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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男人(1 / 1)

《野性占有》

文/陈三年

晋江文学城独发

槟城四月,绿柳抽出了新芽,垂在道路两旁。刚刚还晴空万里,太阳大得直晒人,现在却乌云滚滚,浓重的阴云遮住了阳光。

起风了,柳树随风摇摆。白斐含也收回视线,升起出租车的车窗。

她想自己穿少了,回去是要冷的呀。

手机铃声响起,白斐含接起电话:“阿桢,怎么了?”

给她打电话的是她的同学兼室友虞梦桢,同在电影学院快两年,待她像个大姐姐一样。

“小白啊,赵小龙在那儿,你不用害怕,有什么事他会帮你的。”

虞梦桢的关心让白斐含心里一暖,这次去见宋氏集团的老板,她是有点害怕的。

她在电影学院表演系两年,同学们一个一个进组拍剧,再不济也有广告mv拍拍,赚点外快。

唯独白斐含,两年来一个通告没有,全心全意在校学习,平时校门都不大出,是表演系的一个异类。

老师们喜欢她,认为她是个能受得住寂寞的好学生,这样的性子,在娱乐圈才有长久发展。

其实白斐含只是懒,她懒得去和别人头破血流的竞争什么。

她来电影学院,甚至当初学表演,都只是因为小时候不善表达,被父母送去了表演特长班,顺其自然就参加了艺考。

虞梦桢又安慰了白斐含一会儿,说什么见老板这种事在圈子里常有,不用想的那么糟糕,再不济还有赵小龙呢,他是我男朋友,能让你受委屈吗?

白斐含挂断电话后,心情好了一些。

宋氏的广告是赵小龙牵的线,本来想找虞梦桢的,虞梦桢恰巧有个电视剧配角进组,赵小龙是虞梦桢的男朋友,知道虞梦桢和白斐含要好,就找到了白斐含,说肥水不流外人田。

白斐含本来懒散成性,赵小龙这么热情,也不好推辞,好像她多么清高自命似的。

出租车行到路口,司机告诉白斐含快到了,白斐含答应了一声从口袋里给司机拿钱,忽然一阵急刹车,白斐含差点碰到头。

同时听到司机长舒一口气:“哎呦喂,就差那么一点儿

。”

“怎么了?”白斐含慌忙抬头看向前方。

透过车窗,只见一个满身皆黑的男人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一只小橘猫。

黑衣男人低着头,看不清长相,他即使是坐着的,也依旧能感觉到高大,尤其是男人抱着一只弱小的猫咪,这画面诡异中还有一点点有趣。

那黑衣男人就地一滚,身手敏捷,白斐含的视线紧紧跟着他身影,只看他一个箭步踏上人行道。

他是怎么把“滚”和“起身”这两个动作连接起来的,白斐含根本没看清。

那男人上了人行道后还不忘对司机挥挥手,司机也按了一声喇叭回应。

司机说:“刚红灯没刹住,差点撞上猫。”

哦,原来那黑衣男人救了怀中那只猫吗?

.

到了“飞龙”大饭店楼下,白斐含下车。

赵小龙已经在楼下等着,一见白斐含,痞里痞气地吹了个口哨,说:“嚯,你怎么没穿裙子啊。”

白斐含对朝着女生吹口哨的人,实在没好感。没理他。

她跟在赵小龙后面进了大厅,大厅是富丽堂皇的西式装修,到处都金光璀璨,好像皇宫一般。

和赵小龙上到电梯,赵小龙按了数字“8”,门关上,没其他人,赵小龙压低声音说:“有什么事忍着点,饭桌上没有哪个是我们能得罪的。”

白斐含说:“嗯。”

到了八层,出电梯,白斐含才发现这层装修非常特别,地板是仿古青砖,走廊两侧墙壁是用也是用青砖垒起来的的,上面还挂着灯笼,门都厚重的好似古时候的黑漆木门,一派的古色古香。

