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之時,天雨粟,神農遂耕而種之。作陶,冶斤斧,為耒耜、鋤、耨……你在书上写的是什么?”
白司卿边念这句话的时候,苏锦就在自己不认识的字旁写上拼音。
“我在注音。这个你就不用纠结,这个就我自己能够看得懂。”苏锦打哈哈道。
“你写字的东西是什么?”
“眉笔,”苏锦继续编道,“我没有进过学堂,没用过毛笔,当时我就用树枝在地上写字,后面发现了烧过了的木炭能够写字,后面想到了眉笔就是烧着了柳条做的,所以在纸上写字我就都用眉笔了。”
没想到白司卿点头道:“倒是比毛笔还要方便几分。”
“呵呵,就偶然间发现的,野路子,野路子……”
“可否给我试试。”
白司卿表现出了兴趣。
因为他此时身体动不了,靠在床上,所以不好用毛笔在书上做注解。
苏锦的眉笔倒是很方便的样子,不用研磨也不用蘸墨水,随时随地都可以拿出来,
“哦……好。”
然后苏锦把自己手上的眉笔交到他的手中。
白司卿拿出自己的书,准备在试着在书上做注解。
但是他还是下意识地用自己拿毛笔惯用的方式去拿笔,但是一拿就发现自己跟苏锦的握笔方式不一样。
但他还是先尝试一下用自己的方式能不能写出之来。
事实证明,不能。
苏锦以为他只是想玩一下的,所以也没有在一边指导,反而看到白司卿用握毛笔的方式握笔时,她非常努力地憋住了笑。
“那个……你是怎么握笔的?”
白司卿第一次向苏锦“不耻下问”,还是有些不自然的。
但是他此时已对这种笔已经很敢兴趣了,所以他是真的像知道。
“你应该这样握笔……”苏锦悬空做了一个握笔的手势。
白司卿学着苏锦的手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握笔方式。
白司卿虽然学自己的手势学的得一样,但是握着笔的方式总感觉让苏锦有一种别扭的感觉。
“那个,你的这根手指应该……”
苏锦下意识地想要伸
手去纠正白司卿的手势。
但是苏锦的指尖一触碰到白司卿的皮肤,两个人就像触电一般地弹开了。
苏锦倒是没有觉得这种行为是肢体接触,所以当初自己伸手想要帮他的时候,想法也没有那么多。
但是白司卿的反应那么大的时候,把她吓到也把手缩了回去。
好像想着,古代是有“男女授受不亲”一说,虽然他们名义上是夫妻,但是实际上的关系就是“不太熟悉的陌生人”,确实让白司卿这个老古董受惊了。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有什么想法,苏锦还是解释了一下。
“我只是想办你纠正一下,我只当这个是学术交流,没有什么意思的。”
白司卿见苏锦眼底确实清澈,确实没有什么歪心思。反而自己作为一个大男人,做出这般与女子无异的行为,白司卿只觉得羞愧。
然后大方地伸出自己握笔的手,道:“请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