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屏幕上以高难度姿势翻滚的?两个人,有一会儿没有动。
既然他都?已?经看?到?了,我也没有去把电脑关上。无论?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还是亡羊补牢都?不适合我做。
等这个画面播过去后,他才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我把视线移开了,我没法跟他说我看?这个片子?是为了学习,为了致敬前辈。这些?东西?有什么好学的?呢?
我把电脑屏幕合上了,现在演完了。
霍寒川把电脑旁边的?盒子?拿起来了,我跟他道:“我送给你的?礼物,祝你生日快乐。”
霍寒川打开了,我送的?礼物就是一条领带,一个领带夹,上一次他在肖家,我给他解领带,他质问我时,生气把领带夹捏碎了,我就当是补给他的?。
霍寒川应该是从书房过来的?,还没有换下衣服,所以他跟我道:“那我试试。”
我给他把他原先?的?解下来,然后换上我买的?,等弄好后,他照了下镜子?,跟我道:“挺好看?,我很喜欢,谢谢你。”
既然喜欢那就好,不管他是不是客套,反正我完成任务了,我点了下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说点儿什么,他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儿后,就转向?我:“给我解开吧。”
我伸手给他解开领带,重新放在盒子?里,正要给他时,他把西?服外套也脱下来了,我给他挂在书房衣架上,等回?头时,他朝我道:“帮我把其他衣服也脱了吧。”
他神色平淡,眼睛却是看?着我的?,我张了下口,又闭上了,我不能怪他误会了,我一个人躲在这里看?成人片,是挺饥渴的?。
看?他微微张开手臂,于是我上前给他解衬衣。解到?腰带的?时候,我动作略显粗鲁,因为是反着的?,给自己解顺手了,给别人就不会了,他按住了我的?手,自己解开了,我听?见他在我头顶微微叹息了声,不知?道是不是在说我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我都?已?经是祸国殃民?的?苏妲己了,就不在意了。
我的?衣服好脱,因为已?经洗完
澡换上睡衣了,他手穿过衣服在我腰间解衣带的?时候,我腿也软下来了。
他把我平放在了地上,我的?书房镜子?前是一块毛非常长的?白毛毯,于伯是怕我经常坐在地上,在地毯上又加了一块儿,现在正好排上用场了。
还有我看?的?那个片子?也成了教材,他完美无缺的?复制到?了我的?身上,那么高难度的?动作,我从没有想过我也能做出来,被拥在身前,于是心脏处的?一点儿就无限的?贴近了,我看?的?时候觉得屏幕里张大口喊的?人,应该是疼吧,
可我现在体会到?了,那不是疼,而是一张难以言说的?感?觉,极痛苦又欢愉。那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被紧紧抱着的?时候,食髓知?味,刻骨铭心。
我被他吻到?只能把脸偏在一边,于是就看?清了镜子?里的?景象。
那里面映出的?是两个相叠的?人,肤色对比明显,霍寒川常年户外锻炼,肤色是深麦色,而我为了我荧幕中贵公子?的?人设,没有晒太久的?太阳。
于是在强烈的?对比之下,张力十足,跟那个片子?里表演的?人非常的?像。
这一会儿亲密相拥,难分难舍。那个在下面的?人,面颊染绯,如四月的?桃花,眼眸含水,跟一滩春水一样,不,应该就是,现在的?情景就是交响如泉水拍石,春乍起,桃花乱飞,泉水淙淙。
白色地毯上的?长毛随着波浪起伏的?动作,也如水中的?浮萍在其中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荡漾起一圈圈的?涟漪,让无边的?水花一波又一波,一波未平,风雨又起。
以往都?是关了灯、黑灯瞎火的?,所以我尽管知?道我那动作拍出来跟影片差不多,但是实际情况比想象的?更加激烈。
我看?着镜中的?那个满脸绯色,眼中桃花泛滥的?人移开了视线,看?片里的?人时是两眼放光的?,但是看?自己,那就是羞耻了,我没眼看?了,尽管我身上的?那个人身材很好,比片里的?人帅多了,但因为下面的?是我,我看?不了了。
我也没有眼看?我自己,我原来真的?是这么
的?无耻,毫无下限。
我把头扭向?了窗外,今天是正月十五,外面的?烟花放的?比元旦节还要好看?,大团的?如牡丹花绽放,盛开到?了极致,火树银花,璀璨绚丽,开过之后一片白光,跟我脑子?里盛开的?一样。
房间里的?挂钟敲响了,12点了,外面的?烟花放到?了尾声,他的?生日过完了,我躺在毛毯上闭着眼睛听?钟敲响的?声音,几下之后,他停下了,但他没有起来,用手试了下我的?额头:“冷不冷?”
我摇了下头,我身上出了很多汗,但他身上的?热度跟一床厚被子?一样。
他先?起身了,把我的?浴袍给我披上:“去冲个澡,水热一些?,别感?冒了。明天拍戏的?时候也注意一些?。”
他是同意我去拍戏了,可惜戏已?经没了。
我系上浴袍后迟疑了一会儿问他:“你还去度假吗?”我也知?道我毫无下限,在没有了剧本后,我又想起这个了,所以我把头低下去了,抬不起来了。
我听?见他轻声的?问:“你想去吗?”
我低着头嗯了声,听?着霍寒川跟我笑:“好,那我们?后天就去。”
我抬头看?他,这个人为什么这么深情呢?他都?不用问问我原因?
