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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校又招收了一批六到八岁的孩子,这些孩子是各府亲兵的后代。
有了山长,从军校开学,坚持到现在的学生,发现一切都变了。
先是整顿宿舍,铺床,被子要叠成豆腐块。
吃饭时,食堂里点上一根香,一炷香时间内吃完,不许剩下饭菜。
训练也不一样了,寅正起床洗漱,出来列队站好,先跑圈,围着操场,保持队形一丝不乱跑五圈。
接着去跑马,也是保持队形跑马,这个有点难。
以前骑马乱跑,痛快的很。
现在要小心控制马头,超出一点,或是落后,都会被教馆抽鞭子。
学文也不一样了,以前必学的诗经,论语,只要懂了,会背就好,主要是练字。
文科老师不干了,拉着李文硕训斥,“你这样怎能教好孩子,你这是误人子弟。”
李文硕问他,“考武举,诗经论语重要吗?是,武举中有文试,但真的没那么难,对不对?
他们将来要上沙场,若是你教的圣人之言,能让他们站在城楼上一通说,成功退敌的话。
他们从此不学武都行,你说是不是?”
文科老师怒道“你也是读书人,这样说,简直有辱斯文!”
武将要个屁斯文!没看增加了韬略方面的课程嘛!
军校在李文硕的纠正下,一点点走入正轨。
小十一满百日的时候,李文硕才惊奇的发现,儿子能支起脑袋了。
作为宠孩子的爹,李文硕嚷嚷的满府都知道,感觉他儿子支起脑袋,像是人间奇迹一样。
姜婉宁根本不想搭理他,有了儿子,夫君就变了,完全是二十五孝的爹。
连术被从北地叫回来,带回了贺氏的信。
“夫君,嫂子说,开垦土地可以,但人手不够啊!”姜婉宁把信递给了李文硕。
这里人的说法,江南是粮仓,可李文硕深刻的记忆中,北地才是粮仓。
北大仓啊!黑土地绝对高产,而且,他喜欢吃东北大米。
可这边却说,北地贫瘠,环境不好,地广人稀。
这不是胡扯嘛!
李文硕想反驳时,想起老爸说过,是他们那一代人,把北大荒变成了北大仓。
所以,现在北地需要的是大开发。
李文硕看了信,笑着道“嫂子年前带孩子回来,真是太好了,以后岳母身边就热闹了。”
姜婉宁拍了他一下,“说粮食呢!朝廷总拖欠军粮,没有粮食,饿着肚子打仗吗?”
“放心,我有办法了,你别管,回头让大庆过去一趟,顶多两三年,开荒出来,粮食不可能缺。”李文硕胸有成竹道。
姜婉宁小声问“这一段时间,老先生忙的很,听说让很多囚犯改成了流放,送去北地了?”
李文硕笑着点头,“种地总要有人干活,你只管照顾孩子,外面的事儿不用管。”
有夫君这句话,姜婉宁真就一心养起孩子来。
八月时,京城每天都有几家办婚礼,
有时候迎亲的队伍会撞在一起,互不相让,五城兵马司要负责,指挥队伍分开。
柳若烟从侯府别院出嫁,田家撒出大把银子,婚礼办得热闹体面。
接着是李瑶钏出阁,李皇后不但赐了宝瓶和如意,还从宫里运出一车内造的贡品。
侯府十里红妆嫁女,可成京城一景的不是嫁妆,而是八抬大轿后,含泪送嫁的李侯爷。
两辈子混上一个妹妹,李文硕还没调整好心态,没把疼爱妹妹的心发挥完全,妹妹出嫁了。
李瑶钏是好妹妹的典范,是李文硕想象中,所有妹妹形象的天花板。
长的够漂亮,很聪明,办事大气,却十分的温婉懂事,安静的像是悄悄开放的花。
刚穿过来时,李文硕会买糖葫芦送给妹妹,见她吃的开心,每天出门买一串,小心送给妹妹。
当然,后来姜婉宁给制止了,连吃一个月糖葫芦,谁也受不了。
李文硕想法子换别的零食,糕点糖果,家里从来不缺。
记得同桌说,妹妹喜欢吃溜溜梅,别管啥梅吧!在哪里有卖?
李文硕转了几天才知道,糖渍酸梅子,竟然在糕点铺子里卖。
这个不应该在糖果铺子里吗?
好吧!卖点心的,也带着卖糖果,可卖糖果的,却不带着卖点心。
他有十分疼爱妹妹的心,却发挥不出两分来。
想给妹妹买花衣裳打扮一下,这里没有芭比的公主裙。
想给妹妹买花戴,侯府是首饰铺子上门服务的对象。
如今妹妹嫁了,他还小心的捧着兄长的爱心,不知怎样发挥呢!
这是什么陋习,早婚早到未成年时,为什么没有法律来制止?
李文硕半路,被哥几个拉进马车,到郑七酒馆喝了一顿。
这时候的婚宴,下午三点多开席,谢五几个陪李文硕喝了酒,又赶去杜家参加婚宴。
李文硕被送回家,失落的像是落水刚捞上来的一样。
姜婉宁没法子,把儿子塞给了夫君,让儿子逗他爹玩去。
“十一啊!咱不要妹妹了,我不能有闺女,要是嫁闺女,哎呦!我想想就跟摘心一样啊!”
小十一哦哦两声,应和着亲爹的唠叨。
余嬷嬷看不过去,抱起小十一就走。
“嗳?小十一去哪了?我儿子呢?娶媳妇去了?”李文硕挥着手大叫。
余嬷嬷骂道“夫人,侯爷都啥样了,你把孩子给他抱,摔着了怎么好?
就算没摔着,侯爷一身酒气,熏着十一哥儿了,可怎么行?”
姜婉宁嘿嘿的笑,她只是不耐烦应付酒晕子,没想太多。
“去,扶侯爷休息,灌醒酒汤,别让他闹腾了。”余嬷嬷直接下令。
姜婉宁想想,还是亲自上手的好,半抱着拖他进了内室。
李文硕一头扎进媳妇怀里,醉醺醺的说着,“媳妇,咱俩才是真爱,孩子纯属意外,咱俩好,你陪我”
醒酒汤就不用了,夫妻俩做起了爱做的事。
李文硕酒醒后,连说失策,素了一年多,开荤应该有个仪式,小小浪漫一把。
结果神志不清时,解除了一年多的封印,醒来忘记什么滋味了。
姜婉宁被他气的不行,翻过身不搭理他了。
两人醒来的时候是半夜,李文硕觉得,之前白费功夫,神志清醒了,应该好好品味一下。
“嗳?别”
“媳妇,让我好好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