大笨蛋!」李雨果嗪着眼泪说道。
此话一出,让正处于呆滞之中的河妖彻底傻眼了,她的脑袋一歪:「诶?!」
「你可知道,如果我不那么做,你已经死了……你修炼这么多年是那么的不容易,我吞了你的金丹,那是为了救你!」李雨果激动的浑身发抖。
不愧是艺术学院表演系的学生,李雨果将一个受委屈之人的心情和形态表演得淋漓尽致!
河妖恍然大悟:「你难道是说……刚才你早知道那位捕快会过来,才……」
「那可是大捕快,而且是我们任家镇数一数二的大人物,死在他手上的魑魅魍魉,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倘若刚才你依然有如此的修为,那他难道不会发现你么?」李雨果双拳紧握,忽然一拳头砸在了旁边的大树上,那拳头也立刻鲜血淋漓了起来。
他摇着头,一脸的悲愤。
河妖心情震撼,可是为什么对方要为自己做到这个程度呢,她忙过来说道:「你手受伤了!」
「手受伤又何妨,你刚才误会了我,却让我的心哇凉哇凉的……为了就你,我不惜假装中计,好与你在水下相会,但你现在一见面就像我索要金丹,你……」李雨果说道。
河妖捂着脸,从指缝中流淌出两道血泪:「对不起……呜呜,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竟然为我付出那么多……可是你我不相识,你为何愿意付出那么多么?」
「你这个大傻瓜!」李雨果大骂。
河妖愣了,心说不对啊,刚才他不是骂我大笨蛋,怎么又变成大傻瓜了。
李雨果捶胸顿足:「你真的忘记我是谁了么?」
河妖身体颤抖:「我……我死后的事情我都忘了……」
「你忘记了,但我还记得!咱们以前可是青梅竹马,明明说好了,你却先我一步去了……」李雨果声泪俱下。
河妖不解:「但我死了有一百多年了呀?」
「我投胎转世了呀!」李雨果火速给了她一个无法反驳的回答,「在地府,我牺牲男色,让孟婆给我开后门,这才没有喝汤……」
李雨果看了她一眼,又说道:「妹子,你和那山神是什么关系?」
「当时我死了之后,他就收留了我,我在这里慢慢的修炼,不过也不清楚最近发生了什么,反正山神大哥最近了无音讯了。」河妖声音颤抖。
李雨果又问:「山神庙再哪?」
「就在半山腰……今天是祭祀,他们应该有很多人高举火把,应该很好认的。」河妖显然已经沉迷在了李雨果适才的话语之中了。
李雨果摇着头,他话锋一转:「但我万万没想到,曾经的小妹,如今却开始谋害路人,净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呜呜呜……」河妖大哭了起来,「我,我不活了!」
说着,她噗通一下就跳下了水。
李雨果寻思的御刀飞行,朝着半山腰飞去,他咬着牙,心中暗暗祈祷:「飘飘,千万不要有事啊……」
但对于柳飘飘来说,这一切都不怎么美丽。
她同样被封住了一身修为,此时的她,已经被绑在了一个「十」字型的巨大木头架子上,架子的下方堆叠着大量的干草。
并且几个妖族的百姓,正拿了一桶桶刺鼻的油往上浇灌。
柳飘飘不用闻都知道,这是火油。
没牙的老太太嘴里念念有词,双手朝着天空展开:「山神大人啊,快点回来吧……我们给你送来了一个新娘,还是待嫁闺中的黄花女子,您可一定要回来……」
「呜呜!」柳飘飘奋力挣扎,但却看到了远处那一个山神庙的废墟,在那废墟之中,有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这个大坑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
就在刚才她看到了一个画面,画面中的自己,不断的用寂灭玉砸向了山神,将他从山巅砸向了地下深处。
整个山神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也不知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