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解气!早就看张春花一家不爽很久了。”说话的是大脚嫂子。
乡亲们在后面道。
“锦妹子哪里是正常了,根本就是脑袋变活泛了!”
“最后瑛儿站起来的那一下,真是绝了,杀人还要诛心!”
“以后有锦妹子在家里操持着,哪里还有人敢来欺负!”
“他们一家就是灾星,锦妹子一离开他们家就变正常了。依我看,这分家分得太好了!”
……
“爹,福星是什么?”璠儿问道。
白司卿解释道:“金木水火土五星同现夜空,被人称为吉兆。如果这时候有人出生时,那这个人就被称为‘福星’。”
“既然娘是福星,那我们家岂不是有好运了!”瑛儿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大概吧。”白司卿含糊其辞。
白司卿不信这些星象命理的。
什么五星连珠是吉兆,荧惑守心是凶兆,还有人们常说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他都是不信的。
自己的人生,难道不是自己过出来的吗?关这些外物什么事?
但……这个“正常了的娘子”,倒是挺让他好奇的。
就算她的脑子现在再正常,她的前半生也不过是一个乡野村妇而已,那清晰的逻辑与果敢的性格,一些千金与高门贵妇的身上都难见得这样的特质。
而且嘴里时不时会冒出一些有文化的话……他可不会认为苏长贵夫妇会在孩子的身上投入教育的钱。
这女子,值得探究。
苏锦总感觉有人在看自己,她一反头,接触到了白司卿的目光。
苏锦她慌了,为封面白司卿还半眯着眼睛看她?
他难道是近视眼?
排除掉这个可能,那就是白司卿还没有信任她。
她本以为她刚才的表现会让白司卿放下一些芥蒂的,没想到,他还是有所有的一代枭雄所共有的毛病:疑心病。
算了算了,来日方长。
……
“锦妹子啊,这是我们几家一起凑的蚕种,”大脚嫂子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有很多条纱布,纱布上都布满了一个一个的黄色蚕卵,“这
是春蚕,正应季节蚕宝宝马上要出来了。到时候结茧了,我们妇女就要缫丝织布,官府统一抽征丝税,到时候正好买给官家可以换点收入。”
“哇,谢谢乡亲们!”
苏大脚把一提药交到了苏锦的手上道:“这是白兄弟托我买的药。伤药一瓶,每天一换,七天以后就不用换了;到时候就要夹夹板固定了;汤药十六副,早晚各一副,还剩下些铜板,锦妹子收着吧。”
“辛苦了,谢谢!”
苏二强把一副拐杖拐杖交到苏锦的手上:“这是给白兄弟拐杖。”
“太好了吧!”
“看你们家厨房少一些锅碗瓢盆的,我们这几家把自己家的都凑了凑,锦妹子你别嫌弃啊。”
“怎么会!太感谢嫂子们了!”
“这些菜……”
“这些粮食……”
乡亲们不断散发着善意,给他们家提供了很多物资。
……
“这长贵家的走了吗?”
人群后传来了里正的声音,大家纷纷让开了一条道。
“腿脚不好咯——一听说你们家的事就赶来,没想到他们已经走了,长贵一家的没做什么吧?”
“哪里能做什么啊?锦妹子的脑子好了,现在厉害着呢,哪有长贵家嚣张的份!”二强嫂子道。
然后里正又跟苏锦寒暄了一会,才从自己的衣襟中拿出东西。
“司卿啊,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要参加岁试吗,履历表我给你送来了。你填好之后,再差人给我,一个月后县里会才派人统一来我这里收,你先好好养伤,之后再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