但多少有些阴森森。

白斐含跟着赵小龙走到一处黑漆大门门口,门上写着“牡丹阁”三个大字,字用毛笔写成,白斐含很喜欢这三个字,龙飞凤舞,意态风流。

想来,写出这种字的人,也该是个风流人物。

赵小龙在前面开了门,白斐含整了整心神,走了进去。

黑漆大门向两侧打开,包间内众人只见一个穿着白色七分袖衬衫、浅蓝牛仔裤的女孩走了进来,女孩脸小,瘦,但不枯瘦,脸上有肉,有点娃娃脸的

模样。她眼睛波光潋滟地扫了一圈,风情却不色.情。

她看起来年龄实在是小,头发披散着,微微有点卷,像是偷偷烫了头发的小孩儿,不过眼中风韵却显示她并非一个小孩。

坐在主位的宋修文眯了眯眼。

白斐含拿眼睛看了一圈,便知道坐在主位的、三十左右的男人该是宋氏集团的老板,他旁边有一个座位是空的,再旁边是一些男男女女,男的都西装革履,女的都露了一身的肉。

“白斐含,小白,我女朋友同学,在电影学院读大二的。”赵小龙点头哈腰地介绍。

“哟,还真是学生啊?宋先生,您这口味什么时候变这么年轻了?”旁边有一人起哄,白斐含看过去,是个秃顶中年男人。

宋修文没理他,指了指他旁边的位置,示意白斐含坐这儿。

白斐含,到了这时候,也就不怕了。她是不喜欢这种局面,但也知道在这个圈子里,迟早都得遇到,时间而已。

除非她不想在圈里混,但目前来说,白斐含没这个打算。她不随波逐流,也不孤芳自赏,心里有一条线,不过线,一切的交际行为都只是应酬。

只不过她性格实在懒散,一直以来都懒得应酬。但这次既然是主动想要宋氏的广告资源,来都来了,那再推脱扭捏,就有些矫情了。

白斐含从来不是矫情的人。

她微微一笑,荡起两个小酒窝,道:“宋先生好。”说着走到了宋修文旁边的椅子边,大大方方地坐下了。

众人嚷嚷着给大学生倒酒,在他们嘴中,大学生是带有色.情意义的,和高级交际花同义,比普通的“小姐”一词更具更具亵玩味道。

白斐含知道有些人有包.养大学生的爱好,对她的身份也很是看轻,大学生已经足够亵玩了,电影学院的大学生,则更加暧昧不清。

白斐含从赵小龙手里接过一瓶红葡萄酒,作势要给宋修文倒上,宋修文用手挡住了瓶口,说:“我不喝红酒。”

白斐含顺着手指向上看去,宋修文狭长的眼睛眯起,简直不知道是在看她,亦或是看其他某处,他有着笔挺的鼻子,抿成直线的嘴巴,不

是在用眼睛看人,倒像在用鼻子。

很傲气的一个人啊。白斐含想。

“那宋先生想喝什么呢?”白斐含歪头问。

“我不想喝,想看你喝。”宋修文眯着眼说。

白斐含也不多话,把瓶口对准她面前的高脚杯,却又被那只手挡住了。

她有些困惑,看向宋修文。

宋修文离她很近,但完全没有靠上,他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杯子里盛满白色液体,轻声说:“喝这个。”

白斐含瞬间想起无数被下药之类的故事,到底有些无措,转头看向赵小龙,赵小龙正在那边和一个中年西装男侃侃而谈,给他敬酒,完全没往她这看。

秃顶男又起哄了:“喝呀,白小姐,宋先生还能害你不成,怕什么?”

他旁边那个缠在他身上的,穿黑色蕾丝裙的女人也说:“是呀,白小姐第一次见宋先生,就这么不给面子呀?”

白斐含其实没有听清旁人说了什么,她在思考。

宋修文却换一只手夹着高脚杯,放到嘴边抿了一口,再次递过去:“怕我?”

白斐含接过酒杯笑说:“宋先生真是风趣,您这样好的人,我怎么会怕呢?”

她不知道宋修文是不是好人,反正高帽子先给他戴上。

白斐含本以为这是白酒一类,做好了辛辣的准备,谁知入口竟有一股甜味儿,细品起来是白桃味道。

竟然是一杯白桃味儿的果酒,和饮料差不多。

白斐含知道这是拿她当小孩儿呢,她长得显小,又不出社会,还有一股子校园中的学生气,虞梦桢他们也老拿她当小孩。

当小孩就好办了,白斐含想,一个再禽兽的人,也不会对小孩下手。

“谢谢宋先生,我真有点饿了,就不客气了。”说着把筷子拆开,竟是要大吃大嚼的模样。

宋修文点了根烟,没有笑,只是眯着眼点点头。

见他点头了,众人这才不为难白斐含了,之前这群人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

开聊起来,内容什么都有,到那不堪的地方,白斐含就自动紧闭双耳,只顾吃。

不一时,宋修文的烟抽完了,秃顶说换个地

方,这地方只能吃饭,不能办事。

一桌子人都躁动了起来,纷纷看宋修文脸色,显然都很想换个地方。

赵小龙也跃跃欲试。

白斐含用余光瞥到赵小龙,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就这样的还照顾我呢,不把我卖了数钱就不错了。

宋修文起身,众人也都跟着起身,赵小龙看白斐含还在吃,就拉了她胳膊一下。

白斐含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去,这才说:“宋先生,你可不可以让他们晚点来收拾,我还想再吃会儿。”

她看着宋修文那傲然的双眼,特意用一种天真天然的语气说道。

秃:“行。”

他指了指赵小龙:“你留下陪她吧。”

“啊——啊?”赵小龙显然有点失落。

宋修文大步走了出去,一屋子男男女女跟在他后面,赵小龙送送这个又送送那个,很想跟他们一起走。

待人都送走了,赵小龙颇为失望的走到白斐含对面坐下:“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宋先生明显对你有好感,换个地方玩一玩、乐一乐,这事不就成了吗?”

