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休息室出来?,温眠慢悠悠晃去教室。霍津南休息室的密码真是这具身体的生日,刚好?给?了她?糊弄的机会。
“你想好?今晚怎么做了吗?”霍津南对温渔的兴趣正在减退,系统怕再不做点什?么,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到时候看吧。”温眠没?给?准话?,实在不行她?在阿吉那里包个年?,让阿吉见霍津南一次打一次。
到教室的时候,门?口隐约站了个人往里探头,感觉到温眠的靠近,那人回过头来?。
“温渔,你来?啦。”周墨姮提提手里的袋子,整个人有?些兴奋,“你吃早餐了吗?我给?你带了早餐。”
应该是对家委会的结果很满意,很少见周墨姮如此开心的模样?。
温眠只冷淡扫了一眼周墨姮手里的袋子,一秒就收回视线:“让开。”
“啊?”周墨姮僵住,“你说什?么?”
“你挡路了。”温眠对周墨姮没?什?么好?感,要不是周墨姮举报,温渔也?不用去捡垃圾,“让开,我不说第三遍。”
周墨姮明显有?些小受伤,踌躇着移开步伐:“温渔,我——”
我们不是朋友吗?
温眠没?理,径直进了教室。
这一幕刚好?被前桌看到,温眠落座时何音韵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温眠听到后,直接踢了何音韵椅背一脚。
砰,何音韵身体往前一倾,接着怒气?冲冲回头:“你干嘛?”
“你不是被呛到了?”温眠可不是温渔,温渔能忍她?不会忍,没?当场给?何音韵一巴掌都不错了,“我帮你拍拍背。”
“我那是”表达对你的不屑,但这句话?说出来?明显有?些中二病,何音韵又咽了回去。
最后只能恨恨道:“你给?我等着!”
温眠一勾唇,她?倒要看看是谁等着。
门?外,周墨姮已不见了踪影。
中午下课,吃完午饭,温眠和卫护回了教室。帝国高有?专门?的通勤学员休息室,不过温眠没?去。
何音韵不知在搞什?么,这个点儿了还在教室坐着,往常早
就去了休息室。
卫护如往常一样?,要去帮温渔捡垃圾。
“这两天没?遇到纪检委的人,算你幸运。”临走前还要嘴硬一句。
温眠刚想回话?,何音韵一拍桌子:“我记得温渔你被罚了48小时的公益劳动时间吧?”
“正好?,我也?要去义务劳动,一起?”
卫护看看何音韵,又看看温眠。
温眠则想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何音韵被周墨姮举报泼水,也?罚了几个小时公益劳动,现在还没?做完。
“行,一起去。”温眠递给?卫护一个眼神,今天就不用帮她?捡垃圾了。
有?另外的人帮:)
何音韵以为?温眠怕了,毕竟温眠不去,她?就去举报温眠,想必温眠不想再参加一次家委会。
两个人一起出了教室,路过卫护的时候卫护还想拦,看向?温眠的眼神里隐隐有?着担忧。
温眠没?说什?么,反应过会儿她?就回来?了。
到了垃圾场,温眠还没?开口,何音韵直接把手里的钳子往温眠面前一扔:“弄吧,把我的那份一起。”
温眠双手抱胸:“凭什?么?”
“凭什?么?”何音韵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脸上故意浮起嘲讽的笑,“你不是一向?软弱可欺?问那么多干嘛,我让你做你就做!”
温眠“啧”一声?,用脚把钳子踢回何音韵脚边,钳子打到何音韵的脚尖,她?痛地跳起来?。
“温渔你疯了?你敢打我?!”
“我怎么敢?”温眠似笑非笑,围着何音韵缓慢走着,嘴里模仿着另一人说话?:“音音,帮帮我吧,我实在没?法了。”
何音韵一开始没?听懂,以为?温眠是在求饶,她?嗤笑一声?:“现在知道求饶了?行啊,我这几天被罚的劳动时间全部由你来?做,你做完后我会考虑原谅你的。”
温眠脚步不停,略微收拢了一些,她?向?何音韵靠近,故意压低声?音:“音音,毕竟我们睡过,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什?么睡过,你在胡说——”话?说到一半,何音韵像被卡住了喉咙,脸色唰地一
下变得惨白,“你,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懂吗?”温眠伸手抚上何音韵的脸颊,随即猛地一掐,何音韵被迫仰起头,“那天晚上的录像我还存着,这么大的惊喜,我得买个喇叭让所?有?人都听到。”
“你觉得怎么样??恩?女主角何音韵。”
“不,不……”何音韵慌了,这才知道那晚温眠也?在,她?当时只顾着发火,没?注意周围有?什?么人。
“你想怎样??”她?颤着声?音问,怎么才能放过她?。
温眠眸色一暗:“你的意思是,我说什?么你都会听?”
