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锡哥,你那里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帮你?”解决掉一众魂鬼之后,张嫌见胡锡依旧和大眼球魂鬼缠斗,带着队伍跟进一步上前,冲着胡锡传音问道。
“暂时不用,这鬼略有些手段,但是魂力临时进阶,十分虚浮,不是我的对手,而且它只是与我牵制,并没有全力以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好像有别的目的,我只需稍费魂力将它击退,队伍便可登上鬼宴,没必要在增加一人与之死拼。”胡锡和大眼球魂鬼在魂鬼群中过着招,一边摇头一边回音给张嫌。v手机端/
“那好,那我就护送朱队长直接登宴,道路已清,大家跟上脚步!”张嫌点了点头,没有再用魂音隐匿声音,而是直接回头冲朱原研几人说话道。
“嗯,姚广济、鹿筋、金大只,你们跟上!”朱原研听到张嫌的话语,加快了前进的脚步,眼见就要到达四鬼围坐的内圈展台,将魂力尽数调运起来,边走边随声附和道。
“好嘞。”金大只等人兴奋地应和了一声,各自将魂力大开,全力以赴警惕着四周的一众鬼魂。
队伍已经距离鬼宴中心不过数十米的距离了,就在张嫌等人兴奋地要往鬼宴中心冲刺的时候,突然,鬼宴中心的展台之下,一阵悠扬而哀怨的吟唱声缓缓响起,紧接着是如泣如诉的唱词,似闺中怨妇一般的女音道:“夜来雨横与风狂,断送西园满地香,晓来蜂蝶空游荡,苦难寻红锦状,问君归计何忙……”
片刻之后,声音掠过胡锡和大眼球魂鬼的战场,缓缓在张嫌面前现出了魂影,挡住了队伍前进的道路,而那魂影正是被翻车鬼派出来的大胡子模样的魂鬼‘怨妇’。
“又来一个半步鬼级?现在看来半步鬼级的魂鬼已经全数出动了吧?不过你这模样和声音又是怎么一回事?明明是个粗野男子模样,却发出音律似女声,还唱着像是闺阁女子才唱的哀怨曲子,难不成你是一个变态鬼?”张嫌看着大胡子魂鬼,细细品着大胡子魂鬼唱出的歌声,差点笑出了眼泪问。
“你才变态鬼呢,你们男人一个个薄情郎负心汉,花天酒地、三妻四妾,出门在外说是工作,实则有了骚狐狸就不思归期,既然如此,我做鬼就变成一个男子,教你们如何成为一个专情守夫道的好男人,凡是那些花了心的坏男人,都是我鬼计谋害的目标,我看你这魂师也一脸桃花,不是什么专情郎,既然你也不是好东西,那你这男子身躯就成为我的食饵吧。”大胡子模样的魂鬼听闻张嫌的问话,慢慢止住了歌声,看了张嫌一眼,随后恶狠狠的冲张嫌道,不过声音依旧如怨妇一般。
“你难道还会相面?我一脸桃花?那我岂不是要交桃花运了?大胡子兄弟,能不能告诉我
我的桃花几时来呀?”张嫌并没有被大胡子魂鬼的恫吓之语所惊吓,反而一脸兴奋地问道。
“滚开,我不是什么大胡子兄弟,我生前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人,只可惜遇见了不归家的薄情之人……,我为什么要给你说这些,既然翻车大人有令,那我怨妇自当为之效劳,就在此地灭了你这负心汉。”大胡子魂鬼自报上名号,满脸怒色的望着张嫌道。【~~爱奇文学¥!最快更新】
“你还真叫‘怨妇’啊?不过你又不了解我,怎么就断定我就是负心汉了,那我要不是负心汉,你来杀我,岂不是枉顾了你做鬼的原则?”张嫌皱了皱眉头问道。
