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外滩,一栋小洋楼里,几个人正在喝着红酒,聊着天。
“人杰兄,这一着是妙棋啊!北边缺粮,这价格可就我们说了算了!”
一个头发微白的四十左右的男子笑道。
他叫陈光福,从山姆国留学回来,创办了上海最大的商业银行。
“是,这次我们必须狠狠地赚上一笔,起码够南边个三年五年的。”张人杰眼睛里闪着光,如同狼发现了猎物。
“那个姓常的小兄弟,倒是个人才!”
一旁坐着的一个西装革履的人士笑着说。
他叫钱信之,是交通银行董事长,上海银行同业公会理事长。
“是啊!不仅军事才能突出,更是智计百出,每一拳都打在敌人要害上!”
一提起常中正,张人杰是赞不绝口。
这个人才是他挖掘的,也是他大力支持的。说出来,他也是大大的有面子。
“我们向山姆国采购的一批武器弹药很快到货,后面的事情不用担心了!”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说话了。
他叫于洽卿,上海商业联合会会长,手下掌握着几个大的贸易公司。
“不过,上海还是有些人和我们不同心啊!于老,你出面和他们谈谈?”
陈光福眼镜片后面的眼睛里闪着一丝狠辣。
“这个事情有点来麻烦。上海滩有几个小赤佬还是向着北边的!”
于洽卿面露难色。
他可是知道,上海的几个“大王”跟刘大双关系甚好,明里暗里都是支持刘大双的。
“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程德全乃一省督军,那又如何?还不是成了我们阶下囚!”陈光福面沉似水,冷冷的说道。
“陈先生,江湖也有江湖的规矩,上海滩也有上海滩的玩法。”于洽卿微微一笑,说的话可是冷冷的。
于洽卿心里有数,别看上海滩他的徒子徒孙不少,真的有事,听谁的还不好说。
“江湖上的事情我不懂,反正我们要赚钞票。北方现在急需粮食、白糖、棉纱这些货物,我们放开了赚就是了!”陈光福干脆地说道。
“容我想想,给我点时间。”于洽卿勉勉强强地说道。
上海的火车站、码头一下子冷清下来。原来每天大批货物要装船、装车皮,现在都没有了。
江苏方面发出通告,凡是北运的货物,一律抽税五成。
这等于成本差不多上涨一倍,商人们一下子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只能停下来观望一下。
刘大双收到了消息,上海及江南的货物都发不出来了。
长江以南几个省全部设了关卡,对粮食、油料、白糖、棉纱等全部抽税五成,交易已经暂时中止了。
“尼玛的,这帮犊子!”一直五讲四美的刘大双也骂起了粗口。
抚顺、辽阳、铁岭、本溪几个城市全都光复了。
可是,东瀛军撤出之前,把城市炸了个稀巴烂。
几百万人口都等着粮食下肚,正在战斗的几十万华夏战士也需要军粮。
南方的粮食一断,这麻烦就大了。
想了半天,他拿起电话打给大舅孟会忠。
“大舅,咱们库存粮食还有多少?”刘大双问道。
“四十亿斤左右,主要是玉米。”
孟会忠知道刘大双问什么,回答的有点蔫巴。
“够吃多久?能不能坚持到秋粮下来?”刘大双问道。
“光人吃是够,但牲口也要吃粮食,加上辽东这几个城市都要赈济,恐怕有点紧张了!”孟会忠回答的底气不足。
“你组织人手,再下乡去收点,价格适当抬一点。”刘大双做出了指示。
“好!”孟会忠挂断了电话。
刘大双又抓起电话,接通了海军司令萨镇冰的电话。
“萨司令,把停在青岛的几艘运兵船检修一下,立即开往上海装货。”
他连客套话都没有,直接下了命令。
萨镇冰听出刘大双的口气很急,马上回答到:“总指挥放心!最快速度去到上海。”
放下电话,刘大双心里多少好受点。
陆路不通,老子走水路。
“铃!铃!”电话铃声响起了。
他拿起电话,是汉唐公司总经理卢敏打来的。
“刘长官,南方的稻谷、白糖、棉纱等全部涨价一倍以上,我们还要不要收?”卢敏急切的问道。
“不收,让他们烂在手里!”刘大双大吼一声,挂了电话。
毕竟年轻气盛,他就受不了这份窝囊气,也不想惯着那些发国难财的人。
“必须狠狠地治他们一把!”刘大双在心里愤怒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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