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阴翳的气息将沈娇娇包裹,腰间渐渐用力的大掌提醒着沈娇娇,这个问题要慎重回答。
“是,我不需要。”沈娇娇毫不犹豫地回答,没有半分犹豫。
说完这话,沈娇娇能够感受到,身后的男人在拼命地克制他的怒火,努力地不想伤害她。
可被废了武功的她,仍旧觉得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愿意再骗他。
“那你会再跟谁成亲?”男人压抑着喉咙,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问出了这句话。
忽略压抑的氛围,沈娇娇认真地思考他的问题,然后反问,“我为什么非要成亲?”
“现在的生活我觉得很好。”
“除非遇到我爱的,又爱我的,否则,我为什么要考虑这个问题?”
“你爱的?”傅倦听到这三个字,立刻偏移了重点,几乎恶狠狠地问她,“你爱谁?!”
听了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沈娇娇愣了一下,无奈地笑了,“我现在谁都不爱。”
听她这么说,傅倦的情绪略微稳定了下来,脑海中无所适从的焦躁,也终于得到了缓解。
他重新梳理了一下沈娇娇的话,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
“如果我爱上你,并且让你爱上我,你就能做我的王妃?”
“……”
沈娇娇满头黑线地看了傅倦一眼,以前她怎不不知道他的思路这么别致呢?
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一副得不到答案就誓不罢休的样子,沈娇娇只能点头,含糊其辞道:“按道理来说,应该是这样……”
但感情这种事,本就是天底下最不讲道理的东西。
有的人你见第一眼就有好感,聊起来滔滔不绝。
有的人你见第一眼就很讨厌,听他说一句话都要皱眉。
这种事情哪有什么道理可言?
但是,傅倦偏偏信了。
一个文武双,风光霁月的大庆第一才子,竟然信了这种鬼话,真是不可思议。
“我知道了。”傅倦点了点头。
你知道什么了?
沈娇娇一头雾水地看着傅倦,不明白他又知道了什么。
“我会想办法先爱上你。”
“这……”沈娇娇被他的话搞得哭笑不得。
王爷,大可不必好吗?
什么叫想办法爱上?
爱这种东西,想得出办法?
不过,想着还有正经事要做,沈娇娇也就胡乱地答应,“行行行,你想吧。”
“我去查寿仁堂的毒药。”说着,就想要掰开他的手臂。
却被他抱得更紧。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
果然,有了思路之后,顺藤摸瓜很快便查到了制毒之人。
制毒之人咬出了买毒之人,而买毒之人,竟然是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
那二流子一进公堂便傻眼了,吓得几乎尿裤子。
立刻原原本本地,将自己部的经历讲了出来。
“那天晚上,小人喝了点儿酒,在街上瞎溜达找乐子。”
“在一个巷口,看见了一个黑衣人。”
也许是酒壮怂人胆,二流子当即来了劲,骂骂咧咧地走入巷口,“你个小瘪三,大晚上不睡觉瞎溜达什么呢?”
“是不是放水呢?来,爷陪你……”
还没解开裤腰带,脖颈便忽然被那黑衣人直接拎起。
二流子当场便失禁了。
连忙抻着脖子呼吸,嘶哑着嗓子连声求饶。
然而,对方却丝毫没有罢手的意思。
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开始默默在心里念叨着村口的小芳,和村尾的丫蛋时,对方的手竟然松开了。
“咳咳咳……对不起,对不起,您大人有大量,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小人吧。”
“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个新进门的媳妇,她可不能守寡啊……”二流子语无伦次地胡编乱造。
见黑衣人无动于衷,他连连磕头求饶,“英雄饶命,英雄饶命啊!”
“您要什么我都给您,要钱吗?”二流子一边说着,一边哆哆嗦嗦地从各个口袋掏出了几个铜板,最后又脱了鞋,在鞋底抠出了一小块银子。
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攒下的银子,二流子又是害怕又是心疼,痛哭流涕地将钱双手递了过去,“小人就这么点家当,都在这儿了。”
那黑衣人看见他手上的一点碎银子小铜板,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容。
二话不说地扔给他一个东西。
“这,这是什么?”二流子战战兢兢地跪爬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个小布袋。
一打开,眼睛差点被晃瞎。
银子!
满满一布袋银子!
足有四五百两!
看见银子,二流子什么也顾不得了,抱着布袋瞧瞧这个,亲亲那个,爱不释手。
“想要吗?”黑衣人压低声音问他。
二流子连连点头,此刻有了银子壮胆,他什么也不怕了。
“帮我做一件事。”
听了黑衣人的交待,二流子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溜门撬锁的事情没少干,可这种搭人命的事情,他可从没做过。
“不敢?”
见二流子吓成这样,黑衣人不屑地呲笑一声,“不敢就放下银子滚。”
二流子知道自己该走,但白花花的银子拔住了他的眼睛,迷住了他的心。
终于,牙一咬脚一跺,他狠狠地抱起了银子。
“艹!做!我做!”
“三天时间,事情不成,取你狗命。”黑衣人说完,飞身离开了小巷。
惨白的月光下,黑暗的小巷里,只有二流子抱着一袋银子又哭又笑。
于是第二天,他就找到了同村一个身患重病的男人。
“怎么样?敢不敢?”二流子将计划说完,将沉甸甸的五十两银子码在小桌上。
“俺,俺咋能害人?”男人看着银子眼馋,但馋归馋,他不敢拿这钱。
“俺死不死的没关系,但俺不能害人家,人家寿仁堂都是好人,俺看病从来不要钱。”
二流子听了这话立刻烦了,横眉倒竖地看着他开口便骂:“什么好人?哪来的好人?”
“他们是好人咋不给你钱?”
“哦!他们是好人,我不是好人了呗?”
“算我白操你这份心!我看你啊,就是看上寿仁堂那个新来的沈大夫了!连自己的老婆都忘了长什么样了吧?”
“你……咳咳咳,你胡说!”男人被气的涨红了脸直咳嗽,恨不得把心头血都咳出来。
“我胡说?我哪里胡说了?”二流子一脸鄙夷地看着男人,“你这幅样子,你觉得你还能活多久?”
“我……”
“你但凡是个爷们,就该想想,你走后,梅子她们孤儿寡母的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