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你又看不见,如何为本神看伤呐?”
常空听到时久的话,搬凳子的动作一顿。
是啊,他现在又看不见了,要如何为她看伤?
“不知施主受的是怎样的伤,小僧身上有些伤药,不知能否用得上?”
常空面色如常地坐在了时久的边上,一边掏着身上的伤药,一边说道。
时久歪头,看着他一瓶瓶伤药往外拿,唇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灼伤。”
时久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灼伤吗?”
常空问了一句,掏药瓶的手微微一顿,然后摸着面前已经掏出的药瓶,一瓶瓶地闻着,口中还说着,“有治疗灼伤的药,施主请稍等。”
时久看着常空这手忙脚乱的样子,觉得十分地有趣。
随后,躺在塌上,竟心情不错地睡了。
其实,灼热的日光,伤的不仅仅是她的脚,它还削弱了时久的灵力。
以至于,每次被日光灼伤,她都需要靠昏睡来恢复。
听着时久均匀而又平稳的呼吸声,常空胡乱寻药的手,下意识地放轻了些。
“竟然就这么睡了?”常空有些意外。
常空闭着眼,轻声叹了一口气,随后双手掐诀。
以常空为中心,四周的灵力竟在瞬间汇聚与常空的手中。
随后,常空盘腿坐下,口中呢喃着令人无法听懂的话语。
几息之后,常空停下了呢喃,微微睁开了眼。
骤然间看到光亮,常空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一下。
待适应了之后,他才注意到,其实这间屋子,光线并不是很好。
白日里,那些日光基本上都照不进这间屋子。
“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
常空看到时久整只脚都溃烂了,才意识到她的伤,竟会是这般重。
到底是如何伤的?
常空寻了药,半跪在桌前,小心翼翼地上着药,生怕会弄疼时久。
“都伤成这样了,施主竟还睡得着?”
常空撕破自己的僧袍,将时久的脚给裹得严严实实。
他至今还记得,当初在曜日森林,她这双脚是何种模样,如今
却成了现在这般……
“这般的没心没肺,竟还动不动就说要吃人……”
常空摇了摇头,替时久盖了被子,确定了脚能够透气,且不会受到二次伤害,便直接离开了。
“许公子,小姐如何了?”
小琳搓着手,担忧地问道。
小姐怎么就突然间出现在里屋,还受了如此重的伤?
“这是伤药,定时给她覆上。”
许浦生摇了摇头,从药箱拿出几瓶伤药,递给了小琳,“我再开几服药,熬了给她喝下去。”
听着外面的声音,常空看着塌上昏迷不醒的女子,眼神冰冷。
“阿弥陀佛,既有所欠,便当还之,望施主,好自为之。”
常空说着,双手合十,口中溢出了不少生涩难懂的佛经。
苏晨迷迷糊糊之中,好似听见了有人在她的耳边念经。
念的什么经,苏晨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突然间浑身好痛。
像是有什东西正在扯着她的身体,好痛!
昏迷中的苏晨,额间竟开始冒出了密集的汗珠。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小姐怎的接二连三地出事啊?”
小琳手中端着温水,嘴里替苏晨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