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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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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伯牙的琴意在高山之还是流水,钟子期都能领会,而子期死,伯牙再不复弹琴。

高山流水遇知音。

这是伯牙的琴。元冷竹凝视着月下那架美丽的琴,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她无法抗拒地走向号钟,抚摸着它的琴弦。轻轻拨响,果然声如鸣钟,浩大堂皇,她毕生所见之琴,皆无法与之相比。

她抬头问:“你一路收集名琴,是为了敬献皇上吧?如今你送给我……”

穆明泓眸子深沉,微抬手止住她的话:“勿需担忧。这琴你总不会……”

“谢谢你。”元冷竹干脆地抱起了琴,将它重放回了琴匣之中。

穆明泓没想到会这般顺利,他眼神幽深,“还以为姑娘会说你我并非知音。伯牙子期的琴,不该由我送你。”

元冷竹抬头望着他,他如此英俊,看似冷峻实则十分热情。这是十八岁的穆明泓。与自己前世认识的穆明泓,仿佛两个人一般。

不如说前世她只认识那个沉郁痛苦,与她互相折磨的丈夫。从来没有认识过眼前这个十八岁青年。

不过这一切,都将过去。

十八岁的穆明泓,对她的这段迷恋,在下一次月亮升起之时,便要消散了。

这号钟,作为他们今生的收稍,也是极好的。

穆明泓望着她,黑眸中闪过温暖,“有了此琴,你在曲会上一定能成功夺魁。”

元冷竹已心如止水,她开口话音仍然透疏离,但语气比平时温和许多:“号钟我收下了。从此肃王不必再为还不上人情烦恼。肃王国事繁重,还请不要再夤夜来访,以免误了你的正事。”

穆明泓没想到她如今这般好说话,而且还开始关心他的政务。他不由心中一暖。张公公说她心中有我,想来是真的,只是我未曾找到与她相处的诀窍。

却见她望着他,清澈眼眸闪过一丝哀伤,“肃王,此琴贵重,若肃王哪日后悔了,自可拿回去。”

穆明泓微微拧起眉头,“我平生从不后悔。”

元冷竹看着这冷肃却傲气十足的青年,不禁微笑道:“好。”

穆明泓直到离开都

没有弄清楚,这一声好,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是她那一抹笑容,明媚中透着忧伤,让他的心尖微颤。他辗转反侧,几乎一夜未眠。

清晨他方坐起,张公公便来报:“王爷,太仓正在严查账目。昨夜暗卫传来消息,洛亦寒果然在暗中与人联络,消息皆已经截获。未免打草惊蛇,又将所有消息皆原样封好,让信鸽送出去了。”

穆明泓冷冷道:“蛀虫不除,大越何以兴旺,洛亦寒把消息送给谁了?”

张公公道:“看着那信鸽,飞入了金陵守备韩伦的府邸。”

穆明泓沉下脸来。

梦中之事大多应验,想到梦中的警示,他冷冷道:“韩伦。应有之意。他总领金陵防务,金陵之卫所也受他辖制。这般重要的位置,阉党不会交给外人。”

张公公道:“奴见了韩伦几次,他精明滑不留手,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王爷,韩伦前几日便送拜帖,今夜请您过府,他要为母亲庆寿。”

穆明泓眼神一沉,浑身透出寒气。他们都想到上一次赴宴,结果被下了慎恤胶之事。若不是他机警,躲入了玉波楼,又阴差阳错被元冷竹所救,后果不堪设想。

穆明泓冷冷道:“那夜下手之人,除了洛亦寒,还有隔壁桌的那个四川富商找到了吗?”

张公公不由一头冷汗:“那富商消失在了秦淮河上,这几日我们带的人,一直在城门盘查,水闸关口也看得紧,他绝无可能出金陵。”

穆明泓站了起来道:“今晚去赴宴。看看他们还有何花招。”

张公公忙跟了上来:“此次定然多派人手……”

日色西沉,元冷竹知道今夜便是那是金陵守备的寿宴之期。

前世此时,她与圆子一见如故,圆子带她一起去了那金陵守备的宴会。

从此因果纠缠,难以解脱。今生,她不会再踏入守备府。就让大家都各归其位吧。

她备了些止咳清肺的良方,又托人买到了窖藏的秋梨膏,提前去圆子船上拜访,以免误了圆子赴宴。

没想到圆子不在,却留给她一个地址。赶在日落之时,她终于找到了那座宅院。扣门,开门的是

浣芳,一见她就一脸焦急,将她拽了进去:“小姐吐血了。”

元冷竹大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与前世不同?她如何就不好了?前世她明明是两年后过世的。

这院落虽不大,但十分精致,转过垂花门,穿过小花园,绕过花厅,进了一重院落。刚进朱漆大门,她就嗅到了浓浓的药味,心中一紧。

“为何突然重了?前日不是说她好多了么?”