“我说你是负心汉你就是负心汉,你大晚上不陪同妻子儿女在家,来这鬼宴里胡乱杀伐,想来也是一个不思家的人,你这种人该杀!”怨妇魂鬼厉声说明道。
“大哥,我来杀鬼还不是保我妻儿平安的,额,不对,我还没有娶妻生子呢,哪里有什么妻儿?”张嫌苦笑着脸解释道。
“难道不是十五六岁便婚配嫁娶?哪个不是早有妻儿?你如今看似二十余岁,怎么可能还没有妻儿?你诚莫欺我,一定是你嫌弃家中糟糠,想要在外面寻花问柳,不愿意承认罢了,你这种男人该杀!”怨妇魂鬼呵斥道。
“十五六岁婚配嫁娶?法定结婚年龄不是要女二十、男二十二才行吗?话说大哥,你到底是什么年代的人啊?”张嫌皱着眉头问道。
“年代?记不清了,灵识里只记得我君柳巷居深、迟迟不归,我怨死在了闺中,势必要灭尽天下负心汉,我那时青石瓦砾、纸扎红灯,如今这城内的霓虹之色不和我那时的红灯一样吗?”怨妇魂鬼道。
“我明白了,和那黑魂卫一样,又是一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古老亡魂,哎,它们那个年代十五六岁便婚配嫁娶,估计到我这个年纪已经儿女成群了吧,这不是裸嘲讽我这个单身狗吗?”张嫌哭丧着脸,低头嘀咕道。
“你在说什么?”张嫌嘀咕着虽然没有出声,但是却被那怨妇看在眼里,疑问道。
“没什么,我是说我真没有娶妻生子,所以构不成负心汉这个条件,您要找负心汉杀的话就在您四周的魂鬼里找找,看看有什么收获没有。”张嫌笑着回答道。
“没有娶妻?确实不能算作负心之人……,但是翻车鬼大人有令,让我今日杀了你,所以你即使不是负心之人,也活不过今天了,我权且把你做负心之人来看待吧,死在我这个美人的手里,也算是你的造化了,怨魂曲!”听说张嫌没有娶妻,怨妇魂鬼略有一丝的迟疑,但是想到是翻车鬼下令要求灭杀眼前的青年,便使劲摇了摇头,像是要破除掉心中的执念一样让自己暂时忘掉自己的原有信念,
冲着张嫌唱起歌来,再次发出悠扬的魂音,听后让人身心俱疲。
“还说自己是美人?你吞吃男人的灵魂太多,魂形早已变成了个猛张飞,不好,这歌不比刚才,以魂力和灵识同时加持其中,所散之处有怨念侵染灵识的作用!朱大哥,让众人紧固灵识,别被魂音所侵染,这魂音和刚才的虎头魂鬼所发出来的不同,威力不大却极具侵染之能。”听到怨妇再次唱响了怨歌,张嫌的灵识顿时感觉到一股疲惫之意,但因为修炼过分神能力,灵识强大,只是一颤,便将那股入侵进灵识的疲惫之意彻底驱散,进而又提醒身后的众人,以免也误中此招。
听到了张嫌的提醒,朱原研只疲倦了一瞬便回过神来,显然魂力等级越高之人其分神灵识也不会弱,对这种灵识入侵的手段自然有着一定的抵抗力。
除朱原研外,其它几人居然也是只失神了一瞬便毫无影响,张嫌反应了过来,想必是其它几人也有着紧固灵识的手段,防备早已经开启,自然不受各种奇怪的魂音、魂力侵染。手机端&sp;一秒記住『→\\q\u\g\\o\』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见众人没事,张嫌自然安心了下来,随后将天净镯魂环化作圆筒的模样,遮在自己身周,以此来阻隔各种魂力的入侵,甚至连细微的魂尘也冷凝做齑粉雪沫散在体外,如此模样,一边用魂环抵挡着魂音混流,一边向着眼前的怨妇魂鬼靠近,十二枚透明的符箭早已偷偷凝聚,随时准备向怨妇魂鬼射去。
