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了上来,侧着吻的不够投入后,他附在?了我的身上,挡住了我头顶那片黑夜。我想这个人?刚才还?跟一?个人?生导师一?样,现在?他就要干这种事了?我真的真的后悔当着他的面看成人?片了,他明明前段时间十多天没有跟我睡过了的,这是全?都要补上了。
旷野的夜仿佛格外的长,外面的那些小动?物总不肯睡,或者?是我把他们?吵着了,他们?偶尔叫唤一?声,抖着翅膀扑棱出去。
而这些我都听清了,因为霍寒川做的动?作已经没有那么快了,他把我窝进怀里,柔软而细密的吻着,就跟过年?的那一?次一?样,缠绵悱恻,无始无终。
等?阳光升起来的时候,我爬出帐篷来,只穿了件衬衣就光着脚走向了溪水里,水里的温度适宜。没过多久,霍寒川也进来了,溪水边上有一?块很大?的平石,我靠在?石台上,把腿伸直了,溪水太清澈,藏不住什么,我低着头把身上的东西洗干净,我擦着腿上的一?块,我起先以为是泥,后来怎么都擦不掉,才发?现是遗留的痕迹。我不动?神色的看了下大?腿内测,发?现更多,我想着他昨天晚上在?这些地方干的好事,仰头望天,我想我是等?这个雷把我这个把他迷得不要不要的妖孽劈了吧。
霍寒川洗的快,他跟我道:“你坐好了,别呛着水,我去做点儿吃的。”他说着从池水里站起来,水珠顺着他结实的肌肤落下去。
他身材确实非常好,臂膀坚实,胸肌健壮,腹肌深如沟壑,水珠在?这里打了个旋,随即又顺着两条笔直修长的双腿流下去。
我把视线移开了,等?我在?水池里泡够了,我才出来,去帐篷里换了衣服,霍寒川把简易饭也做好了,简易是只流程简单,但?花样很多,他带的吃的很多,不止我的包里有,他的包里有一?部分也是,他大?约是被我昨天的饭量惊着了。
吃完了早饭,我们?两个并没有急着往前走,霍寒川要把昨天我搭塌了的房子重新?修一?下,这个岛屿是他的,里面的东西就都随他的心意了。
我这次没有上去帮忙,我再也不说我手巧了。
这个小房子应该是护林员盖的,可以修葺,他修葺的也比较简单,就是固定了下四周的木头,大?约是昨天头顶突然塌了的缘故,他不希望连这个框架也塌了,如果是那样那就不会跟树叶一?样,肯定会砸伤人?。
他也没有让我动?手,我在?潭水边上捞鱼,这一?池潭水非常清澈,里面游动?的鱼就格外想让人?抓,只可惜不好抓。我半天都没有抓上一?条来,反而把衣服全?都弄湿了。
霍寒川修完了房子,也过来洗手,递给我一?个枝条扎的笊篱:“看看用这个能不能捞上来,如果捞上来了,我中午给你煮鱼汤。”
有动?力,有工具,那就干劲十足了,我照着有鱼的地方去捞,明明鱼都进来了,但?是捞起的瞬间又没了。
霍寒川也下水帮我捞了,两个人?捞就有很大?的几率了,他用笊篱捞起一?个,在?即将出水鱼儿要蹦起来的时候,我抢上去盖着,水下是光滑的石子,我踩滑了,差点栽倒水里,霍寒州把笊篱扔了,把我扶住了。
那条鱼自然也逃出生天了。
霍寒川扶着我轻笑了声:“不捞了,看样子它不想让我们?吃。”
我也不想捞了,想上岸,但?霍寒川没有松开我,他低头吻了上来。
我的衣服已经都湿透了,解开花了一?番功夫,躺在?那块平台上时我下意识的抬了下头,但?等?头靠在?上面时,才发?现石台距离水面很近了,并没有把我淹着。
霍寒川一?手拖在?我后脖颈上,一?手捞住了我的腰。鱼跑了,我就得代吃了。
光天化日,虽然是在?旷野里,没有人?会在?这里,可是有其他的动?物,比如我能看见鱼,能看见天空飞过的鸟,能感觉到水一?层层的蔓延,有人?说,孩子未出生时是在?羊水里,所以一?出生后本能的喜欢水,我现在?也体会到了那种被水包围着的感觉了,更别说溪水还?会动?,一?波波的起伏。我想我快躺不住了。
但?除了后面那一?方光滑的石头,就再也没有可以抓的地方了,
我徒劳的抓了几次后就放弃了,伸手攀着他的肩,最后又勾住了他的脖子。午后阳光照射在?水里成了波光点点,我眼睛都有些花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从水里终于到了岸边的草地上,在?水里终究是不太方便。
这里的草地格外茂盛,绿荫厚厚的,像是天然的毛毯,还?是无边无际的,无论?怎么翻转都不再怕被淹了。
