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的火车,车头上冒着浓烈的黑烟,缓缓驶进车站。
车站人流量比较大,三教九流,地痞流氓,啥人都有。
火车一进站,就有人开始往前涌,后面的挤上前,前面的想上车,可是火车虽停,但是车门没开。
一时各种叫喊,怒骂声不绝于耳。
就连胡小飞和九叔这种体质超出常人众多的修士,都被人流裹挟,不断地朝前涌去。
胡小飞握着紧了手中的皮箱,和尽量的和九叔靠在一起,免得到时候被人群冲散。
“师傅,要不你靠过来点,我力气比较大,抓着你不容易走丢。”
胡小飞对着离他不远的九叔大声喊道。
九叔虽然也想按照胡小飞说的来,但是一想到自己一个师傅,被徒弟抓着像是什么样子。
“你过来,我抓着你,要是走散了,我怕你不认得路。”
这就是中国语言的博大精深之处,同样的目地,换个说法,意思就完全不同了。
胡小飞也知道九叔爱面子,只好往九叔跟前挤。
混乱之余,胡小飞突然感觉有一只手朝自己摸了过来。
低头一看,顺着手的方向找到了那只手的主人。
一个穿着土灰色汗衫的中年男子,那人长得倒是虎背熊腰,一脸恶相,看到自己被发现,竟然不跑,还恶狠狠的盯着胡小飞。
而且那只手也没有停下动作,还在胡小飞的口袋里摸来摸去。
“兄弟,你这业务不熟练,就敢出来偷钱,被发现了还不跑,胆儿够大的啊。”
那扒手对着胡小飞露出一个恶狠狠地笑容,一把推开旁边的一个路人。
“小子,识相的就赶紧把钱拿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五爷我也是个讲规矩的人,偷东西从不伤人,但你要是不交,那五爷我可就要抢了,到时候你要是出了点什么问题,那可就不好说了。”
胡小飞一听这话,顿时被气乐了。
合着偷东西不成,这是要改抢劫了。
不过这大庭广众的,谁给的你的自信这么狂啊。
胡小飞一把抓住五爷的在口袋里乱摸的手,用力把手腕往回一折。
只听“咔嚓”一声,五爷就抱着手腕,倒在地上。
一旁本来还在往前的人群看到这情况,都纷纷避开他们,一时间,胡小飞和五爷周围竟然离奇的空出一块空地来。
而人群中那些胆大,喜欢看热闹的,已经开始驻足,对着地上的五爷指指点点。
“都他妈的给我出来,没看到老子被人打了吗?”
地上的五爷这时候对着周围一声大喊,从人群中走出来几个同样穿着的汉子。
“五爷,这可不能怪我们,您可是说过,这片是您的盘子,让我们不要插手,我们这不是也是在执行您的命令吗?”
说话的是一个尖嘴猴腮二十来岁的青年,虽然看起来对五爷很是恭敬,但是从话里却听不到一丝恭敬的意思。
五爷这时候气的真正要骂人,却被胡小飞一脚踢在腰眼上。
顿时疼的直哆嗦,话也被卡在嗓子眼,变成了一声惨叫。
“你们的破事我不想管,火车马上要开了,没时间和你们瞎扯,既然你们都是他的同伙,就一人断一手,赶紧滚,不要浪费我世间。”
胡小飞这时候马上看到火车车门已经打开,而且一旁的巡逻队并没有要上来的意思,就知道这群人和本地的军阀有勾结。
但是他现在是要去省城,没时间管这事。
听到胡小飞嚣张的话,那个尖嘴猴腮的青年对着胡小飞抱拳一笑道。
“这位爷不知道哪条道上的,报个字号,我们这手都折了,回去也好有个交待不是。”
胡小飞一听这话,这人还准备事后报复咋滴,我一个修仙的会怕你们一群偷鸡摸狗的玩意。
“我混的是仙道,你们这些个偷鸡摸狗之辈不配知道我的名号,既然你们不想动手,那我就勉为其难帮你们一把。”
说完放下了手里的皮箱,随手一记八卦掌,朝着领头的那青年拍去。
这种人他最讨厌了,典型的欺善怕恶之人,如果没有实力的平民落到他们手里,下场狂怕是十分凄惨。
所以他也没有留手,出来混的,早晚是要还的。
被胡小飞一掌打中前胸,领头那青年虽然站在原地没动,但是嘴角却流出了血液。
胡小飞这一掌用了八卦掌的暗紧,虽然表面看起来威力不算太大,但内府却被劲力侵蚀,以后就算伤好了,估计也不能出太大力气了。
那群人看胡小飞动手,也没闲着,至于仙道什么的,他们完全就不信这玩意,认为胡小飞是怕他们报复才胡说的。
不过这么几个小混混,对于胡小飞来说完全就是送菜,一掌一个,全都被撂倒在地。
顷刻之间,本来还很嚣张的一群人都倒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声痛苦呻吟。
提起刚开始偷他东西的五爷,胡小飞一脸笑意的问道。
“你们这帮派叫什么名字,我过段时间回来,找你们老大好好叙叙,说道说道。”
五爷一听这话,当时都快哭了。
自己这到底是惹了一个什么玩意啊,杀心这么重,人打了不说,还想把他们老底给掀了,不就是偷钱没偷成吗?什么仇,什么怨啊,这么大气性。
“小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老,你还是放我们一条生路吧!这年头,要是有个一门手艺能吃饱饭,谁会干扒手这行啊,我们也是活不下去了,才不得不干这个,再说了,我不是也没偷成您东西吗?”
胡小飞看到这家伙开始跟自己装可怜,也失去了耐心。
反手就是一耳光,打的五爷嘴里鲜血直流,后槽牙都掉了两颗。
“这时候和我装可怜了,刚才不是还挺横吗?这火车站的巡逻士兵都不管你们,看来你们和本地军阀关系不错啊,既然你不说也没事,我去找这军阀问问就知道了,不过你们这群人也不是什么好人,既然不配合,就再打断一条腿吧!”
说着就要动手,五爷一看着小年轻油盐不进,看着这样子,连军阀都不害怕,这来头恐怕他们真的是踢到钢板了。
不过他五爷能混到爷字辈,那也是因为他讲义气,这时候要是出卖老大,就算过了这关,以后恐怕也会死无全尸。
既然这样,不如对自己狠点,或许这事还能有点转机。
“小爷请住手。”
“怎么,你这是要坦白从宽?”
五爷无奈一笑道。
“坦白是不可能坦白的,但事因我而起,这条腿我自己断,但求这事就到这里,还请小爷不要在做其他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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