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1 / 1)

晕倒?

重澜原本还轻淡的神色顿时绷得死紧,眸底情绪翻涌着,却叫人瞧不出来是什么意味。

经笠仲站在底下,后背已出了一身冷汗。

直到听见重澜冷冰冰的四个字“带她过来”才如蒙大赦,脚底一溜烟地走了。

一盏茶的功夫,昏迷不醒的青冉被抬到了重澜面前。

“放地上。”重澜有洁癖,不喜欢他的床榻被人碰。

于是青冉便被放在了光滑沁凉的墨玉地板上,仍紧紧阖着眼。

重澜走过去,靴底踩住她淡青色飞鸟云绸裙的一角,全然未在意。

他半蹲下身子,长指卷着她散落的长发,目光掠过她软绵腮肉,琼鼻黛眉,渐渐变得冰冷而危险。

她是真晕倒了,却也是故意晕倒了。

使了个古籍上记载的早已失传的偏门小术法,造成中毒昏迷的假象,便以为他看不出来?

嗤,笑话。

他活了两万多年,她真当书归阁里那些古籍他没看过?

早就翻得烂熟在心,不必再踏足而已。

怒意卷涌,在重澜黝黑的眸底深处沸腾翻滚。

他最讨厌耍心眼玩花招的女人,若不是念在她是他的灵炉,早就一把火将她烧了,扬成灰。

重澜敛下眸中魔火,指节在她耳畔贴着的地面上扣出几个古怪的韵律。

青冉缓缓睁开眼,长睫轻颤,琥珀色的瞳眸有了光泽与焦点。

看清楚他的脸,她的瞳孔狠狠颤栗几下,随后下意识便要匍匐跪地。

只她的裙角被他踩着,一个趔趄,云绸的碎裂声在殿内的一片寂静中越扩越大。

她滑腻如酥的那一截腰肢从裂开的缝隙里露出来,白晃晃的。

她又慌乱地去捂着,半遮半掩的样子,让重澜一下子想起那豆腐般的光滑触感。

不知为何,怒气忽然散了大半。

他望着垂眸无措的她,决定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他抬起脚,捻着那轻薄冰凉的云绸碎料,嗓音低哑,“为何假装中毒昏迷?”

他的声线平淡,殿内四角的烛影却晃动得厉害。

青冉心思细腻敏锐,当即便察觉出他话里藏

着的杀意,只觉自个儿的心也跟着烛光,狠狠颤了一下。

簌簌火苗噼啪从龙心油灯里爆开,徐徐燃烧冉起,又归于寂静。

青冉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喉咙发紧地咽了一下,“魔尊大人,求您饶命。”

与她双修两回,这还是重澜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如珠玉般清脆轻亮。

他的眸光忽然深了几分,脑海里的思绪撵着弯儿绕到了旁的事情上,忽的多了几分心猿意马。

重澜喉头滚了滚,半晌,回过神来,才想起好奇她为何觉得他传召她过来,是要她的命。

难不成她背着他,犯了什么错?

他没说话,喜怒难辨地盯着她。

越是这样,他身上的威压便越强。

青冉已被压得身子直不起来,瑟缩得厉害,静默一段时间再开口时,声线已颤抖得不成样子。

许是她太惜命,太想好好活着。

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掀开袖口,露出手腕给他,为自己求情,“魔尊大人,若留着我,我愿日日给您供血。”

这下重澜明白了,她到底误解了什么。

有些传闻,在三界六道传得沸沸扬扬,但他从不稀得去管。

天底下蠢物太多,他不屑。

比如,都传他日日都要饮活人血,却不知他只饮七重天以上的修仙之人的血。

也没杀他们,全抓来圈养在囚牢里当移动血瓶呢。

重澜嗤笑一声,看着眼前蠢而不自知的青冉,将她提溜到巢凤檀玉椅上摁着,语气不耐,“当本尊的血瓶?你还不配。”

已经耽误了太多功夫,重澜不想和她多废话。

正要抬手,却被今日死亡危机之下,吃了熊心豹子胆的青冉抱住腰身。

“魔尊大人,请您给我一个机会试试。”

青冉脸色被他的不配二字怼得苍白,眸光却清亮而坚韧,微抿着唇,不屈不挠。

只要有活的希望,她就不会放弃。

她不想和前几天死的葛芷芊她们那样。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烛火又开始轻摇,重澜感觉到她柔若无骨的手臂轻轻挂在他腰间,玉颈微抬,眸中因为恐惧慌张