只是草尖扎人?,虽不是扎的多么疼,酥酥麻麻的又痒又疼,身上有重量的时候尤其厉害,我没忍住磨了下牙,他也低头吻下来了,温软的吻跟草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让我冰火两重天。
我现在?怀念水里了,我跟跳上岸的鱼一?样特?别想再回到水里。
头顶的烈日让我睁不开眼,我闭上了眼,我终于意识到,我是真的在?光天化日之下做了。
昨天晚上我还?因为在?旷野的帐篷里紧张,可现在?更直接,从水里出来,赤条条的,跟鱼一?样,我有好一?会儿不想睁开眼,等?他缓下来的时候,我才睁开,他在?我上方凝视我,看我看他,他在?我唇边吻了下,从唇边到耳朵。
于是我侧过头看我压过的那些草地,被我压平的草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支棱起来,可被我压碎的野花就再也起不来了。
这片茂密的草地上也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有红的、有黄的,各种颜色,我不知道我身上是不是也沾满了这些色调,因为我把他们?压的太狠了,我都闻到了浅淡的花香。
他大?概是看我眼睛累,把我眼睛蒙上了,我心里想了几个大?字,关于男人?的劣根性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眼睛上的衬衣解开了,能睁开眼后,我发?现我旁边停了一?只鸟儿,还?是一?只漂亮的鹦鹉,它不怕我们?,因为我们?在?这里待了太长的时间,让它习以为常了。
霍寒川抱着我进了溪水里,溪水经过太阳的照射,暖洋洋的,泡在?里面我都想睡了。
霍寒川在?身后拥着我,他给我把身上的草汁花汁都搓掉,我随着他揉搓的地方,看了一?下这些痕迹,感觉比昨天的还?多,数都
数不清。
我最后也不数了,我靠在?他身上,看水,我动?不了了,我自己坐不住了。
水能解乏,在?水里泡了大?约半个小时后,我就能动?了,一?条鱼从我脚边溜过去,我踢了一?下。霍寒川扶着我的腰,在?我耳边低声道:“休息好了?”
他的声音低沉,我盯着水里的鱼顿了一?下。他是还?要来吗?
他也没有用我回答,他把我掉了个,我把下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太阳缓缓西沉,照在?霍寒川结实有力的身体上,他的肤色占便宜,麦色的,像是吸足了阳光,摸足了蜜一?样,我下意识的舔了下,我在?水里不渴,可我有点儿饿了。
我早饭虽然吃的很多,但?是运动?量大?啊。捞鱼的时候他说要给我煮鱼汤,可鱼没有捞到,我没有吃成,反而被吃了,吃的干干净净,现在?连点儿骨头都没有了。
我这么想着低头咬了一?口,蜜烤的猪排是很好吃的。但?我啃的这块儿猪排会动?,我听见他的闷哼声,身体微微晃了下,紧接着我就不能再啃他了。
等?洗完澡躺进帐篷里的时候想了想我自己挖的这个大?坑,今天一?天是不是填满了?
第一?次见面就给他下·药,洞房花烛夜就主动?勾·引,感冒发?烧还?拉着他不让出去,趴在?窗户上一?边看烟花一?边勾·着他,让他欲罢不能,非要做到烟花全?都熄灭;在?他家老宅里感冒了也不消停,大?早上起来在?他怀里磨蹭,于是他一?边压着被子一?边压着我;再后面他不肯碰我,我自己饥·渴的看成人?片……
所以他陪我渡的这个蜜月里,全?都干了这种事,不分日夜,不分地方,水里、岸上、草地上、帐篷里,碾碎的花瓣洗都洗不出来,鱼儿见了我都要躲着走。
鱼水之欢,我彻底的知道是什么感觉了。
我长长的吸了口气,闭上眼睡觉。既然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那就这样吧。
我在?帐篷里一?直睡到了夜里,等?闻到饭香的时候我才爬起来。
我们?在?这里又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回去的,
因为昨天晚上没有进行激烈的床上运动?,所以醒的很早,回到城堡的时候正到早饭点儿。冰箱里有补充的食物,看样子昨天晚上他们?来给我们?补充了。
在?野外住了一?天两夜,觉得家里的饭也香了。
第四天,我们?去了海上打鱼,霍寒川说河里的鱼难捞,但?海里的鱼就容易多了。果然我钓上来好几条,虽然都是小鱼,但?花样很多,海鲈鱼,黄花鱼、黑鱼等?,还?有鱿鱼,霍寒川也钓上来好些,在?船上的厨房里给我做出来了:“来尝尝你钓的鱼。”
