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宝玉因在黛玉那讨不着宠、宝钗又对他不冷不热。湘云还好些,就是不能常住在府里。
一来二去,便和琪官等戏子走的甚近,感情一度到了痴迷。三五两日就去北静王府里做客、与北静王、琪官”赤诚相待”,”情同手足”。
大有要把单恋黛玉、倾慕宝钗、青梅之恋云丫头的情丝、转移到与自己趣味相投之人身上。
且不说宝玉,李谨一路来到王夫人那边。
迎春的丫鬟司棋,与探春的丫鬟待书二人正掀帘出来,手里都捧着茶盘茶钟。
“谨大爷来了。”
“谨大爷可是来寻姑娘。”
李谨点点头,对两丫鬟笑了笑捧着锦匣就进了屋子。只见迎春、探春二人正在窗下围棋。两人神情专注,并未发现身后来了人。
李谨伸手在探春黑棋上一点灿笑:“三妹妹,这棋落这里许能杀出一条血路来。”可见探春的黑棋已经被迎春白棋来了一个四面围堵,兵临城下之败局。
“谨哥哥。”探春惊喜的转头,起身因问:“你怎么有空来寻我们?”
这面迎春也颤颤巍巍站了起来福了一礼:“谨兄弟。”
“不用那么拘谨,二姐姐坐下说话。”
探春又让侍书奉茶、李谨坐在榻上把来的原委说了一遍,在两人面前打开匣子。
他选了一支玫瑰色的宫花拿在手中,面显哀色:“这支花虽好、和三妹妹相比却是逊色。三妹妹这般人儿,戴什么都一样英姿飒爽,便给它一个福气罢。”说着起身亲手为探春插在发髻上。
探春顾盼间微笑道:“我才不听信你的鬼话。”眉眼间藏不住的欣喜。
又见李谨拿起一只杏色宫花走到迎春身边。她一时讷讷,木讷一刻方知李谨要做什么。脸色一变,恰似一抹初开春花一般羞涩。
“二姐姐戴这朵宫花、我竟找不出更美的形容来了。”也亲手为迎春戴上。
探春掩嘴笑:“谨哥哥是不是对林姐姐、宝姐姐她们都说这样的话。”
李谨震撼:“怎么会、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姐妹们在我心中都是一样美的。”
“三妹妹、二姐姐继续下棋
不必管我、我只在这看你们下棋便是再开心不过的。”身子往棋盘看了看,指挥这个、干扰那个。
“谨哥哥、你怎么胡乱指!”探春娇嗔着推走开:“你还是去找惜春妹妹、你在待着,今儿我指定全败北了。”
“三妹妹是个脂粉里的英雄,这点棋子岂会难住,且让我在这给你当个麾下小将。”
无赖待了一会、李谨被探春推搡出去、只得抱着匣子又去找惜春。询问几番,才得知惜春同水月庵的小姑子智能儿两个一处顽笑。
忙又大步流星跑了过去,当一回送花官。
眼尖尖的就见前面穿着道服、戴着道帽年纪不大的小姑子,正同惜春在一处打闹追跑。
嗤~
这便是宝玉和秦钟的情人了。
这三角复杂关系,也不知道怎么个玩法,真是不如古人会顽。
李谨竟自叹不如。
三步夺了上去、伸手拦住正和智能儿追跑的惜春,笑道:“四妹妹在做什么?”
惜春见他来了,拉着他询问:“谨哥哥怎么来了。”见她一张小脸上全是香汗~小脸蛋通红。李谨像对待小妹妹一般摸摸她的头笑道:“给妹妹送宫花来。”打开匣子,惜春自己选了一支出来笑道:“我这里正和智能儿说,我明儿也剃了头同他做姑子去呢。”
后厥话还未脱出口,李谨已经蹙眉捏了捏她的小脸嗔道:“四妹妹去哪做姑子,那我也得去修道馆了,岂不相称了。”帮她把花别在头上:“四妹妹这般可爱、做姑子岂不是暴殄天物,那我可要哭死了。”
“我才不同你一道。”惜春笑了笑,挽着智能儿。
智能儿双手合十,弯着身子给李谨福了一礼。
倒是个长相清秀的姑子。
闲聊一会,又匆忙穿夹道从李纨后窗下过,越西花墙出西角门进入凤姐院中。
刚进院就被平儿拦住、悄声说着:“奶奶这会子觉呢,可是有什么事儿。”脸上带着微红。
又听见屋里贾琏的笑声,可见两人早醒了,恐是刚午练了一番正恩爱着便不好打扰。
索性逗逗平儿。
“想平姐姐了!”
