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现在这茶楼面前,也在卖这石头。”
只见茶楼上,一位古铜色肌肤的男子,穿着宝蓝色衙役服装,腰间别刀,翘着二郎腿,剑眉下一双懒散的眸子在这条街上扫视。
他是洛远,南郢县的捕头。他血气方刚,正义感十足,特别是办案办起来不要命,手段狠辣,年纪轻轻就办了县里的不少大案子,正好上一任捕头年老退位,他就顶上了。
坐在他对面的男子,一身月牙白的锦袍裁剪合体,身姿清瘦挺拔,面如冠玉。他就是南郢县学成绩最好的生员,郭继安。
“茶喝完了,你继续当差吧。”郭继安放下茶杯,准备起身。
“诶诶——”穿着洛远立马阻止,“今天县学不是休沐吗?你真好没事,在这里陪我喝喝茶。”
“休沐是休沐,看书是看书,再陪你坐会罢,待会我就回去。”郭继安又继续坐下道。
“下一年你肯定还是廪生啊。怎么——怕全县学第一的位置被人抢了吗?”
郭继安摇头。
“那不就得了,”洛远无所谓道,“下一年你还是廪生,那就个三年廪生了,下一年肯定保送去国子监求学了。我们兄弟到时候可就难见面了哦……”
“我读书的目的又不是为了进国子监,而是要成为为百姓造福的官员。而且下一年是国子监是十年一次的拔贡考试,我想看看我在全国是什么水平。”
郭继安鼓掌道:“有野心。”
“你争取办个大案,调到京师大理寺,到时候我们兄弟京师再会。”
“这小小的南郢县,能出什么大案子,不就是些蝇营狗苟的勾当吗?”说罢,洛远指着街道上道,“你看那里,我不会又要去拉架?”
*
一个玉石店前——
只见一个头发半白、身体佝偻的老妇人,拉着一个高瘦的吊眼男子道:“孽障,那可是你老父治病的钱啊!”
吊眼男子不耐烦道:“你这个老妇人,见识短浅,要是我这次又赌对了石头,别说这普通的汤药了,我给那老爹买个人参尝尝!”
老妇人还是不肯撒手道:
“你就除了第一次赌对了赚了三两银子,之后你又赌了这么多次,早就输掉了不止三两了,听娘一句劝,别用你爹救命的钱去赌啊——”
“你这老妖妇,快撒手!”吊眼男子看到街上的人有人围了过来,只感觉丢脸,他拉开了老妇人的手,但是老妇人却抱住了他的腿。
“我是不会让你去的!”老妇人死死抱着吊眼男子的腿不松手。
吊眼男子一心认为自己赌了这么多次石,已经积累了足够经验,这次一定能翻盘。
就是自己家中的老母太烦人,是自己暴富路上的绊脚石。
吊眼男子完全是赌徒心理,现在已完全入魔了。
对于一个赌徒来说,是没有什么人伦孝义的。
于是,吊眼男子扬起了巴掌……
茶楼上的洛远已经站起,一只脚都跨上了茶楼栏杆,然后纵身一跃……
吊眼男子只看见一个竹篓朝自己甩来,他来不及躲闪。
“让让——让让——”
洛远才抵达现场,却看见一个身形肥胖满脸横肉的女子,一脚踩在了男子的胸口。蹲下,恶狠狠地抢过了男子手中的钱。
一旁的老妇人还在心疼:“这位娘子,还请你脚下轻些,我儿身体柔弱。”
苏锦满脸问号,看向老妇人:“我知道你儿子为什么会这个死样子了,自作自受……”
苏锦无奈站起,把腿收回,把那半两银子丢在地上。
“你们俩母子继续互相伤害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
茶楼上的郭继安看到苏锦的脸时,呼吸一滞。
洛远还没反应过来呢,这女子的见义勇为就结束了?这就不管了?
俩母子看到地上的银子,皆伸手去抢。老妇人捡到了,吊眼男子不爽,又再次想要大打出手之时……
洛远上去就是一脚。
“你当你捕爷不存在吗?”
板栗酱33说
你们觉得谁是男二呢?大声地喊出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