他根据鱼的不同种类,做了好几种,有清蒸海鲈鱼,香煎黄花鱼,烧鱿鱼等?。
“闻着就好香。”
卖相也很好,让人?看着就食指大?动?,我拿起筷子率先尝了下。
霍寒川也笑了下:“都尝尝,新?钓上来的鱼比较新?鲜,我没有放任何调料。”
果然是很鲜,他做了很多,我们?两个几乎都吃完了。
等?吃饱了,我们?把船往回开,太阳的余晖照在?海平面上像是一?个大?大?的火球,把海水都染红了,霍寒川看我往回看,跟我道:“明天我们?再来,去潜水。”
后面的几天几乎都在?这个海里,除了潜水外,我们?还?去了小岛的另一?边,那里是一?个小渔村,这里有非常好吃的鱼头汤,有很多来游玩的客人?就为了来这里吃这个。我们?也跟着排队吃了这家的鱼头汤。
在?吃的过程中,我看到了很多的人?来这里玩,多数是外国人?,不只限于西方的,这里的原著居民?更多的是我们?东方人?。虽然不一?个国度,但?感觉上差不多,我想大?概是这东方色彩才吸引这么多游客来吧?要不这么一?个小镇怎么能有这么多的人?来玩。
霍寒川跟我说,我们?赶上了一?年?一?度的庙会。因为是渔村,这里的渔民?都非常信奉海王,每年?都会在?这个时节举办祭祀。
祭祀海王,我没忍住笑了下,我一?直以为在?电视里才有的呢。
霍寒川嘴角也带笑:“祭祀活动?非常隆重,咱们?今天晚上住
在?里面,明天早上一?起去看。”他顿了下又道:“有演戏的,你看到了会觉得熟悉的。”
这是卖关子了?我都被他说起好奇心来了,但?他不在?解释,只跟我说明天就知道了。
第二天我才知道他说的我会熟悉是什么意思,因为我演过。
祭祀海王是要一?对金童的,当然不是古时候那种愚昧的把孩子投海的举动?,而是扮演的是海王成仙时在?天堂的模样,传说中海王英勇善战,他的麾下皆是男的,他一?生未娶,致力于为人?类守护海域。
人?们?为了纪念他,每一?年?举办的活动?中都是由两个男的来装扮的,但?人?们?的传统观念里又有着异性恋的一?面,所以这两个男的,其中一?个男的会选清秀的那个,会蒙着面纱,穿着长裙,端端正正的坐在?莲花台上。
而另一?个男的就会尽力的选威武雄壮的男神,因为要光着膀子,当然光着也不难看,因为身上有纹身,纹的是一?条飞腾的龙。
我跟霍寒川坐在?一?个看戏良好的茶馆里,往下看,能够清晰的看清楚十六抬大?轿上的两个演员。
霍寒川跟我笑道:“是不是跟你演的一?样?”
我也没忍住笑了:“很像。”
我没成名前曾经在?一?部剧当过配角,我当初饰演的是那个光着膀子的,我的肌肉虽然没有那个家伙练的那么好,但?是我也是有的,特?别是纹上那条龙后,效果就更加明显。
当时演的时候,纹身是画的,因为不可能真的纹身,所以当时的化妆师就兼任了这项任务,不知道是不是他不擅长这个的原因,他画了大?半天。画完后对他的作品非常自豪,对着我看了半天。
最后他给我戴上了面具,我听见他说了声:“可惜。”
我那时在?他看不见的角度里垂下了眼,我也很遗憾。我这个角色没有露脸的机会。我只是一?个龙套。
那个时候我想的最多的是,如果能露脸而不是光膀子就好了。
对,那时候我带着面具,那他是怎么认出我来的?我问?他:“你看过那部电视剧?”
时间已
经很久了,都有五年?了,那部电视剧是刘导拍的,刘导是大?导演,每一?次都是大?制作,非常考究,情节也都非常逼真,所以那次的祭祀仪式跟这个差不多。
那部电视剧当然也非常火,不仅捧红了男女主角,连我这个没有露脸的龙套也有人?关注,尽管他们?的弹幕都是:那个戴面具的人?身材真好。
没有露脸只能如此了。当然那时候弹幕上有零星知道我的名字的,会跟在?后面介绍一?下。
但?那毕竟是一?点儿,还?是我的粉丝,但?霍寒川不是,所以我问?也只是随口问?一?下。
结果这次霍寒川点了下头:“看了一?点儿,”
我表示了下诧异,我觉得他不想是看这种电视剧的人?。
但?他看着我说:“我第一?次见你就是你拍这部戏。”
他的语气平坦,那就是真的?
“你也在?现场?”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整理合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