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这些年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弄错了吗?辛苦这些年做了无用功?让亲者痛仇者快!不,不是,自己不是那么蠢笨的人。难道只有你雷启乾是聪明人吗?在你雷启乾心里我就那么蠢?那么好骗的?别人说什么我就会相信吗?如果没有证据,我又怎么会相信!
对于雷启乾掷地有声的质问以及最后的喝骂,李悦悦心中的怒意犹如狂风袭卷起的巨浪,越翻越高。理智告诉她要冷静,冷静!但越想平息心中怒气越压不住,不但压不下去分毫,反倒更欲压欲烈,连神情都有几分扭曲的凶狠,“雷启乾,你还当我是以前那样无知吗?还像以前……”你对我笑一下,我就为之欣喜若狂吗?我那样容易上当受骗吗?
雷启乾扬手制止她说下去,语气里多了些不耐烦,“我来这儿就是想把我知道告诉你,你也把我想知道的说给我听。之前的事不用再提!”我不是来和你联络旧情的,再说我和你之间也没有什么旧情可说!如果有那也只有仇!
当初想尽一切办法接近他,近似于讨好他的李悦悦,在被他制止时心中一顿,听完他这句话明白他的潜在意思时,自己被羞辱了!
伤人一句话就足够!她的神情中刹那间多出异样难堪的羞恼之色。除了愤怒恼恨,更多是心塞,难受!
雷启乾望着她竭力压制着自己,稍久却不见她开口,似乎也失去了继续与她商谈的耐心,直接了当地道“深更半夜的就不说废话浪费彼此的时间,是你先说还是我先?”
她的思绪还飘荡在雷启乾的话和家里出事前发生的事,能回想到的,她都细细想着,越想心里越烦乱,一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瞪着雷启乾,像是听到了不明白的话,又像是沉浸在他话里出不来一般。
雷启乾一时之间摸不清,她不开口是什么意思?李悦悦知道他的性子,他又何尝不了解李悦悦。她们两姐妹的性子,打小她就比她姐姐偏执霸道又任性,又有心机。想到当初李悦悦在自己与她之间耍的那些小心机,雷启乾到现在依然心中厌烦不减。当初压着不表现出来,只不过是怕她难过。想到她,雷启乾只觉得胸口处顺畅的气又郁结到了一起,有些闷痛。
再开口时,语气有些不善“还是说你家的‘惨事’你并不在意,你执著的报仇只是个幌子,你并不想知道当初你家家破人亡的原因,只是满足你自私的表现欲才做出这些让人惊悚的蠢事!”不说又如何,谋算过我家里人、我在意的人,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但对我来说有一个算一个,即使一时之间干不掉,也不会让他好过!
李悦悦虽然嘴上说他胡说八道颠倒黑白,但也知道他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更不会做出胡说八道无端捏造的事。
就如当初她出了那样的‘丑事’事后,换个人肯定是要解释或指责或谩骂,在生命中拉黑她。但当他赶回来第一时间见到她时,并没有自己预想的指责和谩骂,只是平静不失温柔地安慰她,让她等着他。然后就去把和那件事有关的人,全都仔仔细细地询问一遍或多遍,要弄清事情的始末。
依李悦悦的心智已从他多次对自己的询问中明白,他在怀疑自己,可是他没有证据。没有证据,所以他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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