何音韵勉强自己强硬起来?:“温渔,你想清楚了,你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我可是——”
“知道知道,你是酒店大亨的独生女。”温眠不耐烦,转而笑意加深,“可也?正因?为?这样?,那段视频才会更引人关注吧?到时候名誉扫地的可是你。”
“温渔!”
“该想清楚的是你!”温眠加大手劲儿,不出意料听到何音韵的痛呼,“你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乖乖听我的话?,不然我直接把那段视频寄给?营销号,总有?不怕死的愿意爆料。”
“……”过了半晌,何音韵认命闭上眼,“听,我听。”
“你想让我做什?么?”
温眠松开何音韵,从裤兜里抽出纸巾擦手:“第一件事,以后我的劳动时间,全部归你。”
“你!”何音韵忍了忍,“好?。”
“第二件,”温眠看向?何音韵,突然问道:“你好?像很讨厌周墨姮,为?什?么?”
“你不知道?”何音韵奇怪望温眠一眼,转而想起温眠高二下半学期才因?为?家里出变故转学到帝国高,收回了疑惑。
“周墨姮就是个扫把星。”她?恨恨说道,“克父克母,克死了她?们全家。她?姑姑不信邪,周墨姮无依无靠后把周墨姮接去了荣家住,结果害得荣宴从高空坠落,成了植物人,现在还躺在医院!”
荣宴?温眠一拧眉,和周墨姮一样?,是个不在剧情?里的人。
剧情?里周墨姮早死,而荣宴
,压根没?出现过。
她?直觉荣宴是个重要人物。
“你喜欢荣宴?”温眠问。
何音韵顿住,脸上升起一抹红,足以表达一切。
怪不得这么恨周墨姮,温眠想到。还有?上次家委会出现的荣夫人,不帮周墨姮,大概率也?是因?为?荣宴。
“荣宴是荣夫人的儿子?”
“独子。”何音韵恨得咬牙切齿,“周墨姮刚去荣家,荣宴对她?多好?啊,有?什?么都想着她?,带她?玩带她?疯,不准任何人欺负她?,结果呢?”
“呵,该成为?植物人的是她?周墨姮,而不是荣宴!”
温眠听了半天,总算搞清楚了周墨姮的事,看一眼时间,十三点零五分。
“我要回去休息了。”她?双手放在身后,脚步轻松朝教室走去,“就麻烦你捡下垃圾了。”
还在义愤填膺的何音韵:……?
*
今天下午放学卫护没?作什?么妖,老老实实跟着温眠回了家,履行了一名保镖的义务。
可能是昨天扣钱扣得太狠了,穷鬼卫护心痛。
不过温眠晚上要出门?,没?时间跟卫护耗。
她?只跟霍津南说了晚上要去看邱姨,但并未约定具体的时间,如果她?没?猜错,霍津南去的不会太早。
矜贵野王总会傲娇一下。
晚上十点,温眠在阿吉那儿买了个包月套餐,拜托阿吉一定要好?好?“照顾”霍津南一次,后去了花店。
邱姨的房子太破旧,每次去温眠都会有?一种压抑的感觉,总想给?它上点色。
这个颜色,没?有?比幽兰花更适合的了。
幽兰花的花期在夏季,喻为?夏夜的神秘,温眠从花店出来?顺手买了个花瓶,把花一朵朵插.进去。
随后捧着花瓶去往邱姨家。
不知道这时候霍津南在干嘛。
在喝酒,还是在挨打?
晚上十一点,温眠到了邱姨家门?口,这栋低矮的小屋一片漆黑,没?有?人开灯,大门?紧紧闭着。
温眠垂下眼,霍津南该是还没?来?。
邱姨眼睛看不见,灯光对于她?来?说是
多余。
抬起手,正想推门?,身后一阵脚步声?,伴随着有?些重的呼吸。
“嚇,嚇。”
温眠回头,恰好?撞见霍津南边跑边回头的模样?,身上的衣服歪歪扭扭,发丝凌乱。看这样?子,应该是阿吉得手了。
温眠不急着进门?了,好?以整暇等着霍津南来?。
霍津南确实又遇上了阿吉,他去上次的酒吧喝酒,心想不可能那么倒霉,来?一次撞见一次。
可是事实告诉他,就是有?这么倒霉。他在酒吧呆到十点多,刚出来?就撞上了阿吉,阿吉身后跟着一群人,见他话?都不说一句就开打。
他来?这里没?告诉霍家人,用脚想也?知道,霍家人“思想高贵”,不会同意他与邱姨这类人来?往。
……他也?不想让霍家人见邱姨。
总之,双拳难敌四手,他解决了几个,同样?也?挨了几拳。
好?不容易才甩掉那群人,急忙往邱姨家跑。
哪料到一转头,温眠抱着花瓶在门?口蹲他。
霍津南:看什?么看。
他理好?衣服,维持霍家二子的气?度走到温眠身边:“刚来??”