而多了几分湿漉漉的怯怯水意。

他微眯了一下眼,长睫在眼睑处投出一片浓密的阴影。

略一挑唇,他微微探身摁住她的后脑勺,嗓音深浓,“好啊,那就给你个机会试试。”

青冉毫无抗拒之力,他薄唇压下来,竟咬住了她的脖颈。

渐重的鼻息洒在她颤栗的肌肤上,青冉能感觉出他的动作生涩,却又凉薄无情。

身为血瓶,她不愿看那烛影照出她与他交叠的身影,绝望地阖上双眼。

脖颈处细嫩的皮肤被咬破,那刺痛感尖锐又嚣张地袭来,她却生生忍住,将唇瓣咬出月白牙印,也不吭声。

他薄唇开阖,喉结滚动,吮吸着她甘甜新鲜的血液。

青冉姿势僵硬,轻蹙着远山含黛般的眉尖,数着偶尔噼啪的灯油爆燃声。

直到失血过多,意识渐渐模糊……

重澜终于放开她,直起身子,指尖一抹漆黑灵力闪动,钻进她的体内。

意识蓦然回笼,青冉如玉般修长细腻的脖颈,瞬间恢复如初,毫无半点牙印伤口。

只是脸色苍白了几分,头昏脑涨,身子摇摇欲坠,长睫扑簌,感觉随时都要昏过去。

这回,可不是故意装的。

重澜不耐烦地用灵力托着差点儿摔下椅子的青冉,沉默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眼眸半眯。

他没想到,她的血,效果竟比他圈养的那些血瓶要好上许多。

难道因为她是他的灵炉,温养过他的灵力,所以更契合么?

这倒是意外的惊喜。

重澜默默收回“她不配”的评价,对于眼前这个有双重作用的灵炉,又满意了些。

打量久了,她莹白明润的脸庞仿佛镀着神霞,昏昏欲睡的眸光迷离。

灯下看美人,比前两回多了一种说不上来的风情。

血已尝过,便该办另一件事了。

重澜用灵力结成绳网拎着她,腾云驾雾间翻山越岭,落在了明台坡上的那座小院里。

-

青冉恍惚间,被倒灌的风雪糊了一脸。

再努力睁开眼时,只能看到烛火昏暗中,他模糊不清的脸。

重澜打了个响指,窗外风雪

骤停,万籁俱寂。

青冉明白,这是又要开始双修了。

仅仅两回,她已了解他的这个小癖好。

双修时,他喜欢绝对的安静。

所以即便被他粗鲁的动作弄得再疼,她也死咬着牙关,忍得辛苦,不敢吭声。

不过今日,青冉发觉当个血瓶也是有好处的。

至少她不必再忍,而是真的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再次看到床帏间两人的影子,明明是地位悬殊天差地别的两人,却做着这世间最亲密的动作。

多么讽刺,多么可笑。

青冉也曾像万千女子那般幻想过,期待过,自己的道侣会是如何光风霁月的样子。

可身上这人,却没有一点与她的期盼挂钩。

更何况,她们的关系也不是道侣。

她只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随时可能被厌弃的灵炉。

-

北渊从来没有春日,永远都是寒冬。

当凛冽的风雪撞开窗牖的夹缝,吹散满室旖旎未消的春潮,青冉打了个哆嗦,缓缓醒来。

她意外地发现,双修承欢过后的身子,竟轻松自如,完全不似头两回那般酸胀得骨头都似散架。

不知是他的动作温柔熟练了些许,还是她身体的耐受程度好了许多。

再用内视术时,她才发觉自己体内的灵力又涨了一大截,且都十分温和,已然被净化驯服过。

是魔尊做的?

青冉茫然地抬起眸子,恰看到不远处的琉璃六仙桌上,摆着一条光泽流转的轻纱流仙裙。

那极软极薄的料子,是用仙界九重天的落霞编织而成,裙角边缀着一缕缕极品神霞,似流苏,又轻盈,漂亮得不可思议。

青冉认得这是眼下最流行的轻纱流仙裙,她曾陪着她的亲生妹妹青欢去仙市买过一条。

青欢宝贝得紧,连裙边都不许她挨一下。

当青冉视线触碰到轻纱流仙裙的一刹那,重澜设置的禁制亮起。

轻纱流仙裙忽然飘到半空中,再落到她的手边。

还有他那冰冷淡漠的嗓音一起落下,“昨日踩坏了你的裙子,赔你一条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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