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背抵在门上,全身?有器官的感觉,在这一刻敏感到了极点,隔着衣料能感受到木门上粗糙的纹路,也能感受到谢玉升的温软唇瓣。
秦瑶被吻得身子发软,向下滑去?,被谢玉升环住她的腰,将人抱住。
二人吻了许久,待唇舌分开,目光相?望,能听到彼此?胸膛里传来的心跳声。
漆黑的夜里,秦瑶抿了抿唇,看?着他清亮的眼睛,心砰砰直跳,一开口,声音软绵绵的,如春泉浸珠:“你又吻我,我没?同意。”
谢玉升没?有否认这话,懒懒?看?着她。
秦瑶觉得只要自己被谢玉升一吻,就控制不了自己,她想了想,下定决心,轻声道:“不要仗着你生病了,就为?欲为,下次吻我要经过我同意。”
秦瑶以为说了这话,谢玉升就会收敛,根本没?料到下一瞬,自己的唇又被男人给堵住了。
谢玉升的唇与她的唇瓣厮磨,攻她的城,掠她的?,抢她的呼吸。
这般举动,分明?是无?视秦瑶的警告,明?晃晃?对她挑衅。
秦瑶后脑勺抵在门上,鬓发乱动,被他抱起来吻,不知多久,才得空呼吸了一口,她气息不稳道:“不要再吻我了,你要把病气过给我了。”
抵在自己唇上的的唇,这才慢慢松开。
秦瑶身子不稳,倒在他怀里,手仍然维持着环绕他脖颈的动作,头无?力?搁在他肩膀上,就听谢玉升道:“还?能走路吗?”
秦瑶脸色微红:“我只是被吻得身子发软,等一会就能走路了。”
像她这样直言不讳?说出来接吻时感受的,实在是举世罕见,偏偏秦瑶还?一脸坦荡。
秦瑶道:“你以后不要老?欺负我。”
谢玉升看?她眼睛澄澈似水洗葡萄,粉腮红润,如上了一层胭脂,已经不见适才哭泣时的委屈神情?。
谢玉升声音轻柔,问:“还?哭吗?”
秦瑶轻嗅了下鼻尖,道:“不哭了,已经没?事了,还?好有你在,不然刚才那人还?不知道会对我怎么样呢。”
不得不承认,有谢
玉升在,还?是有那么一点好处的,秦瑶心里感激,觉得自己该好好的报答他,刚刚与他拥吻可以抵一点他的恩,却抵不了太多。
谢玉升对自己可是有救命之恩的。
不过没?等秦瑶想完怎么报恩,谢玉升便松开了他,坐到了木床上,形如玉山将倾颓。
秦瑶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二人接吻时,他额间滚烫得厉害,烧还?没?有退下去?。
自己的丈夫病了,那她肯定要担起责任。
秦瑶踩着小?碎步跑过去?,想着要更加卖力?照顾他,先在水盆里洗干净手绢,搭在谢玉升额头上,然后俯下身,道:“陈阿姆估计就快回来,到时候我烧点粥来喂你,你先睡,我坐在旁边守着你。”
谢玉升睡了一个下午,根本没?有倦怠之意,不想再卧下。
秦瑶却不容他反抗,非要用手压着他肩膀,让他睡下。
谢玉升望着头顶木梁,叹了一声:“我不困。”
秦瑶道:“你困的,快好好休息。”
这时院子外传来动静,是陈阿姆回来了。
秦瑶跑过去?。打开门,见陈阿姆面容和蔼站在外头,手上还?提着一包药。
老?人笑?道:“我去?郎中那里要到了治风寒的药。”
秦瑶感谢陈阿姆,收下药包袋子,亲自去?煎药。
那药不是很好煎,秦瑶头一回给人煎药,蹲在炉子旁,对着柴火扇了一个多时辰的扇子,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
好半天煎好了药,秦瑶将药送过去?,要一口一口喂谢玉升喝。
谢玉升不是很愿意,秦瑶非要缠喂他。
做完这一切,秦瑶已经是累得精疲力尽。
她擦干净身子,忙了一天终于可以上,卧在狭小?的木床上,累得说不出话来,听着夜里风笃笃拍打窗户。
这床太小?,施展不开手脚,这秦瑶无?比怀念宫里舒适的大床,那床平时卧下她和谢玉升,二人之间的缝隙还?能再塞一个人,也不觉得拥挤。
秦瑶小?幅度翻了一个身,手往谢玉升头上一搁,看?看?他的烧退了没?有。
本以为谢玉升喝下那药后,必然情?