我不得不承认我心里松了口气,挫败的?事我不想他知?道,特别是牵扯上肖家的?时候,那是让我羞于启齿的?地方?。
这一次出去度假,没有带着霍白泽。因为霍白泽幼儿园开学了,他自然是不高兴的?撒泼了,他扒拉着他的?手:“我也要去!带着我,我听?话!”
但霍寒川跟他讲清楚了,他说我过些?日子?还有工作要忙,所以就去半个月,不少一天也不多一天,我看?着不情愿的?霍白泽没有跟他们?说,我最近都?不会有工作了。
霍白泽最后还是答应了,这大半年霍寒川都?在国内,无形中已?经带给他安全感?了。
他对他父亲难舍难分,看?到?我也要走,就大方?多了,问我:“你还回?来了吗?”
潜台词应该是让我别回?来了。但我跟他道:“还回?来
。”他哼了声:“那再见!你回?来后,我还要看?电视!你电脑上的?那种!”
他就记着这点儿好了,我正要答应着时,他爸爸就看?了我一眼,眼神那叫一个复杂,我咳了声:“不是那种!是,网剧,仙侠片。”
他还是看?着我,嘴角微弯:“是吗?”
我摆了下手,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第一次见面给他下药的?人是不需要再多解释了。
跟霍白泽及于伯他们?告别后,我当先?一步出发了。
度假的?地方?是一个小岛上,碧海蓝天,山清水秀,树林茂密,这里的?温度也跟我们?住的?城市,截然相反,这里是夏天,炽热的?阳光,让一切都?热情洋溢。
城堡的?名字是云景,这儿是霍家国外的?一个旅行城堡,从不对人开放。是属于他们?家的?一部分,不算是酒店。
去了城堡里后,里面的?佣人在迎接了我们?后,霍寒川便让他们?回?去了。这里的?船一天只有一次,也就是说这里现在就只剩我们?两个人了。
霍寒川先?让我去休息,我站在卧室门前,看?着那一床的?花瓣,是火红的?玫瑰花,我结婚的?婚床都?还没有这么喜庆,我想于伯是真的?把我喜欢玫瑰花的?事记着了。
霍寒川大概也被这满床的?厚厚的?花瓣惊了下,男女结婚用玫瑰花的?多,但同性婚姻就少这个,都?是大男人,用花来铺床挺诡异。
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沉默了一下后问我:“你喜欢吗?”
我嗯了声:“喜欢。”
霍寒川轻笑了声:“那就好。”
我换了衣服,跟霍寒川吃了午饭,他便带着我在这个岛上走了一会儿,这个小岛并不大,但是却非常漂亮,有山有水,树林茂盛,在这个季节绿的?跟宝石一样,海水湛蓝,夕阳落在那座古城堡上的?时候,这个砖红色的?城堡像是沐浴在一片霞光中,像是新娘掀开红盖头的?那个惊艳的?时刻。
这里的?一切都?跟世外桃源一样。我站在这个地方?有好一会儿都?忘记外面的?事了,这里真的?适合隐归,会让人在这里无
忧无虑。
晚饭是霍寒川做的?,是简单的?西?餐,牛排,鹅肝、龙虾、三明治,蔬菜沙拉,及红酒、红茶。
我知?道他在国外生活多年,动手能力不错,所以他让佣人走,我没有担心。
霍寒川跟我笑道:“我会的?不太多,你先?尝尝合不合胃口。”
我闻着已?经很香了,更别说做的?很好看?,摆盘都?很漂亮,我跟他碰杯:“谢谢,已?经很好了。”
烛光摇曳,红酒在烛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泽,我晃了下杯子?,到?霍家后,除了婚宴上及新年、霍寒川的?生日上喝过外,我几乎没有再碰过。那一晚上苏女士给我倒的?那一杯酒我至今没有忘。
时过境迁,转眼已?经四个月过去了,人该往前看?。
这一晚上我喝了不少,但也没有醉,霍寒川也没有醉,那天他弟弟说的?对,他的?酒量非常好。
吃饭的?时候没有醉,但饭后霍寒川请我跳舞,在旋转了不知?道多少舞曲后,我也觉得所有一切都?跟梦中一样。
倒在满是花瓣的?床上,花瓣铺的?太厚,都?将我淹了,没等从花瓣里露出头,脖子?便率先?被贴了上来。
隔着一层花瓣,那吻就轻柔了起来,等身上薄薄的?衣服没了后,便跟花瓣直接相触了,我能闻到?馥郁的?花香,那是花瓣被榨出汁了。
我躺在层层的?花瓣里,看?着满床的?花瓣随着风下起一场花瓣雨,跌宕起伏,飘飘扬扬,好看?的?没有了尽头。
不知?风雨有多久,只知?道满床花瓣都?悉数到?了床下,我也跟着到?了床下,地下同样铺着一块长长的?毛毯,毛很长,花瓣沾在上面就如同落在雪上。
被碾压过榨出的?那些?花汁洒在雪白的?毛毯上,像是胭脂染过。
我这一晚上把满床的?花瓣都?碾碎了,不仅地上的?毛毯上是胭脂色,就连我是身上都?是,太多,也分不清是花染的?还是我热的?,还是他做出来的?,我的?思绪都?是间断性的?。梦里都?是这片花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