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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幽的别院中。
面色苍白的女人缓缓醒来,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心里只感觉一阵发凉。
“醒了?”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脚步声响起,一双踏浪纹白锦靴落在了沈娇娇面前。
顺着靴子,沈娇娇抬头看见了傅寒那双含情的桃花眼。
“又见面了。”傅寒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打量着沈娇娇。
“六王与人见面的方式,真是特别。”沈娇娇忍不住阴阳怪气,“不怕我真把你给杀了?”
“怕,当然怕。”傅寒蹲下身面对面痴迷地看着她,“所以,本王将你的爪子拔了。”
沈娇娇面色一冷,立刻感觉到不对。
她的身体,似乎过于虚弱了。
本来她以为自己的虚弱只是中了迷药的缘故,可经他这么一说,再仔细感觉,立刻便发现了一个令她毛骨悚然的事情。
她的内力……不见了。
惊慌和恐惧一瞬间将她的神经攥紧,沈娇娇瞪大了眼睛,看向傅寒,从牙齿中吐出冰凉的字句,“你废了我的武功?”
“本王也不想。”六王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谁让你爪子太锋利,本王怕被你给伤着。”
看着她漂亮眸子里的杀气,六王爷心里觉得更有趣了。
本来一开始他只是想给傅倦找点麻烦,但现在,他对这个漂亮的小野猫,竟然产生了些兴趣。
如果能将她降服,应该是个不错的体验。
“你穿红色,应该很好看。”
“从第一次见面,本王就觉得,你很适合穿喜服。”
傅寒这话,让沈娇娇眸子一暗,忍不住呸了一声,“做梦,你也配!”
对于她的反抗,傅寒并不生气,反而觉得极为有趣。
他伸手钳住她的下巴,摩挲着她的樱唇,眉目含情地笑了,“怎么办呢?你越是这样挣扎反抗,本王越是觉得有意思。”
“神经病。”沈娇娇瞪了他一眼,懒得再与他说话。
“哈哈哈。”傅寒十分愉快地笑着,看向一旁的婆子,“给她收拾收拾,今晚爷要入洞房。”
“是。”
傅寒说完话便先一步离开,沈娇娇则被丫鬟婆子架起,进入了浴池。
“嗯……”
入水的那一刻,沈娇娇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她身上的伤口本就没好透,今日一泡,恐怕会更加严重。
但此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怎么从傅寒手里逃出去,才是她最应该考虑的问题。
暗暗地又一次尝试催动自己的内力,沈娇娇不甘地发现,自己的内力确实不见了。
没有了内力,想要正面与傅寒应对显然不太可能。
她唯一的选择,就是想办法接近他,一击致命。
心里有了决定,她便也不再丧气,非常配合地沐浴更衣,换了身大婚的喜服。
心中暗自庆幸,幸好这个六王贪花好色,否则,还真不好接近他。
见她这么配合,丫鬟婆子们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一边为她梳妆打扮,那婆子甚至好言好语地劝她,“姑娘,既然六王爷看中姑娘,你就好好伺候着。”
“像王爷这么丰神俊朗一表人才,他看中你,是你的福分。”
“姑娘这么漂亮,只要姑娘肯用心伺候,未来给王爷当个妾室也不是不可能。”
听了她的话,沈娇娇忍不住笑的花枝乱颤,头上的金钗也不及她艳光四射。
婆子看她笑了,脸色也露出了喜色。
这样漂亮的女子可真是少见,说不定真有可能被王爷收房。
自己若是能多多捧着她,日后岂不是也能跟着鸡犬升天?
可沈娇娇笑着笑着,面色陡然一变,化过妆之后光彩照人的脸上露出讥诮的表情,“你这婆子分明是在害我。”
“这,姑娘胡说什么呢?”沈娇娇变脸太快,那婆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老婆子说的话句句属实,我与姑娘无缘如仇,为何要害姑娘?”
沈娇娇站起身来,整理整理身上的衣服和头上的金钗,憋着笑挑眉反问,“王爷这么花心,你就知道她没得脏病?”
“你,你放肆!”那婆子指着沈娇娇的俏脸,声音都颤抖了,“你知道什么?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说句实话而已,何必这么动气呢。”
“本姑娘的确不知道,但你就知道了?王爷亲口跟你说过他没得脏病?”沈娇娇不紧不慢地反问,自己拈起旁边的盖头盖到了头上。
老婆子被她气了个半死,不明白为什么其他姑娘都是矜矜持持柔柔弱弱,这个女子却如此大胆放肆。
刚想发作,便听她竟然催促了起来,“王爷可等着呢,别墨迹了。”
“万一他等急了怪罪下来,可怎么办?”
老婆子本就年纪大了,被沈娇娇气的一口气捯饬不上来,差点翻着白眼晕过去。
还是几个侍女倒茶的倒茶,顺气的顺气,才把让老婆子喘匀了这口气。
“好,你这丫头牙尖嘴利,我不跟你耍贫嘴。”
“一会儿王爷自会收拾你。”
沈娇娇听了这话,一下子笑了,“你不知道王爷就喜欢我这样吗?”
“敢告我黑状?万一本小姐以后真在王爷面前得了脸儿,你觉得这枕边风,第一个吹的是谁?”
“你……”老婆子被她气的呼吸都发颤,但心里也隐隐地知道,王爷确实就是喜欢她这样子。
刚才在外面她可亲眼看见,这姑娘跟王爷说话,一点礼节都没有,一点软话都没讲,可王爷不仅没生气,反而乐呵呵的。
就连这身喜服,也是为了她特意准备。
别的姑娘哪有这份儿待遇?
想到这儿,她生生地咽下了这口气,“是我老婆子说话唐突了,我老婆子给姑娘赔礼认错。”
说着,她上前搀住了沈娇娇的胳膊,“姑娘,能走了吗?”
沈娇娇抬着下巴点点头,终于饶过了她,“走吧。”
就这样,沈娇娇被搀着进了寝殿。
寝殿里,傅寒正长身玉立慵懒地点着花烛,见她来了,长眉微微挑起,有些遗憾,“这么高兴的时刻,只有你我二人共享,实在是太遗憾了。”
“如果我四哥傅倦能在这里观礼闹洞房,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