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道理,在口感上,是加蜂蜜好还是加糖好?你加糖多少合适?也是需要这样的实验,来平衡口感与成本,并不是最好的口感才是最好的选择,要选择最适合的口感,且成本最低,来保证利润。在以后新产品的开发上,也要进行类似的实验……”巴拉巴拉的说了一个多小时,边说边记录,将后世冰糕纸包装、木盒外包装、棉被保温、大规模生产模式、价格制定、分销体系建立、产品推广、甚至连授权加盟的一些想法,秦睿一股脑的倒给了胡掌柜父子二人,然后将记录的文字自己誊抄了一遍。
“胡掌柜,能教的我都教了,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剩下的就靠你们父子自己了。”秦睿站起来,将自己誊抄的文字给了胡展一份,说道:“胡兄,你年轻,就代表着机会,要敢想敢干,要多动脑勤动手,这份记录给你,你回去之后好好研究一下。”
这是赶人的节奏,胡掌柜也知道人家该休息了,赶忙起身告退。带着儿子退出秦睿的房间后,立马将秦睿的记录拿在手里,很多字不认识,但大致意思还能猜出来,毕竟刚刚讲过,二人赶紧到自己房间又用自己认识的字写了一遍,才将两份文字一起锁进了箱子。
胡掌柜对胡展说,“今天秦公子教你的实验方法,你一定要好好研究,我觉得这种方法似乎有很大的用处。”
胡展赶紧点头应是,没想到的是,胡展自从按照秦睿的建议展开实验,一发不可收拾,再将冰糕研制工作上正轨之后,就痴迷上了实验,成为推进了大明科学发展的重要一员,毕竟科学在发展初期就是通过实验来试错证伪,然后寻找出对的道路。这是后话,暂且不说。
次日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小白已经饿极了,在床上跳上跳下的抗议着。
刷好牙洗好脸,出门。胡展自己一个人闷在冰室中做实验,胡掌柜在大厅招呼客人。秦睿抱起小白,跟胡掌柜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了,找了个小铺准备吃点早餐。
刚坐下就见远远来了一人向他走来,定睛一瞧,却是刘威。
刘威上前来说道:“秦公子,我家大人今日准备
踏青,想请公子一起,不知可否。”
秦睿想了想,反正今天没什么大事,就点头答应了。和小白吃过早饭,然后回酒楼骑上青花骡,就跟刘威来到了官驿,和刘健一道向踏春地方出发。
北方的春天,早上的时候还能感觉到彻骨的寒意,但中午的太阳却让人暖洋洋的舒服,几乎在眨眼间完成了冬与春的交接。乍暖还寒的路上,行人纷纷。
风是柔的,轻抚着路边的小草;风是媚的,吹开了娇艳的百花;风是暖的,吹得游人憔悴。
刘健与秦睿二人,一马一骡缓缓而行,伴当侍卫们后面跟着。一路上两人聊着逸闻趣事,一个博学多才,一个自带开挂属性,也算棋逢对手。
突然间一片桃花映入眼帘,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犹如十里红妆。这桃花红的像火,粉的似霞,白的如玉……有的仰脸微笑,有的低头含羞,有的迎风引蝶,还有无数含苞待放殷红欲滴的花骨朵。
正在此时,天空中淡淡的乌云聚起,蒙蒙温润的细雨落下,桃花在轻轻的微风中摇曳,远处的苍山,疏紧有致,极具写意,构成了一副绝美的国画,让秦睿不由自主下了骡子,将骡子交给后面的伴当,自己抱着小白步行起来。缓缓的步伐走在这绝美的画卷中,让人心旷神怡,刘健也下马紧随其后,撑开伞一路欣赏着。
走了一会,兴许是累了,兴许是兴尽了,兴许是春雨淋湿了衣服,秦睿停了下来,四下张望,想找一个避雨的地方。
刘健紧随其后,问道:“秦小哥,找什么呢?”
“想找一处地方,避雨歇息一下。”秦睿讪讪说道。
“此处名曰桃花堤,绵延三十余里,是我一老友私产,就在前方不远,我们去他们家歇息一下。”刘健慢悠悠的说道。
秦睿连连点头称好,于是跟着刘健向前走去,看到有桃花落在了地上,暗道可惜。
抬头向前望去,不远处的山似乎很熟悉啊,这不就是刚到这里,自己爬过的那座山吗?难道这里离自己出来的地方不远,秦睿心里开始怀疑起来。
大约十几分钟,就到了一处被桃花掩盖的古朴大气的宅院
,似有返璞归真的神韵。中门之上挂一横匾,上书“桃源居”,左右雕刻一副对联“良田有种图堪味,书德是福心无尘”。整个大宅占地约有三十亩之多,妥妥的土豪之家。
刘威赶紧上前敲门,送上拜帖,不一会,中门打开,一位花甲老者身后跟着一位中年青衣男子,一位二八年华的女子。女子头梳流行的桃心髻,头发盘成扁圆状发髻,髻后又有数个连绵交叠的小鬟,微微倾侧,状极娇妍,身着淡蓝色纱衫内搭一身粉色马面裙,清新淡雅中透着秀丽质朴。再看模样,雾髻烟鬟,明眸皓齿,一副我见犹怜。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让秦睿有一种想恋爱的感觉,难道春天真是发春的季节吗。
花甲老者笑道道,“晦庵贤弟,多年未见,风采更胜往昔啊!真是可喜可贺啊。”
刘健淡淡一笑,走步上前施礼道,“范兄,几年未见,声音越发洪亮起来,让小弟甚是羡慕啊!”
“我退隐多年,无案牍劳形,日日看满目青翠,夜夜观诗意风流。不像你晦庵贤弟,天天奔波劳碌为国为民。”花甲老者不由得笑道。
中年男子上前,躬身作揖,“侄儿少卿拜见叔父,叔父安康!”
刘健抬了抬手,示意免礼,“少卿,再过两个月你的丁忧就结束了,以后可有打算?”
范少卿依然躬身,回道,“叔父,侄儿尚无打算,只等丁忧结束,回吏部报道陈请复职。”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见了面就是公务,难道就不能谈点风花雪月,说点诗词歌赋?”范姓老者打断道,“子佩,还不过来见过你刘爷爷。”
被称为子佩的少女,碎步上前,做了一个万福,说道:“给刘爷爷问安,爷爷安康。”
“子佩,几年未见,你越发的漂亮了。”刘健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少女,便起了逗弄之心,“也到出嫁年纪了,不知哪家少年会有幸娶你回家?”
范子佩一听,瞬间脸红到了耳根,害羞的低下了头。一番娇羞状更让秦睿心动不已。
“行了,你个老不修,拿孩子调侃也不害臊!”花甲老者假装嗔怒道,然后指着正在看范子佩的秦睿说
道,“不知这位小哥是谁家公子,我记得贤弟家的几位公子不是这样啊!”
“范兄,来来来,我郑重向你介绍一下这位公子。”一谈起秦睿,刘健来了精神,用手指着秦睿,说道:“范兄,这位是秦公子,多年随师父在海外游学,近日才回归我大明。别看秦公子年纪轻轻,但确实一位实实在在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之人啊。”
“哦,难得晦庵你如此夸人,却不知这位公子师从何人?”范姓老者听着刘健的介绍,来了兴趣。他与刘健相交多年,深知刘健气度威严,为人方正,很少为人背书,今日见他如此吹捧秦睿,来了兴趣。
悠悠一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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