“你不也?是。”温眠觉得好?笑,举了举手里的花瓶,“我好?歹带来?了一束花,你呢?”
她?凑近霍津南肩膀闻了闻:“啊,带来?了一身酒气??”
“咳,出了点意外。”霍津南脸色不好?看,上门?的礼节他还是懂的,本来?准备了好?些东西,结果打架时全军覆没?了。
“行吧。”温眠懒得纠结这个问题,径直伸手推开了门?,“邱姨,阿吉回来?了。”
“阿吉?阿吉?”邱姨正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温眠不准她?大晚上跑到马路间等阿吉,她?就不去。
阿吉说了,隔段时间就回来?看她?,她?听话?。
“阿吉在哪儿?”邱姨急忙站起身去寻霍津南,双手举起四处感受着。
霍津南在门?口站着不动,少顷,他进门?,主动握住邱姨的手:“啊啊啊嗯嗯啊啊。”
“阿吉,你可算回来?看阿妈了。”邱姨紧紧攥着霍津南
的手,又去看温眠,“小眠也?来?看我了。”
小眠?霍津南眼里闪过一丝好?奇,温渔的小名?
“恩,我去收拾东西。”温眠话?很少,花瓶放下就往其他地方去,一星期没?来?,这个家又乱糟糟的。
简直看不下去。
只剩霍津南坐着陪邱姨聊天。
虽然这个聊天没?什?么意义,毕竟一方是哑巴。
“阿吉,你在外面吃苦了?”
“啊啊恩。”
“没?有?啊?那就好?。你挣到钱了吗?”
“啊嗯。”
“还没?有??没?事,阿妈不求你大富大贵。你找到媳妇儿了吗?”
“啊啊啊恩!”
“没?找到?人家看不上你?唉,这可咋办。”
……
温眠听得好?笑,她?来?收拾东西,就是不想去陪聊。
这段对话?持续了一个小时,零点的钟声?敲响,霍津南“哄着”邱姨去睡觉。
温眠也?整理好?了房间——上次遗留下的手机等物,她?早已收拾干净。
给?自己倒了杯水,温眠坐在座位上慢吞吞喝着。
霍津南出现在桌子另一边:“还有?水吗?”
“没?有?,渴死。”
霍津南一噎,扭头去找医药箱,他受伤的地方得上药。
把药膏拿出来?,霍津南背对着温眠解开衣扣自顾自上药,温眠静静喝着水。
等到胸前腹部的伤口处理好?,霍津南额头出了一阵冷汗。他动了动肩膀,接下来?要上药的地方在背后,肩膀靠下的地方。
他脑后没?长眼,看不见。
犹豫了一下,霍津南转过身,温眠悠闲的玩着手机。
今晚和温眠没?说过几句话?。
霍津南慢慢开口:“可以帮个忙吗?”
温眠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霍津南指指背后:“帮我上个药。”
温眠没?立即答应,只用漆黑的眼一动不动望着霍津南,眼眸深邃。
就在霍津南以为?温眠不愿意时,温眠动了。
起身把椅子拖到霍津南旁边,温眠接过桌上的酒精:“转过去。”
霍津南
听话?照做。
温眠下手难得温柔,把霍津南的衬衣褪下一半,灯光对准,露出受伤的皮肤。
不知道是被什?么打的,早就破了皮,有?血黏在衣服上。
她?轻轻擦拭破皮的地方,把血迹弄干净,霍津南有?些不习惯,身体跟着颤了颤。
“痛?”温眠问。
霍津南含糊应了声?:“嗯对。”
温眠偏头,长时间没?有?动作,只饱含深意盯着那块伤口。
霍津南不懂温眠怎么没?动静了,刚想回头看,就觉得身后有?东西靠近,最后,有?一个柔软的物体落到了伤口上。
好?像有?温度。
霍津南彻底僵住。
“那是什?么?”他喉咙发紧。
“是药膏?”温眠回,听不出是陈述句还是反问句。
霍津南难得坐立不安,心乱如麻。
刚才的触觉,药膏?还是……她?的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老板们,明天上夹子,更新会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