“呸”,“少
说这些话、也不怕人臊话呢、惯会拾人牙慧。”平儿撇了他一眼,李谨笑了笑:“我天生这嘴就是这般,只讨姐姐们、若是男子我只会拿鞭子刀枪招呼。”
平儿顺手在他额头一指:“倒越来越像一个人了。”
李谨登时脸色有些不好。
平儿见他呆鹅似的,轻推他一把笑道:“可是魂儿飞去姐妹们那去了,有什么紧要事且说给我听。”
“给姐姐送花儿来的。”说着打开匣子,心里正闷。自己和宝玉哪点儿像了。
“给我吧,还有两支是给东府小蓉奶奶的吗,也允了我一会让人送去。”
李谨抓了她手笑道:“东府那边不劳姐姐累,我去一趟,正巧见见珍大哥。”
自来府里待着,李谨便觉不对劲。
莫不是因为自己的穿越,搅乱了时空。先是提前拦截了黛玉、宝玉初见,又搅黄元春。又是拖延了或者提前定了宝钗落选。
这会子巧姐儿也被自己架空了,刘姥姥也没到期入府。
一面来到下人房,唤了来顺:“你先跑一趟,去东府说爷去找他们珍大爷吃酒。”
一时进入宁府。早有贾珍之妻尤氏与贾蓉之妻秦氏两个,丫嬛、等迎他进屋、又命丫鬟奉茶。
“珍大哥~蓉哥儿不在?”
尤氏便嘲笑他:“谨兄弟当官了,也不多来东府走走,可见上次说的话、都是哄我们娘儿俩的。”
李谨笑道:“尤姐姐这会子怎么说、我可是眼巴巴亲自来送宫花儿的、你瞧。”说着把锦匣子放桌上,眼神偷偷打量一番秦可卿。
身穿蜜合色的褙子,头戴水钻珠子箍,额前一颗晶莹的红宝石,颈中都是珐琅项链。娇艳的桃红裙子,一双小足套着大红绣花鞋。
再配上这一张精致的美人脸,活生生唐风仕女图一般在眼前。
最重要是活的。
因见李谨偷偷打量他入神,秦可卿掩嘴笑道:“叔叔在看什么。”
“我在想蓉哥儿真是好福气。”
秦可卿一张脸登时羞红,尤氏瞪了他一眼,拉着李谨手说:“你珍大哥、和蓉哥儿去城外给老爷请安了。便在这屋中吃会酒、我命小
子去支会一声。”
“我不急,便等着就是、顺道和姐姐,还有侄儿媳妇说会贴心话。”
少时李谨吃了酒~竟有些迷迷糊糊因问:“好姐姐,这是什么酒这般烈。”
“这是你珍大哥让人买的洋酒子,你可少贪杯当心醉了。”
“呵呵…已经有点晕了。”李谨拍了拍头,秦可卿起身说:“叔叔到屋里睡会儿。”
“倒好,那边有会客的房子。”尤氏起身命几个小子扶李谨又出了门,隐隐约约听见远处有人叫骂:“我要去祖宗牌子那哭去,这群王八羔子。你焦大爷当年抱姑娘的时候,你还在你爹尿管里游呢。”
李谨一面听了、摆了摆手说:“就近的床给我躺一躺,这会子晕着,那人叫囔什么?”
那扶着他的小子寿儿笑着说:“大爷走哪儿,前边是小蓉奶奶的屋。”又说:“是府里的焦大,嘴里吐不出好牙,大爷就甭管这老不死的,喝了一点马尿没个一两天不嚎丧的。”
“嗯?…”李谨也没多想,过了可卿房间硬拽着门说:“大爷的,不走了再走就吐了,就这屋子歇会。”甩开寿儿,径直往床上一躺。
“我的大爷,这睡不得!”寿儿喊着,李谨哪里还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