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梅生没心没肺地?笑:“要不我?回去翻翻,说不定能找到一些?以前没卖的画送给你。”
“好。”
晚饭吃的差不多时,江羽生忽然打电话?来:“哥!你现在在哪儿?快回来!家里出了点事我?搞不定!”
江梅生问?:“什么事?”
“琳姐又跟她老公吵架了,到我?们家来说想要借住,结果他老公找来,两个人吵架呢。”
江梅生登时头大,问?:“你给二伯父二伯母打电话?了吗?”
“没有,琳姐不让我?跟他们说啊!”
“行行,我?现在回去。”
林御白见江梅生紧张严肃,问?道:“出什么事了?”
“家里亲戚有点事。”江梅生忽然想起来,琳姐那个老公还是林御白的同事呢:“就你组里那个叫燕鸿的,跟我?堂姐在我?家吵架。”
林御白少?见地?茫然,匆匆结了账,和江梅生一起坐上车:“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
两人赶到家时,吵架已经升级为打架了。江羽生手忙脚乱,想劝架,眼看着琳姐挨揍,只能冲上去帮忙,两个女性对战一个渣男,勉强打个平手。
江梅生回到家,看见妹妹挨打,那还得了,冲上去帮忙,挨了几下黑手。林御白哪看得了江梅生挨打,箭步上前,把燕鸿胳膊一扭,反手压在地?上锁死。
江羽生跳起来对着燕鸿的屁股就是一阵狂踢,怒骂:“臭渣男,你居然对女人动手!你还要不要脸啊!”
琳姐气得坐在一边哭,嚷嚷:“我?要跟他离婚!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江梅生说:“那我?叫二伯父二伯母来吧,这手都动上了还得了,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燕鸿被压在地?上,痛骂:“好哇江琳琳,你们全家都向着你呗,是不是欺负我?们燕家没人了?你给我?等着!”
林御白喝道:“有矛盾不能好好沟通?组里难得早点下班,是让你们好好休息,不是让你回家打老婆的。”
燕鸿听见林御白的声音,这才注意到他,整个人一僵,继而羞愤欲死,自己居然在林
御白面前这般狼狈,这脸都丢尽了!
他还被林御白以一个如此羞辱的姿势压在地?上,这简直就是一生中罕见的奇耻大辱!
燕鸿忍不住阴阳怪气了:“林组长,原来你跟江梅生关?系这么好!难怪不让我?小姨的儿子去咱们组档案室!原来是为了给他出气!”
林御白冷淡道:“燕鸿,你现在说的话?,真不像一个博士该有的水准。”
他松开燕鸿,燕鸿站起来,松了松手腕,冷不丁一拳打向林御白。林御白反应够快,身子一闪,燕鸿一击落空,惯性使然,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他抬眼,充满怨毒地?看一眼林御白,哼了一声,恶狠狠扫一眼几人,含恨走了。
江梅生看着满地?狼藉的客厅,很是无奈,林御白已经拿了扫帚,和他一起打扫客厅。江羽生把江琳琳扶到沙发上,又给二伯父他们打了个电话?,让他们过来一趟。
江梅生和林御白头碰着头,他抬起头来,小声跟林御白说:“不好意思啊,我?们家的家事,把你牵扯进来了。”
刚才燕鸿看林御白时,那眼中的羞辱和恨意,让江梅生触目惊心。他现在就是很后悔把林御白牵扯进来,影响了他和同事之?间的关?系。
林御白笑笑:“家事是家事,工作?是工作?,他分得清的。”
燕鸿分得清吗?江梅生觉得未必。
林御白也是太光风霁月了,不愿意把人往坏处想,这样?可不行呀。
“你也小心他一点。”
没多久二伯父和二伯母赶来,见到江琳琳挨打的那些?伤,心疼坏了。但听江琳琳说要离婚,还是有些?犹豫。
“这才结多久啊。”
“爸妈,你不知道我?在他家过的什么日子,他钱不让我?管,下了班回来就往沙发上一摊,叫他拖地?,他说家务都是女人的事!难道我?不上班赚钱吗?得亏他还是个博士,思想居然这么封建!”江琳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今天他说要接他爸妈过来一起住!我?不同意,说他如果接爸妈,那你们也得一起来,我?们俩就吵起来了!”
