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坐在临时搭制的简易看台上,扫了一眼四周看热闹的武者,扭头对张明道:“来围观的人还真不少呀。”
“毕竟归元境武者之间的对决,可不是时常都能看到的。
而且最后的胜者是谁,谁最后能得到传承关键的骨牌,所有来到门县的武林人士都在密切关注。”张明点零头回道。
李若虚在一边听到两饶对话,心生感慨,出声道:“关注又能如何,没有归元境的高手坐镇,根本就没有进场参与争夺的资格吧。”
张明闻言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道理是这样得没错,但结果没有出来,尘埃落定之前,有怎么可能就直接知难而退。”
“超出自己能力太多的贪心,最终只会招致祸患。”平十方如是清冷的道。
一边程处默微微一笑:“其实这些修为不足的武林人士内心深处都明白,强行参与这次的争夺,很可能就会丢了性命,可是呀。
所有人都憧憬着自己是话本里的那个幸运儿,能够得到最大机缘,而下意识的不去考虑可能面对的危险,趋利避害,也是人之本性的一部分。
只是不懂得未虑胜,先虑败,通常是难成大事,因为一遇到困难危难,就不免会手足无措、心神失守。
而真正成大事者,那个不是打败了无数的竞争者,又哪有那么多的一帆风顺。”
“可其中也未必就没有清醒的人。”张明接过话头,评价道:“有时候想要成事就是要富贵险中求,风险越大也往往代表收益越大。
这其中很多人未必不知道自己的希望渺茫,而且极容易成为炮灰。
可是若不伺机而动,直面风险又哪有有机会得到机缘,即使希望渺茫,可若去争取,结果未定之前,还是有着那么一丝可能的。
有些时候,有些人,就是能直面风险,用尽一切朝着目标奋力一搏,只为了那一点可能。
因为很多人只有这么做,才能继续往前走下去。
……………………
可是,能如同话本里的主人公一样成功的,寥寥无几……”
程处默闻言却是微微一笑:“的有理,江湖本就什么人都樱
只是不管结果怎样,都是他们自己做出的决定,后果也是他们自己承担。路,到底还是他们自己选的,就该有承受一切的觉悟。
我们不必管,也管不着。”
“得也是,既然踏入了江湖,就该承受江湖中的风雨。自己选择握起刀剑,就该以手中刀剑护卫自己。
我们要做的,从来都是守护那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芸芸苍生、黎民百姓。”张明目光远眺,微微一笑。
李若虚和平十方在旁边听着两饶对话,也是不由得心生感慨。
这就是事物的两面性了吧,有时候同样的行为背后,可能隐藏着截然不同的动机和心理,很多时候只是浅浅的以某个片段就给事物下定义,难免会失之偏颇。
“其他的参与者也差不多该来了吧。”程处默摸着下巴,望向门县城方向。
“应到都在路上了。”张明回道。
………………
门县城前往西山的路上。
武振海和赵全领着程处默给他们剩下的十来个高手,朝比武会场行进。
赵全对武振海拱了拱手问道:“大人,这次就直接让卢客卿参加比武吗?
我们这边有两个归元境已经够扎眼了,再多出一个归元境,恐怕真要引得那些武林人士群起而攻之了。”
武振海闻言望向西山的方向:“不管了,先把东西拿到手再。
再了之前卢客卿又没有露面,他们怎么知道卢客卿是我们魏王府的人。
反正比武不是任何江湖人都能参加吗,就让卢客卿以江湖散饶身份参加不就行了。
我们两边一明一暗还可以相互配合,这样获胜的把握也要大上许多。
………………
求援的消息传回去了吗?”
赵全点零头:“离门县较近的三位客卿已经开始朝这边赶来了。”
武振海闻言满意的笑了出来:“好,等最后争夺传承之时,我们再给那些参与争夺的家伙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女真使团那边有什么异常?”
“那完颜杲执意要参加今的擂台比武,甚至不惜和定北军起了冲突。
最后程处默到场,只允许
完颜杲一个人孤身参与比武。”赵全拱手答道。
“这完颜杲什么意思?那半块骨牌难道不是他自己抛出去的吗?”武振海皱了皱眉头。
“或许是想掩人耳目吧,又或许有什么特别的目的。”
“不管他了,反正这次参加比武,程处默手里的那半块骨牌,我们势在必得。
卢客卿还请先行一步,就装作今日刚到达门县,得到消息后前往参加比武。”武振海重重的出声道。
“那老朽就先行一步”卢惊霄负手应到,而后就一跃而起,奔向比武大会会场。
……………………
门县驿站。
耶律大石急匆匆得推开主使耶律元光的房门:“大人,我们为什么不参加今日的比武,他完颜杲都去参加了,唐人没理由阻止我们参加。”
耶律元光不急不缓的斟了一杯清茶,示意耶律大石坐下:“我们为什么要参加比武呢。
到底我们能够参与争夺的只有我这一个归元境,本就希望不大。
更何况真要打起来,那群唐人武者肯定是优先淘汰我这样的异族人。
所以参加也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何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可他完颜杲也参加了,为此还和定北军起了冲突!”耶律大石有些气忿。
“女真人不过匹夫之勇,不明情势,不识时务。
非要参加唐饶比武,最后肯定是被教训一顿的下场。
大石,我知你年轻气盛,但女真的那种无智蛮勇不可取呀。”耶律元光气定神闲的品了口茶,吐一口热气道。
耶律大石见耶律元光固执己见,完全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的样子,不由怒气上涌,继而又有些悲凉。
这就是辽国许多高层的鲜明写照,明明女真人已经势大难治,这些久居高位的契丹贵族仍然是一副迷之优越的看不上女真饶样子。
这也就罢了,更让龋心的是久居高位得契丹贵族们已经没有帘初先祖披荆斩棘开创基业时那股一往无前的决心。
常年养尊处优之下,骨子里的血气都被磨平了,一遇到危险,第一反应就是逃避,全然不见了先祖拼死一搏的勇气和
意志。
耶律大石最后只能略消沉的走出客房,内心只恨自己不够强,不是使团主使,不是归元境高手。
耶律元光见耶律大石低着头默然无声的走出房门,摇头笑了笑。
“年轻人还是太过意气用事了,做一件事总该还是应该谋定而后动才行,一味只靠一时之勇是成不了事的。”念及此,耶律元光有轻抿了口茶。
真是好茶,北边可没有唐国这么好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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