白斐含没理他,她先去把排风打开,又把能开的窗户全部打开。

包间里一股烟味,她最讨厌烟味。

猛地吸了从室外进来的新鲜空气,和屋内原本的味道相融合,白斐含忽然感觉恶心,胃里搅着疼,她捂着肚子强问洗手间在哪儿,赵小龙给她指了指。

白斐含到洗手间把这一顿饭全吐了出来,她吃了什么都已经记不得了。

不想在这包间里多留一秒,漱口之后,白斐含开门走了出去。赵小龙也连忙跟上:“这就走啊?现在追宋先生还能追上。”

.

外面依旧乌云遮天,但并没有下雨的迹象,只是风大,刮得路两边的树枝都有断掉的。

白斐含感觉到冷,更累,她坐在饭店门口的一处花坛上歇一歇。头发被风吹乱,也无力去管了。

赵小龙站

他旁边,还在絮叨:“你真是放不开,玩一玩能怎么,能少块肉吗?”

“如果今天是虞梦桢,你也让她去?”

“当然。”

“她不去呢?”

“那就分手。”

白斐含觉得,对眼前这个人,她没什么好说的了,自己女朋友都能送人玩弄的人,指望他什么呢?

赵小龙是隔壁体育学院打篮球的,个子高,身材也还行,只是脸不好看,善于做人事关系,平时做做模特。

白斐含怀疑,他在做模特的同时,还兼职做拉皮条的生意,如果有哪个女老板眼瞎看上他,估计他也很乐意洗干净送上去供人享用。

两个世界的人啊。

白斐含平时和虞梦桢要好,但和虞梦桢的男朋友,只吃过一次饭,还是好多人的那种,对他真的不了解。

现在白斐含想的是,要不要把赵小龙的面目告诉虞梦桢,虞梦桢应该还觉得他是个靠谱的人,不然也不会给她打电话和她说放心有赵小龙在。

赵小龙还在絮叨,白斐含挥了挥手,让他快走吧。

.

白斐含坐在花坛边上,想等一会儿再打车回去。

她有过一瞬间的怀疑,是不是我做错了,是不是真的应该和他们“换个地方好做事”。

然后她就看到了男人。

她最先看到的是男人的一只脚,穿着黑色高帮马丁靴。马丁靴黑得澄光铮亮,鞋底边缘凹凸不平,鞋孔处银饰泛着寒光。

这只脚支在地面上,再往上看是黑牛仔裤和黑皮衣。——白斐含想起来,这个男人,在她来饭店的路上,救了一只要丧身车下的小橘猫。

男人坐在银色摩托车上,身形高挑,正在摘自己的头盔。

头盔摘下来后,男人甩了甩头,白斐含看他有一双飞扬的眉毛,细看去,原来是右边眉尾有一条疤,有点邪性。

他看起来有点凶,真的不像是会救小猫的男人,白斐含想。

男人把头盔递给白斐含:“上来吧,我载你。”

声音低沉沙哑,白斐含注意到,他说话的时候喉结一动一动的,很是性感。

白斐含接过头盔,手触碰到了男人的手指

,很硬,有茧子,也很有力。

她不知道男人什么时候出现的,也不知道他在出现之前在哪。

只觉得他出现的时候,乌云密布的天空好像裂开了一道缝儿,明亮温暖的阳光照到她身上。

白斐含笑了,露出两个小酒窝,她抱着黑色头盔站了起来。

“敢坐吗?”男人朝后座歪了歪头。

白斐含向摩托车后座看去,那里那有什么座位,只有一块飞出的银色钢片,堪堪遮住后车轮。这辆摩托车形态酷炫,没设计载人舒适的后座位。

白斐含点点头:“敢。”

男人轻笑一下,右眉的疤也飞扬起来,他挑眉说:“戴上头盔,上车吧。”

白斐含看他眉角的疤,想,这人会有什么故事呢,怎么连疤痕都那么眷顾他,若是别人,脸上有一道疤多半是破相,而他呢,凭添了飞扬和邪性。

白斐含把头盔往头上戴,可是她冷久了,手有点不好使,而且第一次戴头盔这种东西,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戴。

正在她手忙脚乱的时候,有一只手,附上了她的手,那只手干燥温暖,大大的,很有力量。

白斐含的心跳漏了半拍。

那只手没有帮她把头盔戴进去,而是把头盔拿下来。把她额角碎发扶倒耳后,又用大手捋了捋她脑后的头发。

他做这些的时候,眼睛看着白斐含的头发,很是认真的样子。之后才稳稳当当地把头盔给她戴上。

白斐含要跨坐到后面,男人却说:“等等。”

他把黑皮衣脱下,给白斐含披上。

白斐含打小怕冷,平时都要加外套的,今天从学校出来的时候天气很好,这才穿了七分袖。

白斐含穿上男人的皮衣,衣服上有阳光般干燥的味道。

她跨坐上堪堪称为后座的银色铁片上,只听前面男人用轻松的声音说道:“抱紧我,摔出去可就没命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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