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
常空盘腿坐在地上,手中骤然出现木鱼,微微泛白的唇,一开一合,禅房之中响起了‘笃笃笃’敲木鱼的声音。
心中不静,唯木鱼声可抚。
这是这千年来,常空一直以来的习惯。
“师父……”
悟心搀扶着常缘,停在常空禅房门前,听到一声又一声的木鱼声,悟心心中觉得十分地疑惑。
“刚刚来找师叔都没看到他,怎么这会儿就回来了?”
不过,木鱼声……
悟心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微转,似乎已经有好些年没有听到师叔敲木鱼了……
常缘一双黑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常空的禅房,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弥陀佛,常空,心已不静,又该以何修佛?”
常缘手中握着佛串,叹了一口气,大声问着里头的常空。
常空敲木鱼的手微顿,手中的血迹,染在了敲木鱼的锥子之上。
眼角,留下了两条血痕。
“你……”
常缘紧抿着双唇,忍不住上前了一步,脑海中想到的是法会那天,那个撑着红伞的女子。
常缘能感觉得到,常空对那个女子,很是维护。
“你是不是沾染了红尘……”
悟心听到师父如此问,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师父。
师父怎么会如此问?
这千年来,师叔是何种性子,整个祥云寺都知道,所有祥云寺的香客也知道。
师叔冷心冷情,淡漠无心,不将任何人任何事放在心上的性子,又怎么可能沾染红尘!?
悟心疑惑,“师父,您在说什么呢?师叔他……”
悟心的话还未说完,禅房之中,便响起了师叔疑惑的声音,“师兄,何为红尘?”
常缘听到常空的疑惑,额角微跳。
“这人世间便是红尘。”
禅房之中,敲木鱼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常空平静的声音传出,“你我皆置身于其中,又谈何不沾染?”
悟心眨着眼,似懂非懂。
“师弟,你可还记得师父仙逝时所说的,唯有看破红尘,才可立于这人世的最高点。”
常缘叹了一口气,“这么些年来,我以为,你已参悟师父留下的话,岂不知你竟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师父还说过,常空入世,是三界大劫。
唯有设法渡他成佛,才能化此大劫。
“罢了罢了。”
常缘摇了摇头,“既要看破红尘,便得先入红尘,莫要辜负师父的期望。”
常空泛白的唇微抿,敲着木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时间飞快流逝,一晃三天已经过去……
桂苑的金挂,因为花期的到来,正逐渐地凋零。
此时,风铭正在院中练剑,看到许浦生扶着那位气息薄弱的公子走进院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许公子,苏公子。”
风铭停下练剑的动作,将剑束在身后,向苏介宸与许浦生走去。
风铭看着虚弱的苏介宸,心中倒是有些诧异。
毕竟,过去这么久了,他竟然还没有死,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请问,时姑娘在吗?”
许浦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风铭,所以只能朝他颔首,然后询问时久的去向。
“主人在休息,许公子可以晚些时候再来。”
风铭抿着唇,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璃安十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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