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存在感超低。
上次取龙虎珠的时候见过他们一面，然后就再也没见过，甚至都没想起来过。
感受到兄妹二人的召唤，杨牧云立刻隐去身形，驾起剑光向赣省飞去。
“老祖，我们成功了！终于成功了！”
杨牧云在二人身前扮演的身份是龙虎珠，这件至宝与天师府老祖张道陵关系匪浅，二人尊称一声“老祖”也不为过。
于是，杨牧云隐在暗处，问道“电能真的可以转化为灵气？”
两个小天师也不说话，只是拿出自己的研究成果。
在一个挂满灯泡，缠满线圈的罗盘上，一层雾状灵气从罗盘中心翻滚着向外流溢，只是刚刚超出罗盘范围就迅速淡化、消散。
那画面，就像是开了个空气加湿器，只不过喷出来的是灵气，而非雾气。
杨牧云确认了一下，是灵气没错。
只是其中的成分芜杂不清，如果直接吸收，非但没好处反而还有坏处。
这就像是一盆浑浊的水，里面不但飘着白沫，还有各种铁锈杂质，甚至还能看到絮状的卫生纸。
是水没错，但不能喝。
再仔细看……
灯光洒落在罗盘那一圈圈标志上，光芒凝聚成符文飘离罗盘，在罗盘上方三十公分处凝聚一圈，不断旋转。
每次升起的符文都不同，又仿佛有什么规律可循，杨牧云仔细瞅了半晌，还是没瞅出有什么不一样的。
看样子灵气的芜杂和这些幻生幻灭的符文有莫大关系。
杨牧云琢磨了一下，问道“你们是怎么成功的？”
张琦灵小天师也很疑惑，“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段时间尝试了各种办法，始终没能成功。好像有一种力量在冥冥中制约着我们，始终无法突破。但是昨天，那层隔膜突然消失了，就一下子成功了。”
昨天？
杨牧云瞬间醒悟。
“昨天什么时候，还记得吗？”
“大概是早上十来点吧。”
没错，就是这个时间。
当时杨牧云在和月神、狼神斗法，启动了小人国的电网大阵。
又因为电网大阵中储备的能量不足，从地球上扯了一根电线过去，结果意外凝聚了雷电规则。
小天师也是那个时间点成功的，之前累死累活也不能将电能转化为灵气，但是从那之后就突然成功了。
难道……
杨牧云心中冒出一个念头。
建国后不许成精，这道规则不仅对妖魔鬼怪有用，对电网本身也同样有着极大的制约。
电能可以转化为声光热等诸多其他形式的能量，却偏偏不能转化为灵气。
但是杨牧云私拉电线，将神州电网积攒的意志也给带了过去，还在那边凝聚成规则。
与之相应的就是，地球这边没了神州电网的覆盖，压力瞬间为止一轻。
约束和禁制全都失去效用，妖魔鬼怪、魑魅魍魉之类的肯定会感知察觉，进而兴风作浪。
杨牧云暗骂一声“完犊子，闯祸了！”
神州电网的意志削弱，对妖魔鬼怪的镇压不如从前，肯定会出现某些反常的迹象。
而且这不是单一的影响，而是一串的连锁反应。
具体会出现什么事情，杨牧云也说不准。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时代变了。
或者变好，也或许变坏。
这种事后悔也没意义了，难不成再把到手的规则还回去？
与其拍大腿后悔，还不如未雨绸缪。
于是，杨牧云正色说道“你二人，立刻摆香案，请祖师爷。”
小天师兄妹听到这话，心中瞬间一凛。
寻常百姓摆香案、请祖宗牌位倒没什么，可天师府不同。
天师府这么做，是上达天听的，等同与老天爷打电话。
但是二人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操办起来。
不但摆上了香案、瓜果，请出老祖宗画像，还顺便脱掉身上的便服，换上天师装束。
“跪下！”
两个小天师恭敬跪地，朝着老祖宗的画像磕头，并且报上自己的姓名和身份。
杨牧云一直在观察张天师的画像，琢磨着会不会突然显灵。
但是观察了很久，杨牧云也没发现张天师从二次元走出来，于是长长的舒了口气。
“你二人资质卓越，天赋异禀，悟出此等绝世仙法，可得天师真传……”
说这话的时候，杨牧云心中满是感慨。
天师府全是脑洞大开的奇人啊。
之前有大贤向国家献策，铸神州电网，巩固山河，镇压气运，惩戒妖邪。
这已经够牛的了，结果子孙更胜一筹，直接鼓捣出了电能和灵气的转换。
地球上没有灵气。
但是这重要吗？
神州电网就是最大的灵脉，每一个插口都是灵眼、灵穴，每一个充电宝都是移动的灵石。
这是要开启全民修仙的节奏。
难不成龙虎山先贤和国家早就料到今日之事，所以才押上国运搞神州电网，并且不遗余力将其做大做强。
好大的棋啊。
收起心思，杨牧云放出精神意念，以醍醐灌顶之术向二人传授自己整理出的修行之法。
同时，杨牧云将神州电网凝聚的雷电规则分出一丝，加持在二人身上。
滋滋！
亮光之后，兄妹二人眉心处都出现了一道竖着的闪电标志，红色闪电。
这个标志刚一烙下，罗盘嗡的一声响，原本飘散四溢的灵气化作一缕丝线，朝着兄妹二人飘了过来。
原本芜杂混乱的灵气在靠近二人的过程中就像经了一层滤网，迅速沉淀、净化。
落在二人身上时，已经成了精粹的灵气。
“嘶……这灵气可真纯！”
“这就是灵气？感觉真不错！”
“上瘾啊！”
两兄妹那叫一个激动。
虽然生在天师府，但是活了二十年，今天还是第一次品尝到灵气的滋味。
可悲，可怜，可叹。
还好老祖垂青，又赐予自己二人修行之法，为自己开慧点化，赐予自己灵根。
感谢老祖！
杨牧云也从二人身上获得了电能转化灵气的关键技术。
“此术关系莫大，你二人务必守口如瓶，一旦泄露，必将生灵涂炭，天地倒悬，明白吗？”
小天师立刻点头，“明白！明白！”
“兄长，不行啊，就算咱们不说也瞒不住啊。”
“怎么？”
“这阵法耗电量有点大，比挖矿还大。”
听到“挖矿”二字，杨牧云眉梢一挑。
把电能转化为灵气，算不算挖灵石矿呢？如果能把灵气凝结成灵石，这东西算不算货币呢？能不能用来交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