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推杯换盏之间,很快半个时辰过去了,灰衣老者自怀中取出一叠银票:“六千两,这是你们在擂台上得胜应得的。不过,那和尚估计以后也站不起来,不知二位有没兴趣留在场内守擂台?”
“我兄弟二人闲云野鹤惯了,怕、怕、不能胜任。”佟博看起来醉眼惺忪,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了。
柳凝诗接过银子又递给葛二两千两:“几位,我兄长不胜酒力,就此告辞。”
“小心!”葛二眼疾手快,一把抄起了柳凝诗起身碰落的酒壶。
柳凝诗头也没回扶着佟博走出了完便起身离去。
“云管事,这种贪财好赌之人早晚得出事,我们不得不防啊。”冷管事一脸的忧虑。
“嗯!我们需要把今你不用这么现实吧?”佟博无奈的一摸额头。
“嘻嘻。翔云哥哥,只不过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柳凝诗幽幽的仰望了一半,就看见一条黑影闪过。
“走,跟上去。”
葛二快,佟博与柳凝诗更快,三条黑影在这夜色中犹如三道黑线,先后穿梭着。
金陵城西的盘石村地处偏僻,地广人稀,三三两两的农户零零散散的散落着;小村靠北处的一处角落里,一户毫不起眼的农家院子四周用石头垒砌的围墙只比人略高一点,院子中间修葺起一间很小的茅草屋,屋内灯光幽暗,家徒四壁。
屋内一个黑巾蒙面的汉子盘膝靠墙而坐:“葛二这小子估计又去赌了;张大,你也不管管你那不长进的兄弟。”
“穷奇大人息怒,待会老二回来了,我定骂他。”木讷的张大连连赔着不是。
“都是饕餮那个只知道吸血的蠢货,连个柳家那个丫头都拿不下!现在害我过多少次,不许再去赌钱,听不进去吗?”张大寒着脸一巴掌甩在了葛二的右脸上。
“大哥,你做什么?今说,怎么赢到这么多银子的?”穷奇原本戏谑的眼神射出了阵阵寒芒:“以你那点耳功,想在苏家公子的赌坊里
赢这么多简直是痴人说梦。”
“大人,小人今起来他们也是真厉害,去赌斗场居然赢了那对排名第一的僧道组合,所以小人才赢了两千两银子。”说到银子,葛二又得意忘形的兴奋起来。
“嘿嘿嘿嘿。”穷奇一阵阴谷森森的笑声:“葛二,你可知道那对组合之前输过几次?”
“据说只输过一次?”葛二老老实实的回道。
“你可又知道是谁赢了他们?”穷奇继续问道。
“不知道。”
“那就是我和饕餮。”盘膝而坐的穷奇突然暴起一掌拍在葛二的左脸上,将他打退了数步:“你真是个蠢才,那对僧道组合是这么容易能打赢的吗?我与饕餮和他们交手也只是险胜,如今对方能打赢他们,又故意接近你,只怕已经跟踪你来到此处。”
“不可能,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很小心了。”葛二一脸懵色。
“外面的朋友,既然来了,何不入内一叙。”穷奇不再搭理葛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房门。
“葛二兄弟,你这大半夜的都快把这金陵城绕了个大半,你不累我们可累啊。”佟博嘴上故作轻松,心中却对穷奇起了八分的警觉之心。
柳凝诗跟在佟博的身后,细细的观察了观察了穷奇一番,入密道:“如果我没猜错,这个黑衣人就是当日在魏驿馆偷袭我的人。”
“小心应付,这家伙不简单。”佟博笑道:“几位兄台总喜欢不请自来,先是柳府,后是魏驿馆,去了这么多地方总得给个交待吧。”
“朋友,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不过你深夜私闯民宅,到底谁应该给谁交待?”奇穷当真能言善辩。
“还真是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们先血洗我柳府,后又血洗了魏驿馆,这债今天该还了吧。”柳凝诗玉手轻轻解下了头上的青色丝带,一头青丝飘然垂落于肩。
“哼!原来是你个臭丫头,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上次让你侥幸逃脱,这次可就没这么幸
运了。”穷奇见了柳凝诗眼中泛起了凶光。
张大、柳二两人从后方围了上来,与奇穷形成了掎角之势力,将佟博、柳凝诗二人围在了中央。
“先发制人。”不待佟博话音落下,柳凝诗身形闪动已经到了葛二的身前,一掌切向了他的脖子。
在赌斗场的时候,葛二看着台上眼花缭乱的身法也许还未有深刻的感觉,如今他算体会到什么是快了,这一掌几乎让其没有任何反应时间,本能的抽出背后腰间的短刀格挡。
柳凝诗在右掌快要击中短刀的时候,突然身形一顿,掌力一吞一吐击在短刀上。
葛二只觉一股极大的蓄力震得自己全身发麻,柳凝诗乘此间隙回身一脚,只见葛二直线般的撞在墙上,吐出一口鲜血。
“老二,你怎么样?”张大见自己的兄弟被一招击飞,怒吼一声势大力沉的一拳袭向柳凝诗的背后。
就在张大的拳头要碰上柳凝诗的时候,一颗飞蝗石不偏不倚的打在了他的虎口上,使得他的拳头偏了半寸。
柳凝诗则回过身来,顺势一指点在了他的膻中穴上,张大软绵绵的跌倒下去。
“啪啪啪。”屋中想起来的阵阵鼓掌声:“不愧是赢过那个秃驴和那牛鼻子的人。”
“如何?阁下还是束手就擒吧?”佟博劝道。
“翔云哥哥,这个人交给我,他是试药人中的一员。”柳凝诗与佟博形成了掎角之势围住了奇穷。
“哈哈哈。”奇穷仰天大笑:“束手就擒?难道你们还没看出有什么变化吗?”
佟博环视了周围,阵阵若有若无的青雾融入在空气中,还时不时的发出阵阵淡淡的幽香:“你布了毒阵?”
“哈哈哈,你总算瞧出来了。”穷奇得意的大笑:“就在你们刚才对付那两个废物的时候,我就启动了毒雾大阵。”
“柳姑娘,快走。”佟博身形一动,就往房门处奔去。
“想走,晚了!”穷奇右手转动着墙壁上的机关,门
窗上的铁栅栏“唰唰唰”的落了下来。
“切!是我疏忽了,明知这人不简单,还分心去对付那两人。现在看来只有拼一拼了。”佟博慵懒的眼神变得冷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