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晖在听了白斐含的话后,马上反应过来,他直接就着白斐含环绕在脖子上的手臂,另一只手一捞就把白斐含从后座抱起,是个公主抱的姿势。
白斐含虽然已经疼得说话都没气力,但是还是被这个抱法惊到了。
竟然感觉到了男人的温柔和小心翼翼,要知道这个男人扛虞梦桢的时候,简直就是扛一个沙袋一个箱子,完全没有感情的。
她靠在龙晖的胸膛上,可以听到他心跳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充满力量。
龙晖抱着白斐含拦车,白斐含提醒他:“摩托车——停在路边要被拖走的。”
“拖就拖。”龙晖无所谓道。
拦下一辆出租车,龙晖报出了“飞龙酒店”这个名字,白斐含问:“不回学校吗?”
龙晖很坚定地说:“不回。”
反正是周六,不回就不回吧,寝室那张硬邦邦的上铺,也确实睡着不怎么舒服,尤其是在身体本来就难受的情况下。
白斐含疼得昏昏沉沉的,只听到龙晖打了个电话,给谁打的,说了什么,她完全没心思听了。
龙晖把白斐含揽着靠在他的肩头。小姑娘脸色发白,嘴唇失去了粉红的色彩,靠在他的肩上几乎没有重量,好像一个病了的洋娃娃。
龙晖见过很多生死,更知道女生痛经是常态,死不了人,但心里还是一揪一揪的,好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
到了飞龙酒店楼下,龙晖依旧是用公主抱把白斐含抱在怀里。
早有身着制服的工作人员等在酒店外,这位男性工作人员有着极高的职业素养,不该看的坚决不看,他走在前面,为龙晖引路。
一路上到了飞龙酒店顶层,在最豪华的总统套房前,工作人员弯腰对龙辉说道:“龙先生,就是这里了。”
龙晖抱着白斐含踢开房门,工作人员这才用余光偷偷瞧了一眼,龙先生居然抱着一个女人开房了!
白斐含沉入柔软的大床之中,却并没有感到很舒服,她在出租车里就觉得一阵阵反胃,想去洗手间,想吐。
她问龙晖洗手间在哪,龙晖刚给她指了,她就马上挣扎着爬下了床,冲进洗手间,龙
晖也跟着进去,给她拍打后背。
白斐含想,本来多么美好的一天,变成她半路痛经不说,还吐了。
她本性上十分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此时龙晖不但不嫌弃她呕吐,还龙晖是个女人,而是龙晖做了她妈妈没有做到的事。
白斐含借着流出的生理性眼泪为掩饰,也狠狠为龙晖的温柔落了两滴泪。
漱完口,白斐含很真诚地说:“谢谢。”
龙晖笑:“我还是更愿意听你伶牙俐齿。”
白斐含也笑了。她感觉好像重回人间,舒服多了。
门铃响起,龙晖去开门,白斐含回到床上躺好。
进来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女性,穿一身白色裙装,短发,看起来干练无比。
她的手里拎着一大袋购物袋,龙晖朝白斐含的房间转头示意,她很严肃地应了声“是”。
这回只有这名短发女性进了白斐含的房间,龙晖没有跟进来。
白斐含好奇地看着短发女姓,发现短发女性脸上的惊讶一点都不比她小。
不过短发女性还是训练有素,很快调整好了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她说:“我是晖哥叫来的,袋子里有卫生巾、睡衣、止疼药还有红糖。”
说着把购物袋放到床旁边的柜子上。
这女人说话如同自动接线员的电子音,完全没有感情,语调也完全没有起伏。
白斐含想到应该是龙晖觉得他一个大男人进来不方便,所以特意叫个女生来。
白斐含对她道谢。
短发女性转身欲走,却在转身的一瞬间回过头,她的语气中终于有点感情,是那种不知当讲不当讲但还是讲了的支支吾吾:“嗯,袋子里,嗯,还有,安全套,经期内,
还是,尽量,不要,嗯。”
说完了她可能也觉得不好意思,逃似的走出了房间。
白斐含想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女的是把她当龙晖小情人了。她好笑中又感到一丝不舒服,龙晖是有多少小情人,怎么朋友都处理出经验知道要带安全套?
在客厅等待的龙晖打了个大喷嚏。
短发女性名叫徐茵如,是龙晖初中同学,和裴鑫一样,说是龙晖朋友不大恰当,说是他跟班更准确一些。
徐茵如是市第一医院的外科医生,年纪轻轻专业过硬,一般龙晖都是遇到需要医生,但又不能明目张胆找医生的时候,才找她出面。
这次打电话竟然是让她买女性用品,且还是送到酒店。
徐茵如颇觉不可思议,所有人都知道,龙晖看女人和看男人一个样子。
能够降服住这样一位混世魔王的,得是什么样的女性,她一路上做过多种设想,没想到到了酒店大吃一惊:躺在床上的,面孔苍白的,竟然是一位小姑娘!
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绝对不超过二十。原来龙晖竟然喜欢这种清纯系吗?
她走到客厅,和龙晖交代了这几天不要碰凉水之类的,末了还是加了一句:“也不能行房。”
龙晖听了哈哈大笑,他笑起来是个爽朗的模样,只是徐茵如听得毛骨悚然,她是亲眼见过龙晖砍人的,猛然看他竟然如此“慈祥”,还真有点受不了。
她觉得龙晖好像和以前不大一样了,气质上柔和了一些。
“我和她——”龙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和白斐含的关系了,他一向说一不二,少有磕绊的时候,这回却是想了想才说:“她还是个小姑娘嘛。”
徐茵如更加震惊了,这位龙二少不会还没追到手吧。还没追到手就搞这么大,弄得她以为俩人已经到开房的关系,所以连安全套都给准备好。
她是很怕龙晖的,不大敢说已经很备好了安全套,已经送进去了,所以只好匆匆告辞,并且祈祷那小姑娘不要把安全套的事告诉龙晖。
徐茵如走后,龙晖收敛了思绪,他和白斐含是什么关系呢,他不是没想过。他究竟是把
白斐含当小姑娘看的,还是当女人看的,他心中再清楚不过。
只是每次把她当女人看的时候,这小姑娘总是露出惶恐害怕的神情,他天不怕地不怕,却在看到白斐含怕他的时候,怕了。
龙晖正想得出神,卧室门开了,白斐含已经换上一套睡裙,倚在门口,笑盈盈地对他说:“我好啦,你进来吧。”
那是一条相当性感的睡裙,露出女孩白.花花的手臂和大腿,晃得龙晖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