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付锡龙瞪着眼睛,随即放声大笑起来,对着张辰冷声嘲讽道:“呵呵,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唱歌唱的不好听的,张辰,你可别忘了高中那会全市的歌唱大赛,你可是输给我这个冠军了的!怎么?没过几年你就把这茬给忘了?”
高中时代,张辰和付锡龙两人为了争强好胜,报名参加了当时由教委统一牵头举办的市级歌唱大赛。
在那次大赛中,由于张辰一心醉心修炼,无暇顾及其他,于是付锡龙以三分的微弱优势击败了张辰,夺得了魁首。
也是因为那次比赛,让付锡龙在张辰面前自信心爆棚,自认为在音乐这一块,他付锡龙足以碾压张辰。
“在合唱之前,你敢不敢单独唱一首给我们听听?看你唱的如何?”付锡龙笃定张辰在音乐上的天赋不如自己,想借机让张辰在众人面前丢尽颜面。
可惜,他这一次对上的是觉醒后的张辰。
对上前世的至尊级别的大佬,付锡龙自然是毫无胜算的。
“张辰,我说你啊,就别逞强了!咱们龙哥可是当年市一级歌唱大赛的总冠军呢,你歌虽然也唱得不错,但跟龙哥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的!”
“对啊,张辰,要不你就低个头呗?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嘛,哈哈。”
这时,台下付锡龙的狗腿子们纷纷出言造势,对着张辰就是一顿无脑的冷嘲热讽。
张辰对于这些人的话充耳不闻,完全不予理会,看向付锡龙的目光中募地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精芒,嘴角划过一抹讥诮之色,开口道:“要我唱可以,但是还需要一点彩头。”
“哦?”
“彩头?什么彩头?”付锡龙一听这话,顿时也来了兴趣。
“若是我比你唱的好,你便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并且将你颈上所坠之物无条件的让给我!”
“反之,我当着众人的面给你下跪磕头,并且在今后有你付锡龙在的地方,我张辰便会自觉退避三舍,永不与你争斗,你看如何?”张辰神色泰然的开口道。
闻言,付锡龙略微的顿了顿,陷入了思索中。
这个张辰有几斤几两,自己在高中那会儿便摸得一清二楚了。
在唱功方面,付锡龙坚信张辰绝对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而且这次张辰提出的所谓彩头自己胜出的概率很大。
为了能够好好的落一次张辰的面子,付锡龙思定后,将手中的麦克风递给张辰,随后开口道:“行,我倒要看看你这几年下来,唱功到底是值个几斤几两?!”
张辰没有接过付锡龙手中的麦克风,冷笑道:“歌唱大赛总冠军?了不起!今天就让我教你,什么叫真正的唱歌。”
众人全都看着张辰,想看看他到底要唱什么。
不过另所有人奇怪的是,张辰并没有选择任何的流行歌曲,也没有伴奏,而是缓缓哼了起来。
“喂,张辰在干嘛,没有麦克风,没有伴奏,难不成要清唱?而且还是没有歌词的歌?不过他哼的真是好好听啊。
有女生在台下说道,一脸的惊奇&sp;。
在台上,付锡龙脸上的得意慢慢消失,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一听声音,付锡龙就知道张辰唱功非同凡响,比之同期高中时代的唱功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心中无来由的有一些慌乱。
前世的张辰贵为一代至尊,所见所闻远超一个大界的界主,不管是杀伐决断的剑仙一道,还是优雅曼妙的音律一道,前世的张辰可谓是样样精通。
作为无上至尊,在音律一道也颇有造诣,此次演唱所动用的手法,乃是天音阁一脉的无上音法。
仙凡殊途,来自仙界的音律岂是凡音俗乐所能比拟的?
其实说白了,不管唱的好不好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一个事物的本质。
在本质上,仙音就已经是完胜了凡间音乐。
整首歌不过五六分钟,没有-一个字,但是随着张辰的哼唱,众人只感到自己已经完全沉醉其中,无法自拔。他们的心仿佛随着陈羽的音调在不断起伏。
当激昂之时,似乎有了无所不破的勇气。当低垂之时,又仿佛天地间独我一人的孤寂。
种种情绪反复交叠碰撞,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一曲唱完,全场安静,很多人都闭着眼睛,眼泪早已经如同决堤之水,肆意倾泻。
“啪啪啪!”
不知是谁第一个鼓起了掌,随后包括付锡龙几个跟班在内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狠狠的鼓掌。
“张辰,你这歌”薛听雨离张辰最近,因此对于这首歌的震撼,来得比其他人更强烈一些。
在张辰这首歌中,她既看到了一个有着无敌气概的男子通过自己的打拼一步步的砥砺前行,最后傲立在星辰之巅,俯瞰天地,主宰沉浮。
又看到了,这男子遭受兄弟、好友等人背叛,弥留之际产生的那股滔天的恨意仿佛由上一世席卷到了今世,令她骇然,令她畏惧。
“张张辰,这首歌它叫叫什么名字?”薛听雨声音颤抖,哆嗦着开口问道。
“这歌,名为前尘今世!”张辰开口道。
说完这话,张辰也不理会薛听雨以及众人那惊撼呆滞的神情,转过身去,目光落在付锡龙身上,讥讽一声道:“我的唱功如何?”
此时在包厢内,张辰和付锡龙相对而立。
付锡龙死死瞪着张辰,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反复了好几次,这才无力的垂了下来。
刚才张辰的那首无字之歌,简直动人心魄。听了之后,他就感觉自己唱的是垃圾一样,完全不能入耳,这还怎么比?
阴冷的看着张辰,付锡龙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以后的日子还长,张辰,咱们走着瞧!”
很显然,这次的对赌,付锡龙输得一塌糊涂,继续待着这儿,只能是丢人现眼,于是朝着张辰放出狠话后,便缓缓的走向了包厢门口,想先一步离开。
只是步子没走几步,一声冰冷到了极致的声音便到了。
“我让你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