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武却制止道“五弟,胡说什么呢!学院的事我自然会自己解决,就不要说出来让爷爷他们担心了。”
王氏道“文武,你这样我们不是更担心吗?是出了什么事情吗?你倒是说啊!”
不过这次却是许智勇开口道“没什么,就是大哥平时在学院很得夫子他们的喜欢,又是童生第一名,有两个人嫉妒,经常耍一些小手段,说一些不好听的话,不过大哥都没有理会他们。”
“那你们有没有告诉夫子?”老爷子道。
“没有,这点小事就不要麻烦夫子了,他们也翻不起大浪来,不过更可气的是他们竟然撺掇其他同窗疏远大哥,不过其他人都是聪明的,并没有将他们的话放在心中。”
“哎!虽说是这样,但是你们还是得当心啊!要有防范之心,要不然一不小心就会吃亏的!”老爷子道。
“爷爷,你就当心吧!要是让他们知道我们会功夫的话,给他几个胆子他都不敢找我们的麻烦!可是妹妹说我们会功夫的事,尽量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我才没揍他的。”小五道。
老爷子对小五说道“你其他几个哥哥我都放心,就你这个脾气我有点担心,做事太粗心了!”
“那些孩子都不大,估计就是孩子心性,应该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王氏道。
“奶奶,你可不要小看任何人,只要一个人对咱们有恶意,不管他是大人还是孩子,我们都应该留个心眼,因为随时会发生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到时候后悔都晚了。”七宝道。
“嗯!不错,不过这事还需要他们自己去面对解决,文武你在学院一定要注意,知道吗?”老爷子道。
“嗯,知道了!”许文武道。
“不过正因为这件事,我们才发现哪些人是真心的,钱公子就很不错,经常暗里帮大哥出气,因为钱老爷在镇上还是比较有名的,他们不敢怎么得罪,经常让这些人吃哑巴亏,别提多解气了!”小五道。
老爷子道“钱老爷的儿子我见过,是不错的孩子,人家真心待你们,你们也要以真心回报,知道吗?”
“知道了,爷爷。”
“好了,先吃晚饭吧!”王氏道。
……
第二天一早,七宝跟着哥哥的马车一起去了镇上,许老三也跟着一起去了。
将哥哥们送到学院门口,又让奎五赶着马车去了醉仙楼。
一进酒楼,佟掌柜就看见了父女二人,笑道“稀客啊,我听说现在的许家村可是忙的热火朝天的,今天你们父女怎么有时间来我这?”说完吩咐伙计端了两杯茶上来。
七宝笑着说道“佟爷爷最近生意怎么样啊?”
佟掌柜道“还行,座无虚席,你们今天来我这一定是有什么事吧?”
七宝道“是有些事想和佟爷爷。”
“我就知道,说来听听…”佟掌柜道。
“是这样的,我不是打算在村里教一个学堂,让村里的孩子可以学习认字,所以想问问佟爷爷你认识有适合当夫子的人吗?”七宝道。
佟掌柜想了想道“我倒是认识不少读书人,不过能当夫子的人必定都是有功名在身的,这样的人可不好找,除非是那种到了年纪无望再进一步的人或许可以,像那种年纪轻一点的,他们也没心思去当学堂的夫子,都是把精力放在自身的学业之上。”
七宝也觉得佟掌柜说的有道理,不过她怕年纪大一些的思想难免古板些,别到时候把村里的孩子教成只会读书的书呆子。
“七宝,还有时间,慢慢找吧,总会能找到的。”许老三道。
佟掌柜也道“我这段时间就帮你们留意留意,找到了我就通知你们。”
“那就多谢佟爷爷了,我去找洪爷爷也问问,多个人帮忙找到的可能大一些。”七宝道。
“行,老洪也认识不少人,他或许就认识这样的人。”佟掌柜道。
于是,父女两告辞后,坐着马车又来到乐善药铺。
两人一进门,就见洪掌柜正在翻着账本,嘴里不知道在叨叨什么。
七宝走上前道“洪爷爷,你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洪掌柜连忙抬头,一见是七宝,顿时笑道“你这丫头怎么有时间来我这?”
七宝直接了当的说道“我来是想找洪爷爷帮忙的。”
洪掌柜道“来,咱们坐下说。”将父女二人带到后院坐下。
七宝将事情又和洪掌柜说了一遍,包括把佟掌柜的话都说了一遍。
洪掌柜摸了摸下巴,想了想道“老佟说的不错,就算有愿意当夫子的读书人,估计不会选择在一个山村中当夫子,不过我认识一个人可能合适,人也比较年轻,但是他的身体可能不行。”
七宝道“洪爷爷你先说来我听听。”
“这个人嘛!身患咳疾,说不了两句话就咳,经常在我这里拿药,可是也只能减轻一些症状,日子过的相当贫苦,平时的药钱都是他自己抄书得来的,他还有一个年迈的母亲,身体还算可以,专门帮人洗衣服挣些铜板,维持生活。”
七宝提出疑问“既然他家条件不好,又怎么会有钱供他上学读书的?”
洪掌柜道“他爹之前是有一些本事的,年轻的时候挣了一些家底,儿子也挣气,考了一个童生,本来是准备去考秀才的,可是家中发生了一些变故,他的父亲也因为有些本事心高气傲,被人激将跑去赌博,任凭家中妻儿怎么劝阻,都没能拉住他,结果把家业全部赌的一干二净,后来怀疑赌坊出老千,坑害他,但是又拿不出证据,让别人给狠狠打了一顿,结果他自己受不了这个打击,更觉得对不起妻儿,自杀在那个赌坊的门口。”
许老三道“赌博可真是害人不浅呐!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没了,真是可惜了。”
洪掌柜也叹了一口气道“谁说不是呢!要不然以他儿子的学识估计现在怕是举人都能考上!自从他父亲去世,母亲也受不了打击,想就这么跟着自己的丈夫去了,但是却被自己的儿子给劝住了,现在母子两日子是捉襟见肘啊!”
“那他又怎么会患上咳疾的呢?”许老三问道。
“自从他父亲去世,家中没了收入,他一个书生还有一个母亲要养,只能靠着帮人抄书换些银钱,大冬天的一抄就是到半夜,结果也因此得了咳病,本来及时看大夫是能治好的,结果为了不给家里增加负担,以为忍忍多喝热水就能好,结果却越拖越重,等再想找大夫看的时候,已经不能根治了,只能喝药压制,也怕会传染给别人,从此以后就没有再去学院读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