“好强的灵识,好强的定力,居然在我的怨魂曲下毫不动摇,看来你们这次闯宴之人还是有点能耐的,只是不知道你们能承受多久,又能承受怎样的音强,悲魂曲!”见一曲不成,怨妇魂鬼将半鬼级别的魂力全开,脸颊两侧胡子褪去,突然又生出两张樱桃般的嘴,三嘴分唱三调,三调同响,相互应和,瞬间整个会馆都营造出一股悲情的氛围,让人胸中憋闷,魂力滞缓,难以发挥实力。
“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有人在唱歌?”在严珲山带领的南边队伍里,有人像是也听到了怨妇魂鬼的悲魂曲,惊讶地问,张嫌认出了那人,是见过几面的应急队员杨家硕,正举着一个魂凝风幡灭杀着四周的魂鬼,凡是被风幡扫过的魂鬼,大都被放出的风丝绞碎,魂形聚散,就是有自我修复能力的亡魂,也无法做到自我复原,只能等待魂力散尽。
“原来是家硕哥啊,我们这便有个唱曲的半鬼,那曲子在这个场馆都开始扩散起来了,能侵染魂力灵识,你们那边也注意点。”任怨妇如何唱曲,那带着哀怨灵识的魂力都无法侵入到天净镯的魂环之内,更无法感染张嫌的灵魂,不过张嫌知道,他没有问题不代表其他人也没有问题,赶紧冲着也即将登上鬼宴中心的杨家硕等人提醒道
。
“怪不得那声音一入体,我就有些魂力滞缓的感觉呢,嗯,我知道了,我会提醒严老传音给各个队伍,你们也注意点马上就要杀上中心了,小心那几个大鬼下暗手。”杨家硕点点头,谨慎的给张嫌传音提醒道。
“好,我明白了。”张嫌接收到了杨家硕的传音,同样点头回应着。
“张嫌别托大了,它那声音变化之后悲音略有些增强,我虽然抵御着,却感觉到魂力无法像原来那样调运自如,想来金大只他们更有这种感觉,再这样下去,实力无法发挥,十分容易出现意外情况,还是快把它解决了吧。”就在张嫌和杨家硕传话之后,朱原研也向张嫌警示道。
“朱大哥都无法完全抵御住吗?看来这曲子声音有些门道,那好,趁着我这个天净镯魂环还能抵御住一阵,就将那个怨妇半鬼解决了吧,三清符箭阵,发射。”张嫌点了点头,不再只顾着自己防御,而是将已经凝聚好的透明箭矢向着怨妇魂鬼射出,想要直接将怨妇魂鬼秒杀。
“哼,你的透明箭矢对付那个虎头怪有用,对付我可没有什么作用,就算我辨不出你那些箭矢袭来的方位,但是只要感觉到有魂力异动,我就不会让它们近我的身,燃魂曲!”说着话,怨妇魂鬼又变化了一种歌喉,唱的曲子由悲恸变为激亢,虽然从中还能听到哀怨和爱恨的情愫,但更多的是一种争斗的意思,因为曲子像是在讲斗娼妓妾姬的故事,现在唱出来,像是要斗张嫌一样。
魂曲一起,怨妇魂鬼四周的魂尘像生灵一般开始激荡颤动,震动的魂尘打乱了张嫌魂凝箭矢的攻击线路,将箭矢全部击偏,令箭矢难以触及到自己的灵魂,只能在音律之外自由移动。
“我这箭矢魂力凝聚的如此之强,没想到还能这样……”张嫌看着自己的箭矢攻击全部落空,皱着眉头道。
“虽然你我魂级相等,但是你们这些臭男人只会刚猛,和我们这种娇女子不同,我们用魂如音如水,就你们那些刚猛的招式如何近的了我们的身,哈哈。”将张嫌的攻击抵挡住后,怨妇魂鬼掩着满是胡须大脸讪笑道,摆出一副十分不和谐的模样。
“娇女子?哈哈,就你那五大三粗的身子和长着胡子的大脸,我可没看出你是什么娇女子,叫你猛张飞还差不多,你男人灵魂吃得太多了吧,难道你灵魂形变至此却能保持灵魂魂性不变?我不相信,刚才那一曲一点也不绵长如水,满是粗犷的野性,如果不是那种男子般的野蛮魂力,怎么可能挡得住我的箭矢射击。”张嫌摇了摇头道。
“闭嘴,我和你们那些粗鲁的臭男人可不一样,你居然敢以外形质疑老娘,老娘这就宰了你,然后给你唱葬歌,惊魂曲!”
