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愚带人去解救素律的同时,叶千茉便卧在软榻上睡着了。
破红尘静静的立在一边,等着她醒来。
“我们妖凰真的重生了?”求不得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这……这……这不是……不是梦吧?”无杂念也觉得不真实。
公子离没有说话,他和破红尘一样的想法,叶千茉恐怕不会承认她便是妖凰。
至少他们希望叶千茉已经全部都忘了,这样她的情劫才能成功的渡过去。
叶千茉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他们之后,看似吓了一跳。
“你们干嘛都这样看着我?”叶千茉缩成了一团,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那些坏人呢?我记得我好像正在打架……”
叶千茉抚着额头,一副头疼的神情。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破红尘反而笑了,和他预料的一样。
“我应该记得吗?”叶千茉看了看身上的玄羽衣,不由更加大惊失色,“天啊,这不是玄羽衣吗?”
再往他们几个人身后看去,便是正在休息的魇冰兽。
“大白怎么也来了?”叶千茉跳下床,“莫不是小葡萄那个小东西来妖族找我了?”
不等大家回答,叶千茉又看到了放在一边的葬月斩,“这什么东西,怎么如此眼熟?”
走过去之后,叶千茉才突然大悟的说道,“这个不是妖凰的葬月斩吗?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被魔君给封印了吗?”
“看来刚才是妖凰附体了。”公子离干脆将叶千茉想要表达的意思说了出来。
“妖凰?”叶千茉眨着眼睛,好想夸公子离太聪明了,不然她就白忙活了。
破红尘将她拉住,“你和妖凰恐怕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以后要多加小心,这件事很快便会传出去,对你不利。”
“我知道了。”叶千茉自然知道,妖凰在五族之中树敌太多,若是知道她是妖凰,来寻仇的应该不再少数。
“若……妖皇呢?”叶千茉突然问道。
其实她是惦记着素律,所以才问了一句,好赶往素律的寝宫。
“妖族叛乱,自然有许多余党,他去清理余党了。”破红尘答道。
叶千茉翻了一个白眼,不是去素律的寝宫收拾离怨去了吗?
“哎呀,糟了,我让素律帮忙拖住离怨,不知道这会儿如何了?”叶千茉只好自己拍着脑门跑了出去。
而且她还边走边将玄羽衣给脱掉了,让它回到了沐阎的身上,不过却一路碎碎念,“奇怪,玄羽衣怎么又不见了。”
破红尘转头看看同样消失的魇冰兽和葬月斩,只好摇了摇头,拙劣的演技。
“除了妖凰,没有人可以随意控制玄羽衣和葬月斩还有魇冰兽吧?”求不得也看出了破绽。
“就你话多!”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求不得被破红尘和公子离没来由的就教训了一通,不过内心也有了数。
叶千茉来到素律的寝宫,这才发现这边的状况也很激烈,离怨将一把匕首逼在了素律的脖子上,要挟着若愚,让他离开。
“都给我退后,不然老子就杀了她!”离怨是真的发疯了。
他没想到只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就一败涂地了,甚至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你杀了我啊!”素律的情绪好像比他还要激烈。
而且她的衣服明显有些凌乱,叶千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到底发生了什么?
若愚带着人不断的后退,不得不给他们让路。
叶千茉站在暗处看着他们,也皱起了眉头。
这时,刚好破红尘他们几个也过来了,叶千茉干脆也抽出了匕首,一把将破红尘给抓了过来。
“喂,叶千茉,你干什么啊?”公子离吓了一跳。
破红尘倒是冷静,一脸无奈的叹息,“你该不会是想让我交换素律吧?”
“想得倒美,恐怕人家离怨还不愿意呢!”叶千茉说着话,大喊了一声,“都给我让开!”
若愚听见叶千茉的声音,回头看去,不由也是一愣,叶千茉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只是她为何突然挟持了破红尘?
“离怨,我们中计了,赶紧离开这里。”叶千茉紧迫的说道。
离怨看到叶千茉,倒是见到了亲人,“皇嫂,你没事吧?”
“我暂时没事,快过来。”叶千茉又将手里的匕首紧了紧,“他可是你们妖族的护法,你们若是不让开,他和素律公主都得给我们陪葬。”
“你们别冲动,我们让就是了。”若愚一声令下。
离怨慢慢来到了叶千茉的近前,叶千茉压低声音说道,“你带着素律恐怕走不掉,一会儿将她推出去,你先逃,这里我来断后。”
“不行,我必须带她走,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离怨突然说道。
叶千茉一下子就愣住了,再看向素律,她的眼神里果然有对她的恨意,可是她一时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
“还是皇嫂厉害,终于让我如愿以偿,不过她似乎并未失忆,还和从前一样泼辣,但是我就是喜欢她这个样子。”离怨突然诡异的笑了起来,“这辈子我要定她了!”
“你杀了我吧……”素律闭起眼睛,已经生无可恋。
叶千茉抿唇,和破红尘传递了眼神,两个人心照不宣。
“既然如此,那便带着她一起走。”叶千茉开始不动声色的靠近离怨。
离怨似乎并未对叶千茉有任何防备,可是就当他准备逃离的时候,突然手腕传来一阵疼痛,紧接着破红尘将素律从他的怀中劫走,而叶千茉手中的匕首割断了他的手腕。
“你!”离怨后退了几步,断腕鲜血淋漓。
“兵不厌诈。”叶千茉的眼神也变得凶狠了起来。
离怨难以掩饰内心的愤怒,突然就怒吼了一声,可是其他几个护法已经冲了上来,没有给他发泄的机会。
然而让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阵风沙席卷而来,随即离怨便从他们的眼前消失不见了!
叶千茉感受到了赤枢的气息,但是转而就没有了任何痕迹,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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