况会好转,可秦瑶觉得,他好像越烧越严重了。
秦瑶爬到他身上,将自己的额头与他的额头相?贴,感受了一下温度,心里想法得到验证。
而谢玉升好像睡了过去?,眼睛紧闭,
秦瑶慌张,去?晃他的双臂,喊他名字,企图以此?来叫醒他。
小?姑娘不知道的是,这只是药效发作的正常反应,等谢玉升发了一场热,将体内潮气排出去?,烧自然就会退了。
秦瑶的声音回荡在屋子里:“谢玉升,你醒醒,先别睡。”
实则谢玉升根本就没?睡,被她缠得不耐烦了,才睁开双眼,问她:“怎么了。”
秦瑶道:“你又发热了,我担心你。”
秦瑶心里悬着的石头还?没?落下呢,却见谢玉升倾身,似山卧水一般,将她拥入了怀中。
夜里淅沥又开始下起小?雨,滴滴答答,雨水顺着瓦当溅落。
谢玉升身上热得好似炭火,怀抱热烈如火山喷发,呼吸滚烫沉重。
秦瑶被他拥在怀中,与紧紧?贴着,快要喘不上气来,她将两只手放在他胳膊处上,暗暗用力,示意他松开自己。
还?好谢玉升很快松开了她,将她放在了枕头上。
谢玉升垂下眼,看?着榻上的少女,她的少女肌肤如凝脂,好像有水在皮肤下流淌,鬓发散落,被月色照耀,折射出清透的光,干净细腻,在这简陋的屋子里,美得不似凡尘之物?。
谢玉升眼尾有晕红,声音沙哑道:“我病了。”
秦瑶卧在枕头上,轻轻点了点头。
谢玉升倾下身,去?抱秦瑶,二人抱着滚落在木床上,秦瑶发丝凌乱,被他从?上向下亲吻。
少女的身子冰凉如雪,与火形成鲜明?的对比。
秦瑶仰起头,刚好能看?见屋外的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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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一轮银月高悬,雾气从?山涧中升起。
月色冰凉,寒气渐生,秦瑶的身子无?疑是冷的,犹如这一轮夜晚的寒月。
当萦绕在寒月外的白雾,被风扯散,如霓裳一般的云雾散去?,寒月露出了真正的形态。
在人眼中,月色便更加的明
?亮,那一轮银色玉盘轻颤,洒下银辉无?数。
皓月满千山,山峦被寒霜覆盖,更加起伏,仿佛触手可及。
夜色照进屋内,秦瑶三千青丝如云瀑垂落在床头,露出锁骨,纤细的脖颈紧绷,呈现出袅弱的弧度,不堪一折,额间渐渐渗出汗珠。
随着谢玉升的吻擦过她喉咙,落在她锁骨上,秦瑶指尖紧紧?攥住了床单。
少女哽咽道:“你说你发热了,我只是给你当冷炉冷一下,你别做其他的。”
耳畔是男人的热息,他唇上移,吻住她耳垂,道:“不会做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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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瑶迷迷糊糊中,又想起了她和谢玉升的新婚之夜,那晚她脚上铃铛乱晃,勾到帘帐之前,整个床榻坍塌前,他二人其实还?有别的交谈。
那时,谢玉升扶着她腰,问她:“是这里吗?”
秦瑶眼尾赤红,手指搭在唇瓣边,呜咽道:“我不知道。”
曲径艰涩,湿滑泥泞,窗外雨落声响。
二人摸索了许久,不得道。
一进来,秦瑶就推他出去?,说跳舞都没?这般疼,没?一会,就感觉肚脐那边有呼吸拂过向下。
在秦瑶嫁人前的印象中,谢玉升一直是君子一般的人物?,清冷孤傲,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可那晚,她知道了他也会匍匐。
他的舌头很热。
秦瑶挂在脚上的铃铛,之?以一直晃,就是因为受不住撩拨。
思绪回到今日,大概谢玉升也觉得拿她身子当冰炉,有些太过分,心中过意不去?,想要补偿她,开始重蹈新婚时的覆辙。
秦瑶说不出来那种感觉,觉得自己就像一块浮木,在水底浮浮沉沉。
谢玉升的舌头,一如既往的热。
月色弥漫,山涧里小?溪潺潺流淌,倒映天上金光。
翌日清晨,天没?亮秦瑶就从?床上爬起来了。
谢玉升换好了衣衫,一对视,二人就又想起了昨晚。
秦瑶盯着谢玉升的唇,微微出神,早就听说薄唇之人多薄情?,很难想象出这样一张唇也会有那样动情?的时候。
谢玉升也没?动,任由她打量,
半晌才薄唇微启:“把衣裙穿好。”
他容色清和,面庞沉静,显然烧已经退了,这样一副疏淡的神情?,谁看?了都得称一句正人君子。
可秦瑶知道他的本性,轻轻瞪了他一眼,换好衣裙下榻。
她转头看?着床上垫被,上面有些脏了,走过去?将被子抱起,道:“走吧,我们去?把被褥洗洗,这床被褥是阿姆新拿出来给我们用的,之前没?人用过呢。”
谢玉升本欲说脏了便扔了,可一想到今晚还?要再在这江岛上住一晚,也只能走过去?,陪秦瑶一块出去?洗被子。
作者有话要说: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