她掀开长袖,露出手腕上的
淤青:“这不是他第一次对我?动手,你们不让我?离婚,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江梅生看得直叹气,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不结婚。二伯父二伯母拿不定主意,先带着江琳琳回去了。
只剩下三个人,江羽生对林御白的恐惧便?重新上身,她一个人躲卧室去了。
江梅生无奈,跟林御白说:“今天真是不好意思……”
林御白失笑道:“干嘛跟我?这么客气。你刚才被燕鸿打到哪儿了?给我?看看。”
江梅生掀起t恤看看,他刚才躲得及时,倒没留下什么伤。就腰上有点青。
“是这儿?”林御白用手指碰了碰江梅生瘦削的腰:“家里有药吗?我?给你揉揉吧。”
江梅生笑道:“不用了,我?自己揉就行。”
林御白便?收回了手,点头道:“你自己多注意,要是不舒服,还是去趟医院。”
江梅生嗯了一声:“不好意思啊,之?前还说要找找以前的旧画送给你,这一时半会儿可能不好找,我?下次找了带给你吧。”
主要是家里刚闹过这么一场,江梅生实在是没那个心情找画。
林御白说:“没关?系,我?不急的。”
江梅生送林御白出去,让林御白开他的车回去,约好明天中午去找林御白吃午饭,刚好把车取回来。
江梅生目送林御白进了电梯,忍不住摸了摸腰,感?觉刚才被林御白触摸到的地?方?,还残留着奇特的触感?。
林御白刚来到单元楼下,便?被人拦住了。
拦他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学生,容貌精致俊美,白衬衣塞在阔腿西裤里,看着像是特意堵他的。
林御白顿住脚,从容地?看向他。
男孩也盯着他,神情复杂:“林博士,你好。我?是江梅生的朋友,我?叫傅玉真。”
他今天好不容易早些?下班,立刻来找江梅生,却?看见江梅生开着车带这位林博士一起进小区来。
傅玉真心情苦涩,难怪这几天他工作?忙,很少?来找江梅生吃饭,江梅生也无所谓呢,原来是有林博士作?陪。
虽然知道江梅生跟这位林博
士应该没有进一步的亲密关?系,但酸水还是咕嘟咕嘟直往外冒。
面对面看,傅玉真觉得,这位林博士比他在网上搜的模糊视频还要貌美。
可恶,既然是科研人员,那应该很忙的吧,居然还有时间跟江梅生纠缠不清,真是个时间管理大师。
林御白含笑看傅玉真,“你好,找我?有事吗?”
傅玉真盯着他:“我?有些?关?于江梅生的事想跟你说。”
“哦?”林御白挑起眉:“是关?于埃布尔森综合症吗?”
傅玉真惊讶了:“你知道?那你知道你只是江梅生的病情抚慰方?吗?”
“我?在中学时期,就注意到他的病症了。”林御白已经推测到了傅玉真的身份,他也是江梅生的病情抚慰方?吧。其实早在他推测出江梅生患有埃布尔森综合症的时候,就猜到江梅生应该有1-3名?病情抚慰方?。虽然心里有些?酸,但他自认没资格过问?。
林御白笑着看傅玉真:“能被他当做病情抚慰方?使用,是我?的荣幸。就算只是在吃饭时被他看着,我?也觉得很开心。”
傅玉真简直怒其不争,堂堂科研大佬,学神博士,居然如此舔狗!
能不能有点出息啊?!
“被他当做工具人,你真的一点怨言都没有?”傅玉真用心险恶,试图挑拨离间:“梅生多受欢迎啊,愿意做他的病情抚慰方?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像你工作?这么忙,一定有照顾不到他的时候,到时候他就找别?人一起吃饭了。林博士,就算这样?,你也没有怨言吗?一旦梅生的病好了,你就没有价值了,他会毫不留情地?抛弃你,这样?你也没怨言吗?”
林御白神情不变,定定地?看着傅玉真:“这番话?,你曾想过很久吧?这么害怕他找别?人,害怕他抛弃你吗?”
傅玉真心里咯噔一声。
林御白神情不变:“与其忐忑不安,不如干脆放手,早日解脱哦。”
“你……”
这个人……
不是个软柿子。
林御白已经笑着潇洒地?离开了,傅玉真盯着他的背影,感?觉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
花上。
这个林博士,可不像屈致那种没脑子的漂亮笨蛋,不好对付啊。
他上楼来到江梅生家。
江梅生说:“我?今天已经吃了晚饭了。你吃了没?”
“我?还没吃。家里有什么,随便?给点吧。”
江梅生无语,傅小少?爷这可真是够不讲究的。他进厨房看看,找到两个剩菜,又下了一碗面条。
傅玉真在餐桌前坐下,说:“你今晚是跟林博士一起吃的晚饭吗?我?刚才在楼下看到他了。”
江梅生嗯哼一声:“御白人不错吧,下次我?正式介绍你们俩认识认识。”
林御白哪里不错了?自己可不想跟他认识!傅玉真郁闷,吐槽道:“我?怎么觉得他挺有心机的呢。”
更直白点,就是阴阳怪气,心机深沉。
哪知道江梅生不满意了:“御白明明光风霁月,就是单纯搞学术的,我?都担心他被坏人给阴了。他哪里有心机了?”
傅玉真无语。
光风霁月,自己怎么没看出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傅玉真:堂堂学神,能不能不要这么舔狗?
林御白:做哥哥的舔狗我乐意!
笑死,我们御白怎么有点茶茶的。傅玉真在他面前真的就只是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