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里的人看着都很奇怪,但良好的教育让莫璃幼紧紧的闭着嘴,什么也没说,她亦步亦趋的跟在江嫣身后,嘴巴抿着不说话。
严零又带着她们往下一层又去,走下楼梯,顺着往里面再走一小段距离,江嫣跟莫璃幼都看到了这里的情况。
好几个被帷幔隔着的病床上传来病人同居的哼哼声,莫璃幼有些害怕,她不自觉的揪住了江嫣的衣角,把头埋在她身后。
他们来到其中一个家空的床位旁边,严零示意莫璃幼躺下去,她却有些害怕,眼光闪烁的看着他。
江嫣却帮她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怎么了?为什么还要她躺下?”
“她只是喝下了变异药物,又不代表她自己可以扛过来,所以我们需要给她再注射其他的药物才行。”严零不耐烦的说。
正好这是哒哒哒的脚步声传来,周跃尘直接来到他们面前,莫璃幼虽然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似乎是关于自己的性命的,所以她乖巧的自己躺了上去。
江嫣还想说些什么,看到莫璃幼乖巧的躺在上面,眼里有些心疼,她轻轻抚摸着莫璃幼的脑袋,说“幼幼乖,一会就好了,不会疼的。”
这让刚刚过来的周跃尘有些懵逼,不过他还是很可靠的,看到严零微微颔首,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女孩,又看了看她脸上因为即将变异而凸起的血管。
知道他们是使用了变异药物,要给她注射安定剂,否则很有可能会直接变异成丧尸。
莫璃幼安安静静的躺着,周跃尘给她手臂注射安定剂的时候,不哭也不闹,只是抓着江嫣衣角的小手微微泛白,看得出来是非常害怕了。
“让她睡一会儿,再醒来就好了。”周跃尘丢掉注射器,脱下手上的一次性手套,对江嫣说。
江嫣点了点头,说“谢谢你。”
“不用谢。”周跃尘抬起头来看着她,笑着说“既然老大带你过来了,那你们以后就是地下城的人了,大家不用这么客气。”
“你要在这里守着她吗?”周跃尘看到莫璃幼呼吸均匀的睡着了,又看了看站在床边的江嫣。
江嫣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的人,头也不回的说“嗯。”
看到江嫣如此执着,周跃尘只好从旁边拿了一张椅子过来给她,“你坐着吧,靠在床上休息一下,不然等她醒过来,你再累晕过去可不好。”
“谢谢。”周跃尘的善意让江嫣不知所措,因为她以前都是被别人欺负的那个,这样大方直白的善意让她心里有些暖。
严零早就走了,他只是带莫璃幼过来治疗的,周跃尘弄好以后也走了。
而留下来的江嫣则是帮莫璃幼清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口,不过因着那个变异药物的作用,莫璃幼身上细小的伤口竟然在自己恢复。
看到这一切的江嫣眼神复杂,她不知道把幼幼拖进来苟延残喘到底对不对,她害怕幼幼醒来以后发现自己变得不人不鬼,但是她也害怕失去幼幼,她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这么想着,江嫣靠在床边渐渐睡着了,她今天太累了。
严零已经走到负一层的天堂吧坐下了,这里和擂台隔得不远,在这里喝东西的人完全可以看到擂台比武的情况。
跟上来的周跃尘坐在他旁边,向老板刘玄要了两杯橙汁,以及两份饭菜,径直坐在了严零旁边。
“老大,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怎么突然想到救一个软妹子,你不是最讨厌这种手无缚鸡之力,全靠别人的女人吗?”周跃尘喝着橙汁说。
一旁的严零低下头吃了口饭菜,冷淡的说,“那是因为人家有人护着,我不需要操心,只要有人愿意做双倍的事,那么养一个闲人有何不可。”
周跃尘刚才已经看到江嫣的护妻属性了,所以江嫣应该是那个让严零看中的人,不过既然那个萌妹也成为了变异人,那么以后不可能是江嫣一个人做。
“她们俩以后归你管,你给我管好其他人,别对那个软妹有什么想法,否则我不能保证他们的死活。”严零说到这里,眼里幽暗。
周跃尘却有些不在意,虽然她们是在一起的没错,但是撩个妹子应该没什么吧,老大也说的太严重了。
毫不在意的努努嘴,继续吃着东西,严零见他不在乎,也没有管他,毕竟人总是要吃点亏,才知道什么东西不该碰的。
“唔。”莫璃幼悠悠转醒,努力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管道纵横交错,她想起来自己跟着江嫣来了一个地下城。
正在伸出手来,却发现被人压着了,她转头一看,江嫣正趴在床边睡着,被她抽手的动作惊醒了,赶紧站起来。
“幼幼,你怎么样了?”江嫣醒来看到莫璃幼已经醒了,赶紧问她。
莫璃幼摇了摇头,说“我没事了,阿嫣。但是,我的脸有点痒。”
“痒?”江嫣定睛一看,莫璃幼正在抠着脸上诡异的凸起,江嫣知道那是变异人的特征,她有些害怕告诉莫璃幼这件事。
但是她不得不说,于是她让自己冷静下来,深呼吸以后才开口说到“幼幼,接下来我跟你说的事情你可能接受不了,但是你认真听我说完好吗?”
莫璃幼见江嫣如此严肃的跟她说话,心里有些紧张,她点了点头,说“好。”
“你以后就是变异人类了,就是不属于人类,拥有超乎人类的力量的人,但是你的身体可能发生了一些变化,你不要害怕好吗?”
听到江嫣的话,莫璃幼有些不太理解,变化?难道是她脸上痒的原因吗?
“阿嫣,我想看看镜子。”莫璃幼出声说。
江嫣有些害怕,她颤抖着说“好。”然后带她下床去找到一面镜子。
第一次看到自己脸上的凸起的莫璃幼,虽然有些害怕,但是江嫣的话无疑是给她一点心理准备了,所以她只是惊讶了一些,并没有太多的害怕,她又想起来那天在她家,江嫣一只手拧断丧尸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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