浣芳哭泣道:“自喝了那酒,确实好多了。但今晨姑娘忽然说,想知道醉一次是什么滋味,抓起青苗酒就喝了半瓶。过了晌午就吐血了。”

元冷竹心中也一阵难过。她掀了帘子进去,却又吓了一跳,只见屋中站着一个文秀清雅的儒衫青年。

那青年望着元冷竹,似乎并不惊讶她与圆子如此相似。浣芳道:“他是魏涟,我家小姐的老师。”

元冷竹微微一怔,今生与他也提前重逢了。她行个礼,望向榻上的圆子。

圆子躺在被中,越发显得她人瘦弱单薄,锦被下竟像没有人一般。

圆子听到她进来了,微微睁开眼睛,笑了一笑。

元冷竹望着她满面病容的模样,只觉她在逐步走入死亡。元冷竹一时有些恍惚,看到与自己如此相像的圆子,她总觉得自己的半身,也随她一起病了。

她伸手握住了圆子的手道:“会慢慢好起来的。”

圆子发出微弱的气音,“阿竹……谢谢你来看我。我在这里没有朋友。”

浣芳哭着道:“我家小姐乃太傅元阜南之女。我们夫人带着小姐回乡,本要相看人家。金陵守备的宴会,也是夫人一月之前便约定好的。可路遇大水,夫人与我们两下分开,现下只有小姐到了金陵。如今小姐又病成这般模样。”

说着浣芳哭得说不出话来。

一直站在他们身后的魏涟忽然走到元冷竹面前,深鞠一躬道:“还请姑娘援手。”

元冷竹望着他们,忽觉十分荒谬,前世今生的景象重叠起来。虽然情景不同,可是结果却一样吗?

似乎重重叠叠的蛛网将她缠绕其中,前世她就是那只网中无力挣扎的蝴蝶。

她猛然站

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三人,道:“姑娘的病要好好将养,勿要再饮食不周。我不打扰姑娘养病,告辞了。”

说着她疾步走向门边,浣芳和魏涟都急了,忙站起要拦她。却听圆子挣扎地道:“你们……别拦阿竹……不要强人所难。”只听浣芳一声惊呼,“姑娘,怎么又吐血了。”

元冷竹的手在门上微微一抖。今生与前世许多事情都不一样了,圆子的身子那般弱,难道她真的会死在这里么?

只听魏涟沉着嗓子道:“去请千金名医的人还没回来吗?”说着他疾步擦过元冷竹身边,就去开门,“我亲自去请!”

元冷竹突然听到这个名字,不禁伸手拽住了他:“千金名医,是史子升史大夫么?你认识他?”

魏涟望着她扯着他衣角的手,元冷竹松开来,“恕我冒昧,但千金名医,等闲不出诊,光诊金就要千两黄金。”

魏涟望着他,清秀略显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我家东主,太傅大人当初帮过史子升一个大忙,史大夫欠太傅人情,许他问诊三次。之前太夫人病重时候用过,现在还有两次机会。”

元冷竹瞬间脸色煞白,直勾勾地看着魏涟。她此时的模样,竟和躺在床上的圆子一般无二。

她的唇微动,却说不出话来。

前世元冷竹的养父齐福病危,她昼夜悲伤,元家请了史子升来为齐福诊治,可惜太晚了,不过延寿一二个月。多年后元太傅自己求医,史子升却绝不二价,待他们筹到千金,元阜南已撒手人寰。

原来元太傅竟是为了她,用掉了这宝贵的第三次承诺么?为什么前世没人告诉过她?她脑子嗡嗡地,响成一片。

只觉魏涟伸出有力的手臂扶住了她:“姑娘,你不舒服吗?你且歇息。我要去请大夫了。”

元冷竹回过神来,她轻声问魏涟:“你们是要我代替圆子去赴宴会么?可你们想过没有,她身子不好,即使能哄过一时,如何能哄过一世?”

魏涟又一躬到地,“现下请了名医,小姐的病定然会好起来。还请姑娘先代替小姐过了这一关。金陵没人见过小姐,姑娘去了只管吃喝便可。姑

娘举止端庄,颇有大家之风,定能胜任。”

浣芳也道:“你们这般相像,不会穿帮的。”

元冷竹回身,看到圆子白着脸,胸前雪白的中衣之上皆是鲜血,触目惊心。

圆子黑眸闪过微光:“我此来金陵……乃因我这病弱之身,京城人皆知,竟找不到体面的人家。”

她凄然一笑:“未出嫁女,祖坟皆不能入。我娘亲,不想我身后这般冷情,其实找个小户结亲,或随便埋了便是了。”

元冷竹望着她,又有一种错觉,仿佛吐血的人是自己,那般绝望的人也是自己。

元冷竹轻声道:“姑娘无需妄自菲薄。”

自有人会爱你念你,一生不忘。不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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