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绩呢?”
换了一声湖水绿的武者服后,沈落雁从内宅中走了出来,对着韩琛问道。
“他心情不太好,先走了。”韩琛一脸随意的回答着。
听到他的回答后,沈落雁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他们刚才该不会?
沈落雁瞬间联想到了某个场景,某个不是很美好的场景。
不过她并没有追问韩琛,柔声说道“那我先去趟军营,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府里的奴婢就行。”
说完,沈落雁摇曳着水蛇般的腰肢离开了大堂。
当沈落雁离开后,韩琛在府邸中闲逛了起来。
徐世绩刚才虽然没有明说,但不用想也能知道李密让他们两人去军营干什么。
就在他猜测着李密究竟会今天动手还是明天动手的时候,外面的街道突然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
转头看了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韩琛运转起真气,施展起了刚从杨虚彦身上复制下来的幻魔身法。
只见他身形一闪,整个人便犹如鬼魅一般的来到了院墙上。
荥阳虽然比不上扬州和洛阳等城池,但也是一个规模庞大,人口众多的城池。
站在院墙上,韩琛打量了一下街道上那些高声交谈的行人。
将真气聚集在双耳,他很快就听清行人们交谈的内容。
翟让,主动让位了?
刚开始,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继续听下去后,他发现,这居然是真的。
这不是李密让人传出来的假消息,而是翟让真的让位了。
这怎么可能?
沈落雁今天早上还在暗示他李密马上就要对翟让出手了,翟让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宣布主动让位。
要是翟让愿意让位的话,李密就不需要做那么多准备了,大大方方的接过瓦岗大龙头的位置就行。
虽说有些难以置信,但从行人们的讨论来看,这是真的。
这不是从大龙头府或者蒲山公府传出来的小道消息,而是翟让用瓦岗大龙头的身份在城内张贴公榜,直接宣布了这个消息。
这个发展不太对劲!
韩琛现在还留在荥阳的目的之一,就是想要看一下没有气运的李密还能不能顺利取代翟让。
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他汲取的是李密的气运,不是翟让的气运。
然而现在的事实却是翟让主动让位,李密轻松成为瓦岗大龙头。
虽说气运不等于运气,但现在这个发展怎么看都不太合理。
事出反常必有妖!
虽然翟让的这个行为透露着诡异,但韩琛并没有去一探究竟的打算。
他又不是李密的人,翟让就算有什么后手,也跟他没有关系。
他只要知道最后的结果就行了。
觉得翟让主动让位的这个举动很不正常的人并不只他一个,李密等人同样觉得很不正常。
但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却顺利到了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翟让带着亲信亲自前往蒲山公府,将象征着瓦岗大龙头的龙头印和手中所有的兵权交付给了李密。
不仅如此,第二天,名义上还是瓦岗一员,但已经没有任何兵权的翟让,便带着家眷和不到三百名亲卫离开了荥阳,北上返回瓦岗军的发源地瓦岗。
直到翟让返回瓦岗后,韩琛依旧觉得这件事情很不对劲。
沈落雁的香闺中。
韩琛搂着面色潮红,浑身无力的沈落雁,闭目沉思着。
这是他来到荥阳的第六天,翟让主动让位也已经是三天前的事情了。
在沈落雁府邸居住的这几天,他白天修炼剑典,晚上则跟沈落雁切磋剑技,日子过得还算充实。
除了没等到“邪王”石之轩外,他想做的事情基本上都已经做完了。
“李密什么时候返回洛口?”抚摸着沈落雁那光滑细嫩的香肩美背,韩琛随意的问道。
“大军明日就出发,不过我可以晚点过去,还可以多陪你两天。”
沈落雁春葱般的玉指在韩琛的胸膛上画着圈圈,柔声说道。
她虽然没有故意用软糯腻人的语气的说话,但听到她的声音后,韩琛刚刚才平息下去的邪火又不自觉的燃烧了起来。
于是,他将抚摸着香肩美背的右手往下移了移,伸进被子里,在某个白腻诱人的部位捏了一把。
“我过段时间会去趟洛阳。”
“你去洛阳做什么?”
俏脸绯红的沈落雁直接忽略了韩琛的爪子,扬起修长的脖颈,迅速问道。
“不用那么紧张,我只是过去随便看看。”
“李密我都看不上,更不可能看上王世充,你不需要担心突然在战场上看到我。”
沈落雁在担心些什么,韩琛用脚指头想也知道。
听到韩琛的话后,沈落雁继续将头枕在了他的胸膛上,缓缓说道“杨虚彦很有可能就是王世充派来的,你去洛阳,说不定正中王世充下怀。”
“杨虚彦就是个意外,他不是专门来刺杀我的。反倒是你们,开战之后要小心被刺杀,现在想让瓦岗大乱的,可不止王世充一个。”
虽然翟让已经让位了,甚至将所有的兵权都交了出来,但韩琛还是觉得翟让不是那种会甘心放弃一切的人。
要是瓦岗没成气候也就算了,让给别人也没关系。
但问题是,现在的瓦岗是声望最高的义军,是最有可能一统天下的义军。
以翟让展现出来的性格来看,他怎么也不可能放弃亲手建立起来的瓦岗军。
“你是说翟让?密公和你一样,也担心翟让有什么后手。”
“不过翟让现在已经翻不起什么风浪了,退下去容易,但想要重新起来,就没那么简单了。”沈落雁并不觉得翟让会是问题。
“这可说不好,翟让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韩琛淡淡说道。
他刚说完,沈落雁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要害,贴着他的耳朵,一脸妩媚的说道“你休息够了吗?”
说话间,沈落雁那双修长笔直的双腿紧贴着韩琛摩擦了起来。
“要休息的人不是我,是你。沈军师应该不会忘了,刚才被打的丢盔弃甲,跪地求饶的人是谁吧。”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本军师才不在意一城一池的得失,本军师要的可是最后的胜利。”
“是吗,那我倒想看看沈军师你要究竟要如何定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