听到张嫌的质疑,怨妇魂鬼胡须飘荡,发丝上扬,半步鬼级的魂力完全释放而出,脸上的三张小嘴同时吼道,随后三嘴同时哼出唢呐管弦之声,声音悲怆哀嚎,惊的馆厅里的人魂亡鬼几乎全部捂住了耳朵,生怕灵魂被此音惊到魂力散失。
“还能发出这种声音?而且音波之中掺杂着凝实而凌冽的魂力,在这个馆厅之内绕梁循环,不侵入它魂便不会散去,这难道是域魂技?”张嫌见怨妇魂鬼的声音绕梁不绝,分析道。
“啊……,砰……”就在张嫌缩在天净镯魂环之中判断着的时候,四周那些魂力不强的恶魂逐渐经受不住这惊魂曲的洗礼,灵魂魂力开始出现不良的反应,之后灵识难以维持魂力的稳定,一个个魂力爆体而出,将整个灵魂直接炸裂。
“我去,狠起来连自己人都不放过了呀,从这点来看确实是怨妇本色,嗯,我信你生前是个女人了。”张嫌看着数十个恶魂如礼花般炸裂,苦笑着说道。
“张嫌,你快把它解决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几人的魂力也会消耗过量的。”张嫌虽然没事,但是身后的金大只他们就不一样了,他们虽然灵识不弱,却没有真正能抵御音波魂力的手段,自然只能消耗魂力稳固灵识硬扛着,仅靠魂力,自然会出现魂力大量消耗的情况,面对着之后的几只鬼级,没有了足够的魂力和死亡无异,于是金大只赶紧冲张嫌呼喊道。
“已经在做了。”张嫌点了点头,身形并没移动,却饶有意味地回应道。
“你不去上前进攻它吗?它现在吟唱魂曲,正是偷袭的好时机啊。”姚广济见张嫌并没有动,不解地问。
“当时是偷袭的好时机,但是它这曲子音律在空中扩散弥漫,实际上形成了类似域魂技的效果,盲目的让灵魂冲过去,只会陷入进它布下的领域,我虽有这天净镯魂器的魂环保护,可是剩下的魂力强度也维持不到它的身边,所以我不能直接冲上去。”张嫌冲姚广济说明道。
“没错,张嫌说的没错,这音律在整个馆厅蔓延不绝,侵不进魂体就不消失,已然是域魂技的能力了,域魂技的强度阶层则以施术者自身四周为最强,现在那怨妇魂鬼的四周魂音最强,就算是高级小鬼近身都有可能直接被扰乱魂力,然后魂爆而亡,张嫌现在不能用灵魂冲过去,太危险了。”朱原研见多识广,自然知道张嫌话语里的意思,同样说道。
“那就没辙了吗?由它那样唱下去,虽然会先把一些恶魂小鬼耗死,但是我们的魂力也会支撑不住啊。”姚广济皱着眉头望着大胡子模样的怨妇魂鬼,随后转头面相朱原研和张嫌道。
“别担心,我有破域魂技的手段,在坚持几息的功夫就好。”张嫌
并不慌张,开口安慰道。
“破域魂技的手段?”朱原研问。
“嗯,大家准备好了,那个怨妇半鬼背后就鬼宴的中心了,就是鬼宴台了,等会儿我一解决掉那个怨妇半鬼,大家就跟着我向那里快步赶去,按照计划,准备登宴。”张嫌点了点头,自信满满道。
朱原研不知道张嫌卖的什么关子,但相比张嫌不会在这生死之际随便玩笑,便将魂力尽数运转,一边抵御着怨妇魂鬼的惊魂曲,一边做好了准备,随时准备冲向目标鬼级的翻车鬼。
“好了,耳蛇,炸!”说话之间,几息的时间便过去了,张嫌感知到自己的手段已经设好,便打了个响指,一声轻喝,紧接着便看到正在唱曲的怨妇魂鬼无端自爆,和被音律激发了魂力的那些恶魂一样,灵魂从内而外的爆裂开来。
怨妇魂鬼的魂魄爆裂,那惊呼的歌声便戛然而止,见道路已通,无魂鬼再阻挡在前,张嫌快步向前,带着队伍登宴而去。
而就在张嫌向鬼宴中心赶去的时候,朱原研先一步飞射出去,脚踏展台,登宴而上,冲着鬼宴中心大喊道:“翻车鬼出来受死!”
“几个小魂师有些能耐,那我就出来会会你!”见朱原研开启中级魂祖级别的魂力,直接登宴宣战,翻车鬼的小孩魂形皱了皱眉头,和雷霖鬼眼神交流一番之后还是站了出来,手拿着棒签笑着回复道。
“哈哈,你们几个小家伙可以,居然先我严珲山一步登了上来,哪个是雷霖鬼,出来吧!”就在朱原研登上鬼宴之时,严珲山小队也披荆斩棘灭掉了挡路的几个半鬼,把严珲山也护送到了鬼宴之上。
(本章完)